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蹲下来,将亚索揽在怀中,轻声道:“孩子,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亚索收不住声,只是哭泣。
两人相拥而哭,场面极其凄惨。
不少少年都忍不住用袖子擦去了眼角不知何时留下来的泪水。
亚索忽然推开了老人,对着老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沉声道:“孽徒亚索,见过老馆主。”
老馆主言语中带着激动,扶起来亚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过去的事情我们就不提了。”
亚索站了起来,搀扶住了老馆主的胳膊。
少年们见果然是亚索,一个个欢呼雀跃,我却不知道他们高兴什么劲。
亚索扭头看了看我,笑道:“老馆主,这位是墨菲特,是孽徒的好朋友。”
老馆主对亚索的自称也不去纠正,我也知道,亚索曾说过,他的冤屈一日不洗,他一天不变称呼。
老人扭头看着我,微微点头,道:“谢谢墨菲特先生对爱徒的照顾了。”
我连忙摆手,道:“不碍事,不碍事。”
亚索又看了看基兰校长,介绍道:“这位就是战争学院的基兰校长了。”
老馆主没有急着见礼,而是看着亚索,道:“当初你出了风之道馆的话,还真是灵验了。”
亚索淡然一笑,回想起自己逃出风之道馆时留下的一句话。
“亚索不是做了不敢认的小人,可也不是被冤枉不敢声张的懦夫,此次逃离,只是求来战争学院院长屈身至此,洗清冤屈。”
亚索自顾自的笑了笑。
老馆主这才对着基兰校长微微颔首:“基兰校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基兰校长笑了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我听了暗笑,受谁的托,忠谁的事?
当晚老馆主将我们安排住下。
一些叽叽喳喳叫喊着要与亚索讨论剑道的少年被老馆主赶了出去。
我知道,要说正事了。
老馆主抬头看着窗外,开口道:“你四师叔的遗体,就放在道馆的后堂内,我还没下葬,就等你回来了。”
亚索听了老馆主的话,泪眼朦胧。
一些道馆内的亚索师叔辈的老人齐齐涌进屋子,二话不说,跪倒在地,请求老馆主诛灭孽徒亚索。
我看了看那些须发银白的老人,白天时,他们碍于那些后辈在场,并没有开口为难,但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到了算账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