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逸晨的话,我心中一惊,立马又跑了回来,抓着她的手焦急问:“出什么事了?!”
苏逸晨脸上的绯红消退了些,舒了口气,轻声说:“上次叶北生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你跟魏杨、余鹏飞那两个富二代脸色不对付,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仇?”
我皱起眉头,不知道她问这个用意何在,就点点头,将刚来二中的时候,差点被这两小子开车撞到的事情,简略的跟她说了一遍。
苏逸晨叹了口气,说既然是这样,那解释起来就方便很多了。叶北的外公原本是市里最有钱的商人,这个你已经知道了吧?
我点了点头。
“现在的情况是:余鹏飞和魏杨家里,跟王磊他老爸,以及其余很多家公司,已经展开了战略性合作。”苏逸晨说:“这些人的公司原本在市里只能算是中流水平,跟叶北外公的集团是根本没法相比的,但现在他们全部联合在了一起,可就说不准了。”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就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逸晨叹了口气,说:“意思就是这些中流公司联合成了一个大联盟,在上个月已经展开了一系列的战略合作,对叶北她外公的集团的进行了垄断的手段。”
“联合起来的那些中流公司拥有最多客源,分散甚广,他们也生产跟叶北家里同样的货物,但卖出去的价格,却比叶北家的要低上很多,这样一来联合公司的货就畅销了,而叶北家里的货则卖不出去,甚至连之前一直稳定合作的客户,都大部分跑掉了。”
“叶北她外公的集团唯一可以做的,也只能一再将货物的价格放低,然而它一放低,对手公司的货源则放得更低,这就让得叶北家的生意彻底盈亏,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已经亏损整整十个亿了。”
我大吃一惊,说那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苏逸晨看了我一眼,说我家里只是做的一些小本生意,顶多算小康,跟那些大公司根本没法比的。
我沉着脸,说小北她爸跟你爸不是当官儿的吗?商业垄断违法的吧?他们怎么不出面处理一下?
苏逸晨冷笑,说你是不是忘记现在是什么时期了?叶北她爸作为本市最有权力的人,受到的监督最是严重。当官最畏忌家中富有,亏得市民一直以来对于他评价都不错,再加上一个月前侦破了那一次特大走·私案,让他的名誉巩固了一些,否则以江婷那么有钱这一点上,早就被停职调查了。官大了或者富到一定程度上,多少都会沾上些脏东西,谁都无法做到两袖清风的地步。
“所以说,如今叶北她爸连自己都顾不了,就更别说插手商界的事情了,否则就那几个不入流的公司,敢对叶北她外公的集团进行垄断?”苏逸晨给我解释着其中复杂的关系,同时脸上流露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那些联合公司搞垄断也是冒了极大风险的,因为货源成本高,如果一直卖低价的话,他们同样不会有盈利,如今他们两边只是在僵持,看看谁的财力够厚,能够支撑到最后。”
苏逸晨还是叹气,说打虎行动一出来,人人自危,如今市里早已乱成一团了,只是你不在我们的圈子里,一直不知道而已。
我沉着脸,心说既然一个月之前这事情就发生了,可是妹妹为什么一直都没告诉我?苏逸晨说得对,那些身处高位的大人物们,出了什么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封锁消息,所以我们这些位于底层的老百姓,永远都不会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苏逸晨知道我的想法,就说你也别怪叶北,她不告诉你这些,也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告诉你了又怎么样,能帮上忙吗?徒增烦恼而已。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但我心中仍旧生气,不过却不是对妹妹,而是对自己。
妹妹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她忍着没告诉我,可我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担心,当真是该死。
真不知道一旦事情到了最严重的地步,以她那柔弱的性子,到底能不能撑得下来。
“幸好没有找小北要钱。”我叹了口气,心说那小妮子现在肯定不好受,每天在我面前还得装出强颜欢笑的样子,想想心中就一阵疼痛。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给苏逸晨打了个手势,就说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请你吃饭吧。
说完之后,我急匆匆往停车场外走,走出十几步再回头去看,就看到苏逸晨正双手捏着项链的吊坠,一脸欣喜的仔细端详着。我摇摇头,再没有停留,到外面打了个出租车,径直离开。
如今妹妹家里出事了,既然我帮不上忙,那也只能先管好自己,不让她担心才行。
我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之前李旭跟我说过的一个地方。
到达目的地后,发现那是一个小型木制品工厂,生产一些家具如椅子、凳子、衣柜等的半成品,安保工作很差,连个守门口的都没有,我径直就进去了。
走进了工作间里,我一眼就看到了李旭,他正跟几个工人在旁边用量尺比划着什么,我远远的叫了声旭哥,他抬头看见我后,停下手里的工作,朝我走了过来。
李旭在院子里洗手,对于我的到来倒也不显得太意外,开口直达主题,说你现在就要加入了吗?
我一边打量着工厂的环境,一点头说是,反正工作已经辞掉了,我现在时间很充足,晚上基本都有时间。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