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本王的徒弟,这些事情,日后皆不准再碰。”
他不知何时低沉下来的声音,在她的耳际一字一句,那么清晰的荡在她的耳畔边。
江雪玥的眼神微微一闪撄。
“若是事权从急,也不行么?偿”
“除非你嫁了人。”
江雪玥挑了挑眉。
她望向容隐,眸色隐隐带着点探究之色,
男人却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去探究。
他凝着她,声音蓦然转冷,“雪玥,听话。”
江雪玥忽然怔住。
容隐其实极少唤她名字。
一般都是逢场作戏的时候,才唤过她的名讳。
见他是认真严肃的,江雪玥收回了视线,沉吟了一会才道,“雪玥知道了。”
她扬了扬手中的亵,衣,“殿下,该换衣了。”
等容隐换了衣裳过后,她还得洗个澡。
然后将两个人的衣物洗干净,挂出去,明天才能有衣服穿。
男人没有迟疑的道,“你替本王更衣。”
江雪玥差点没发脾气。
她背了他一下午,已经够累的了。
等下还得忙一会,不能歇息,这大爷,还要她好生伺候着,真的是……
江雪玥磨了磨牙,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气。
才压下,将手中的衣物,往男人俊美的脸上甩去的冲动。
男人微微动了眉头,像是解释,“本王的手,做不到那么大幅度的动作。”
他刚上完了药,后背阵阵抽疼,手臂若是动作大了一点,抽得就更疼了。
江雪玥眸色无奈。
她蹲着屈着弯着身子,也累了,干脆就坐到了男人的身旁。
将亵,衣拿到胳膊肘那边勾着,她的视线凝在男人的身上,开始为他脱衣。
其实,也就是将他背在手肘那边的衣袍,取下来而已。
没那么多步骤。
就是给他更衣有点麻烦。
他的动作不能太大,两只手无法展开,只能是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给他套上去,又不能碰到伤口。
两人的距离很近,她的呼吸打在他的背上。
热热的,淡淡的,有点痒。
男人的眼眸陡然一深。
江雪玥绕到了他的前方,低着头,乖顺的帮他将腰带系好。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听觉错误,她仿佛,听到了男人低低的喃了一句,“缺了一个名头……”
江雪玥抬眸看他,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干净的像是误入凡尘的天使。
但他知道,她不是天使。
她手上沾有旁人的鲜血。
她曾杀戮过,也曾放肆过。
一缕青丝垂在她的唇角处,蓦然间,他却是想起了前几日,她的亲吻。
也记起了,她的主动,她的迎合。
见他的眼神越来越深,江雪玥不由挑了眉。
她试探的问,“殿下,还缺什么名头?”
什么名头……?
男人没有回话,一双凤眸紧紧盯着她,眸色暗沉。
缺一个,光明正大且理所当然,拥住她吻住她随意欺负她,她还不得反抗,不得计较,不得不承受的,名头。
……
…………
江雪玥把洗干净的衣服,晾在了竹竿上。
面上有疲倦之色,她揉了揉太阳穴。
然后深呼吸了一口,勉强打起一点精神,她转身,回了屋子。
竹屋只有两间屋子。
老头和老婆婆住一间,她却断无可能,和容隐共处一室的。
房间那么小,连躺的地方都没有。
难道,她不仅要听从命令唤他相公,还要与他假戏真做,睡在同一张床榻上么
又不是真的夫妻。
不过只是做戏而已,那么真做什么?
江雪玥坐在条凳上,她左手直放在桌面,脸颊侧着,贴在左手的手臂上。
右手曲折,随意搭在左手上,形成一个环圈。
实在是累了,她刚一趴下没多久,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刚没过多久,屋里便忽然传出轻微的响动声。
不大,近乎可以忽略不计。
淡凉透亮的月色,从竹屋上的窗户里,斜斜的透了进来,打在了江雪玥的身上。
自她的身后,缓缓的现出了一道纤长挺拔的身躯。
月光下,那人的面色发白,唇色清淡,眉眼却是微微皱着。
只见他深敛的眸光,居高临下的凝视着,趴在桌子上的女人,久久后,他伸出手,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揽。
江雪玥闭着的眼睛眨动,叮咛了一声。
男人立即在她的身上点了点,她又沉沉的熟睡过去。
男人将她的手,勾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而她却突然微蹙起了眉头,手臂跟着瑟缩。
男人眼眸一眯,将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榻上。
他将她右手的袖口,一点一点往上挽起。
待挽到她右手的手肘处时,那一大片的红色疤痕,赫然显露出来。
男人的眉头,狠狠的皱了起来。
……
一夜无梦。
江雪玥睡的很踏实很安稳。
她轻轻的睁了睁眼眸,屋内已有细微的光亮,飘洒进来。
她刚想抬手,却像是被人扣住了一般,抽,动不得。
江雪玥的身子,猛地一僵。
她慢慢的,慢慢的转了视线,一张俊美无暇的侧脸,登时入了她的眼帘。
立时,睡意全无,清醒异常。
她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但是被男人伸过来的长臂压着。
另一只手置在榻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