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有打算的无悔,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将自己扮作一个贵公子的模样进了长沙城。
天涯阁,的确有着和它名字相等的场面,外楼三层全由铁彬木架起,并在各圆柱上雕有飞龙舞凤,闪闪金光,楼顶琉璃瓦也是砌得整整齐齐,暗泛绿茫,在太阳底下金柱玉瓦各闪动着金翠光环,更重要的一点,它的后台分量极大,就是长沙城的盛家也不敢再其酒楼捣乱。
门口小二看到一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儿站在路边正“欣赏”着他们的木柱和瓦片,急忙迎了出来,陪笑道:“这位公子,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我们天阁楼是长沙城最好的饭堂酒楼,刚好配您的身份,您要不里边请?”
无悔笑了一下道:“莫非我去别的酒楼吃饭就掉了身价吗”?
“公子的穿着打扮一看就不像平常人,打尖住店就得……”。
“得得得,既然你这么说了,本公子就在你们店里吃饭了,再给腾出一间上房”。
当天晚上,三更左右,一身黑色夜行装备的无悔,猛地听到房顶上瓦片被人踩塌发出的声音。
“有人”无悔暗道一身,随后脚步一晃,出现在了屋顶。
果然,在离他不远处,有个黑色人影,只不过这个黑色人影让无悔看着有些怪异,老是觉得那里不对似得。
一个人长得再怎么宽大也不可能有那么宽,而且他的轻功步法极其轻盈,按理来讲是不会踩破瓦片的。
他但却偏偏弄出这么大的响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此贼身上一定扛着某些重物或者人,故而才会发出这么大的响动。
再则,一般小偷哪有大晚上扛着重物东奔西跑的,所以十有八九是扛着人,晚上扛着人在外面行动的,想必除了cǎi_huā贼之外,在没有旁人了。
无悔笑了一下,以前老是听说武林中有cǎi_huā贼,一直无缘相见,没想到今晚被他给碰上了。
他来了兴趣,赶紧运起轻功追了过去,那cǎi_huā贼听到后面传来声响,料知有人追来,不由的加快脚步向城外跑去。
本来作贼就是见不得光的事,而且cǎi_huā贼在武林中更是人人喊打的角色,此贼见无悔能不动声色的跟踪他三里有余,早已经胆颤心惊。
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狠心,这家伙竟然停下来脚步,扭脸冲着无悔道:“兄弟,我花蝴蝶办事,还望兄台给个面子”。
这时,被他夹在臂下的那名女子不经意间露出了自己的容颜,无悔不看还好,一看顿时傻了眼。
他惊呼一声:“南宫小姐”?
无悔眼前这女子跟他心中那个不曾忘记的女子长得跟一模一样,尤其是她那双大眼睛还挂着未干的泪珠,更是我见犹怜。
事到如今,无悔不能不管,他冲着cǎi_huā兄抱拳道:“兄台,这位姑娘是在下的一个挚友,还望兄台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放过她”。
那cǎi_huā贼怒道:“什么,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他,你是谁?再说老子凭什么给你面子,这娇滴滴的美娇娘老子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弄到手的,你要是识相的话,赶紧滚”。
那贼,哦,应该叫花蝴蝶,话刚说完,他手中的大刀就已经砍向无悔。
想不到他带了个人,动作还这么迅速,无悔见他刀势如此迅猛,赶紧往边上侧移半步,险险躲过那刀。
如果不是怕误伤他肋下的女子,无悔早就出刀了,因为有所顾虑,所以在打斗中,无悔连连后退。
不经意间,有看到了那熟悉的双眼,充满了担忧。
无悔想事突然来了精神,脚步一晃,快速的从花蝴蝶的左肋下划过,伸手夺过来他肋下的女子,紧接着脚步一晃,跃出去五六米,在一点,又是五六米,如此再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天晚上,无悔也没有在继续夜探盛家,因为他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美到极点的女人,这个女人姑且将他称之为南宫雨吧,因为不管无悔怎么问询,这个女人都不肯吐露自己的姓名和来历,就在无悔决定放弃的时候,这个女人说了四个字:“岁寒山庄”。
无悔好歹也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一年多的时间,还真没有听说过岁寒山庄这个地方。
经过多方打听,有人说曾经在江南地区听过这个名字。
……
无悔护送南宫雨大概走了一个多礼拜的时间,在一座小县城打尖住店,刚安顿完便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怒吼:“混蛋!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无悔寻声望去,只见一群尼姑站在门口对自己怒目而视,他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虽然武林中人到处追杀自己,可貌似从来没有得罪过尼姑啊?难道她们也是为了南宫家和独孤家开出的赏金?
看到无悔一脸无奈的样子,尼姑中间一位容色最为俏丽的小尼姑挤出人群,指着无悔道:“各位师姐,此贼正是我必诛之的仇人”。
她的语气中夹杂着对无悔的仇恨,仿佛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剐一般。无悔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小尼姑,总觉得在那里见过似得,后来在一想,终于从脑海中搜索出了她的来历,她是纵横镖局总镖头的独生女梁小姐。
看来丧父与灭门之痛使其最终出家做了尼姑,带着一群自己的师门姐妹来寻仇了。
许多不解之人还认为无悔又是其欠下的fēng_liú孽债,均在一旁冷眼相望,却不知无悔正盘算着脱身之计。
“混蛋,滚出来。待我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