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地牢囚禁的都是犯下滔天罪行的罪犯,南宫芷实在难以想到,央络怎么会在那里。
起初她有些怀疑,那个扔箭的人到底是真是假。
他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央络的去处。
秉着担忧央络的心,在加上如今的形势,说到底,南宫芷还是一个人偷偷去了地牢。
腥臭的潮湿气味。
地牢狱卒躺的七倒八歪,他们的脖子上,刀口的痕迹还躺着滚烫的鲜血。
南宫芷蹙眉,她蹲下身子两只覆在一名狱卒的身上。
体温还是热的,想必他们刚死不久。
南宫芷想进去一探究竟。
谁知刚起身,外面就跑进来许多人。
此时南宫芷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被算计了。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流苏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着当初纯真的流苏,南宫芷心里没有理由的有些反胃。
“是你。”
南宫芷实在想不到流苏会来骗自己。
流苏耸肩,“姐姐,你不在宫里好好呆着,居然来皇宫地牢,还杀了守卫狱卒··”
说完,看了身边的紫苏一眼。
紫苏领命一笑,带了几个人往地牢深处走着。
然后就像出了大事一样,赶紧跑出来嚷嚷着。
“娘娘,地牢里的人全不见了,难道是娘娘她··”
紫苏不敢往下说。
流苏冷哼,“姐姐,皇上宠你,你也太胆大包天了,你可知道,地牢里关的人是谁。”
南宫芷看着流苏一言一语。
她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流苏···我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对我。”
有些不甘,南宫芷却说不出来为什么。
流苏没有回答,她吩咐着众人将南宫芷拿下。
随后踮起脚尖凑近南宫芷的耳旁“本宫,都是被你们逼的,姐姐,你不是担心央络吗,放心,你们很快便会见面的。”
得意的笑声响彻在地牢。
南宫芷被流苏等人带出了地牢。
那句央络,让南宫芷的眼眸如仇的凝望着流苏的背影。
就如流苏所言。
在养心殿里。
南宫芷就看见自己一直在等的央络。
此时的央络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她的身上衣衫破烂,容颜憔悴。
两人四目相对。
相对无言,但总有一种关心担忧在眼神中交汇徘徊。
南宫芷被押的往地上一跪。
坐在龙椅上的夜锦就如同看见陌生人一样看着南宫芷。
“你可知罪。”
在地牢,关着他国的其中一名奸细,而且身份也很重大。
奸细得知了崇国了一些龙脉之事,本想关在地牢探出另外奸细的藏身之处。
谁知,却被南宫芷放走。
夜锦握紧拳头放在桌上。
现在,他是能帮也帮不了了。
作为一名君主,是怎么也不能任由国家龙脉流失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南宫芷将视线别过去。
看着央络。
央络含笑的对南宫芷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南宫芷心里一紧,她想靠近央络,但此时的状况不允许。
她可不想祸及无辜。
“大胆。”拍桌呵斥。
夜锦王者之势尽显。
南宫芷眼眸一冷,“民女不敢。”
民女··
墨眸危险一眯。
“你当真要与朕作对吗?芷儿。”夜锦几乎咬牙切齿。
这个女人,当真就这么不识好歹吗。
他这些将自己的身段放低这么多,任她为所欲为这么久,她还是要对自己如此生疏陌生吗。
“皇上,民女不敢与您作对,民女只想求皇上,让民女和央络··回民间。”
南宫芷要求着。
她跪着的身子往旁边一挪。
顺势将央络抱在了怀里。
她的手轻抚着央络的黑发,眼眸温柔。
“受苦了。”
“你也是。”央络埋首在南宫芷的怀里。
她终于等到南宫芷了。
她以为,她没有机会了。
本以为自己承受着皮肉之苦,可当流苏在自己耳边说着那些刺激的话,她才知道,南宫芷跟自己受的苦比起来,自己的算不了什么。
不过好在··
他们都没事。
尽管最后没有了性命,央络也觉得自己,此生无憾了。
“对不起,对不起。”
将央络狠狠的抱在怀里。
最近,她好像忘记了央络。
她关心着自己,却唯独没有去想央络。
南宫芷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两人互诉衷肠,完全忽略了所有人。
夜锦不悦的皱眉,但也没有说什么。
等两人说完,目光齐看着夜锦时。
那冷却不含感情的模样,让两人心里都是一颤。
南宫芷将央络护在身后。
她与夜锦对视,俯首磕头,声音重重有力,“望皇上成全。”
“你以为···朕能原谅你吗,你放走的可是知道崇国秘密之人。”
放?
怎么放?
放了南宫芷,还是放过自己。?
“我说没有,你信吗。”
仅凭流苏的片面之词,夜锦就将自己定罪。
他就这么不信自己吗?
南宫芷关注着夜锦的神情,看着他久未回应,南宫芷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淡淡一笑,“皇上,如果是我放的,我为何还要在那里等着公主来抓,我一进去,公主就进来了,你觉得,这是巧合吗?”
夜锦是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