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是要踩死我吗?”风爵抱着脚,跳来跳去。
顾泽没理他,转过头看向了陶落,用眼神示意他离我们远一点,这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任何人听到。
这个房子就这么大,客厅也只有这么点,电视和沙发的距离也就一米多宽,幸亏金笔能当结界,不然这些怪物要是出来,那就要把房子撑破了,他就算再小声,大家都能听得见。
陶落还是躲让在了一边,冰冷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情绪,还躲到了角落里。
这下顾泽可以说了吧,大家都离我远了很多,小点声应该没有人能听到。
“其实这些事情陶落顾泽还有林灼华他们都看到了,他们看到张岩的幻觉,就是你身后的那个东西,是一个漂亮如仙的女人在脱衣服而已,还什么日本爱情动作戏。”说到这里他不屑地嗤笑了一下。
一个女人脱衣服?张岩的幻觉里?那他们绕什么弯子,就是不告诉我,还这么害羞的样子!
“里面的女人什么样子?”也许是我认识的某个同事也说不定呢。
我跟张岩共事两年,从来没有他对女人上心过,更别说幻觉里面是个女人在脱衣服,我看到他在小饭馆的反应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顾泽没有回答我,而是拿着一个镜子的碎片,反复地看,将一片没有带血的,扔给了风爵。
风爵从地上捡起来,把玻璃一翻,恍然大悟,“我知道这是什么妖了!”
我睁大眼睛,等着他解释这是什么妖,可是风爵偏偏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将做好的结界踢散了,让虫子从里面出来,顺着那个墙洞,又钻进了墙里。
“你这是干什么?”我拉着风爵的一个胳膊,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风爵在林灼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林灼华就匆匆忙忙地打开门,离开了这个屋子。
陶落抓起我的手指,狠下劲儿来一咬,剧烈的疼痛从手指上传到我的胸口上,果然十指连心啊,手指上顿时出现了一个血口子。
我的血从手指上马上滚落到了地上,接着这些已经被踢碎了的镜子,居然重新还原,仿佛时光倒流一般,破碎的镜子一点一点马上回复到原来的样子,地上的血也开始往回流。
镜子碎片像长了腿一样,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不过破镜不会重圆,梳妆镜上面的镜子,有些缺口,看起来像一张脸上长满了斑斑点点的麻子脸。
没有我们刚来的时候好看了,那些怪物也失去了踪影,不知道风爵到底要做什么。
顾泽看着那张有些破败的镜子,风爵却看着我的身后,“你是想自己出来,还是我和顾泽抓你出来,现在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这里有御妖的人,小心你会粉身碎骨。”
风爵脸上平静,说这句话的时候,却说的很重。
一刹那,我的身体上开始开出一些花朵,奇异的芳香充斥整个房间。
张岩醒了,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镜子面前,使劲闻着清香坐在梳妆台一边,拿出抽屉里的一盒散发着同样浓郁香气的粉,这粉是过去古时候用的胭脂,扑到了自己的脸上,他陶醉地照着镜子,一举一动都如同女人,皮肤也变得格外顺滑,珍珠般亮泽,女人的肌肤也不过如此,更何况男人的。
要知道张岩的身高一米八,曾经浑身的肌肉,又高又壮的,现在居然在镜子面前变得这么娘,是不是风爵说的妖就是这个镜子,是她在搞鬼。。
抹过粉以后,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红纸,放在嘴唇边抿了一下,然后嘴唇瞬间变的嫣红,非常好看,玫瑰般的艳红,这要是擦在女人身上一定特别美,可是正在享用的偏偏是张岩这个男人。
他长着兰花指照着镜子,兰花指有意无意间摸过脸蛋,一种说不清的诡异渗出我的心头。
这是我认识的张岩吗?我不禁想,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要是不看外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看起来就是个女的。
风爵从桌子上拿起那个装满红色胭脂粉的盒子拿到鼻子间闻了又闻,香浓的玫瑰花气味扑鼻而来,几只蝴蝶从房子里闪现出来,咬着这个木质的小盒子不停飞来飞去。
“就是这个了!”风爵将这个小盒子包在自己的手掌心,放进了自己的内兜里,这是明着拿走,而且还占为己有。
张岩的脸立马就耷拉下来了,看着风爵拿粉的每个动作,直到他将这个香粉盒子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再也忍不住了,啪地拍了一下梳妆桌,梳妆桌立马被他拍的粉碎,刚拼好的镜子,又成了一盘散沙。
张岩气的咬牙切齿,可是风爵却笑得很得意,“你奈我何,蝶妖,你以为在这个地方我杀不了你?”
蝶妖!那些绕着瓶子在天空上来回转的蝴蝶,难道我妖就是只蝴蝶?
可是蝴蝶活不长,究竟是怎么修炼成妖的。
要是舟舟在我身边就好了,什么一眼就能看透,偏偏这次我没有带上她,她还在家里看着顾秋燕呢。
“晴,没事的,看着风爵,这只蝶妖根本就不敢做什么,可以让她做什么的虫子早就逃走了!”顾泽的声音响起,肯定了风爵的说法。
一只蝴蝶带着光泽从那些玻璃碎片当中逐渐汇聚而成,接着从那光芒上倾斜而下一些银光,形成了一个长发的漂亮女人,浑身穿着银色的服饰。
美丽而不艳丽,就像慕容瀛雪一样,有这一种独特的气质,让这个女人好像脱离了人世间,就快再次化茧重生一次。
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