我在那个水洼处躺了大半夜,一直到快要凌晨的时候,才被出来找我的小青给寻到,而那个时候我已经失去了任何行动能力,倘若不是水洼并不深,只怕我就是第一个淹死在水中的南海一脉了。
小青叫来了小玉儿,两人把我送到了附近的人民医院离去,在病床上昏睡到第二日凌晨才醒过来的我,被问及前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我真的很无语。
此时的我已经恢复了自己的面容,然而那一晚,我在水洼里面瞧见的,却分明就是一狗头。
或者狼。
除了脑袋变成了一狗头之外,我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了血淋淋的燎泡,然后往外面长毛,差不多有一寸长,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给剥了皮一样。
就连我的意志,都没有能够忍住这种疼痛,在挣扎了几分钟之后,终于疼晕了过去。
而那几分钟,是我人生里面最为难过的时间,不但是生理上的痛苦,还有心理的,我的精神遭受到了最为剧烈的冲击,那就感觉,就好像有人那大铁锤在我的脑袋上瞧一般,邦、邦、邦……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而我清楚地感觉得到,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如水的月光洒落在我身上的时候造成的,而与此同时,我的耳朵里面不断回荡着一句话。
有一个女人,在我的耳边轻轻低语:“我诅咒你,在每一次月圆之夜,都会受到月光的洗礼,成为万物唾弃的存在,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不得轮回。
那声音就像针一般,不断地扎着我的脑子,让我疼得死去活来,当时几乎恨不得死了的好。
之后的事情我便已经不知道了。
小青告诉我,说她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人的模样,但浑身还是长着黑毛,看起来就像一头人熊。
面对着小玉儿、小青和及时赶来的朱小柒共同的询问,我说起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之前我曾经在欧洲的时候,被一个传奇女巫美狄亚临死的时候诅咒了,大概的意思,就是每个月圆之夜,我都会变成万物唾弃的存在。
第二件事情,程程告诉我,黄养鬼与我交易的时候,在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解开了我身上的封印,让这诅咒给释放出来了。
听到我的话语,众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是何等的居心,居然会这般恶毒。
黄养鬼。
她还是是布鱼口中那个曾经与他共过事的女子,还是我口中那个急公好义的师姐么。
她已经不再是她自己了。
小玉儿问我,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我说还好,不过就是感觉心头有一股很沉重的负担压着,浑身都不得劲儿。
小玉儿说估计是诅咒的力量,对了,你之前发作过没有。
我摇头,她又问,说那是谁帮你封印的。
我仔细思索了好一会儿,摇头,说不清楚,我记得虽然当时被诅咒了,但却一直没有出现,我都没有放在心上过,哪里会想到居然又被黄养鬼给开发出来了。
小玉儿说肯定是有人在你昏迷或者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你给封印住了,你仔细回忆一下,有可能是谁。
我听到,暗自斟酌了一下,觉得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人的话,最有可能的,便有两个人选。
第一个不用说,就是爱装波伊的虎皮猫大人。
这个家伙神神叨叨的,基本上没有人能够猜得到它的思路,所以做好事不留名这事儿,如果说是它,我绝对不会怀疑。
另外一个人,却是kim,这个让徐淡定无比重视的少年子,有着太多神秘的光环是我所没有能够看懂的。
除了这两人,应该不会再有谁。
小玉儿说你自己看一下,我觉得你很有必要去找一下那人,帮你再封印一回,要不然很容易会有生命危险——这一次还好是小青发现了你,如果是猎鹰,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只怕你就不会活在这世间了。
听到小玉儿的话语,我沉默了一下,却关心起另外一件事情来:“那宅子里有没有什么动静。”
小玉儿摇头,说没有,我估计人早就已经离开了。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十分大,要不然也不会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发生。
唉……
我坐在病床上,感觉头疼欲裂,满肚子的恨意无处发泄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小玉儿问我道:“王明,事已至此,你有什么打算么。”
我叹气,说不知道,现在头乱如麻。
小玉儿张了张嘴,却并没有说话,我瞧见,心中疑惑,说师姐你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没事。
我说师姐,你我虽然并不是一个师傅,但却同属南海一脉,情同手足,有什么事情,但讲无妨,何必遮掩。
小玉儿依旧不说,而这时朱小柒却告诉我道:“唉,她不肯讲,我来告诉你,你师姐她每个月都有一段时间,需要前往东海某处去修行,否则道心不稳,其实按日子早就到了,却已经拖延了好几日,我劝她直接跟你讲便是,但她却说你这个时候,最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
听到朱小柒的话语,我陷入了沉默。
啊……
就在我满心愤懑的时候,却没想到与我几乎没有什么交情、仅仅只有一些师门渊源的小玉儿,却在这般的付出着。
我这般满腹埋怨,又怎么能够对得起她呢。
而倘若我师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