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师捏着下巴,抱着膀子,来回的走动,打量着亚索,口中不断称奇:“怪事,怪事,怎么会是这样?”
说着说着,医师又拿出了刀子,在火上面过了过。
那刀子泛出了一丝幽蓝,医师那干净的白布在刀身上面擦了干净,用刀子将亚索伤口处的绷带割开。
将绷带解开,露出了亚索身上那几处致命的伤口。
他身上滚烫滚烫,似如火烧一般。
在他的伤口处,空洞的伤口还留在那里。
医师俯下身子看着亚索的伤口,过了一会,医师把刀子慢慢的伸向亚索的伤口。
刀子在距离亚索伤口还有一指宽的距离的时候,猛地一下子被弹飞了。
那刀子在我耳边掠过,直钉进了那木头伸出。
我感觉到耳朵有些微痛,我把手抹了抹耳朵,被那刀子划出来了一道口子。
医师突然叫了起来,亚索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手抓着医师的腕子,双眼眯着,他浑身上下透露着生人勿进的危险气息。
我连忙跑过去,叫道:“亚索,亚索,住手。”
亚索抬起了头,看了看我,哼了一声,猛然把他的手松开了。
那个医师握着手腕,上面已经被亚索给捏的黑了。
医师跪在地上,抱着手腕大叫:“风之道馆,风之道馆,你是风之道馆的人。”
亚索听到了那个医师的话,双眼猛地睁开了,如射出一道电光一般,在那一刻,我感觉到了亚索身上那阵阵的如风一般的杀意。
医师被亚索吓了一跳,连忙闭上了嘴巴。
亚索从地上捡起了绷带,重新的缠在了身上。
那个医师被压缩的举动给弄的恼怒了,手一甩,领着那几个随从气冲冲走了。
任凭盖伦和竹怎样去劝那个医师,那医师也都是话也不说的走了。
亚索一句话也不说,跳下了车,他脸上还泛着阵阵血红,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亚索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盖伦和竹说了几句话,大概是在向那个医师赔礼。
我不禁笑了出来,看来在瓦罗兰大陆上,医师的地位的确不低,就连盖伦这样的盖世英雄,也不敢怠慢了医师。
一连在这个镇子呆了三四天,嘉文四世的情况好了些,再也不用半夜里听到嘉文四世疼的磨牙的声音了。
这些日子,盖伦只是下令手下人收些新鲜的粮食,让军中的伙夫制成干粮,随身携带,对于诺克萨斯人送来的酒食,盖伦的死命令是谁也不能动。
那些士兵看着那香喷喷的酒食,不知道有多少在暗中吞咽着口水。
只是事有轻重缓急,那些人也都知道现在不是贪图口头之欲的时候,一个个都强行忍住了。
想来也怕我们误会,伺候我们酒食用度的诺克萨斯人只有不到五十,竹每天都会给德莱厄斯送酒食吃,馋的那两个看守的人都转过去了头,不再去看。
又到了晚上,德玛西亚的士兵们都要睡了。
我和狗头他们在一间屋子里,因为受了伤的原因,亚索早已经睡去了,用身体来调养伤势。
我趴在窗户上,双手托着下巴,怔怔的看着天空发呆。
一直以来,打我从恕瑞玛沙漠里走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全是相互的厮杀,尤其是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两方,不死不休。
这个镇子恐怕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诺克萨斯的士兵和德玛西亚的士兵在这个镇子里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
但这毕竟是表面上的功夫罢了,狗头这几天有空就爱跑出去。
我问他去干什么了,他说要去看角斗。
我知道,那是双方私底下做出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