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晓发现, 封言似乎更爱他了,无意间他就感觉封言在偷看他,他顺着目光的来源追过去, 某人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 一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样子。
这害羞的小模样,忒惹人爱。
又是一大早, 郑晓难得的比封言醒的早, 要知道虽然夜晚封言更累些,他却总是第一个睡去,最后一个醒来。
封言面向他侧躺着,平日总是冷凝的脸此刻柔和的沉睡着,嘴唇也显的比平时厚些。 郑晓不由的想起亲吻它的感觉,接触时是冷的, 亲着亲着, 会慢慢变热, 直到变得滚烫。
郑晓很想凑上去亲一口, 但是他没有动, 封言很敏感,即使沉睡, 感受到细微的动静会醒来。
他维持着不动的姿势,静静的看着封言,眼睛亮亮的。
透过窗帘的光辉逐渐明亮, 现在早已过了封言平日醒来的时辰, 肚子咕噜噜响了几声, 郑晓连忙捂住,没来的及。
封言的眼睫毛颤了颤,睁开了,他迷糊了一瞬,看到郑晓,伸直手臂,将他拉过来紧紧搂住。
此举深合郑晓心意。
他顺着封言的力道凑过去,在人家的怀里拱了拱脑袋,满足的叹了口气。等封言完全清醒,他看着手表上的指针,有些不敢置信,“我醒的这么晚。”郑晓从他怀里抬起头,笑眯眯的:“是不是昨晚太累了?”封言眸色一深,大手伸进被窝,在某人的屁股上狠狠抓了下。
“放心,你老公收拾你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郑晓忍了下,挣脱封言的桎梏直往厕所而去,该死的,憋了一早上,差点让他这一下按出来。
早上起晚了,郑晓简单的给他煎了鸡蛋,热了牛奶,封言几口吃了,匆匆的走出门,郑晓叼着面包片看着他,眼见着他在门口穿鞋,整个人晃了一下。
他笑:“扶墙,小心摔着。”
话音刚落,封言倒在了地上,像一只木偶突然断了线。
郑晓脑子一嗡,他的灵魂比身体先跑了过去,等他紧紧抱着封言,意识才恢复清醒,
封言像睡着了,面目安详。
郑晓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颤抖的喊了一声:“封言!”
手术室外,郑晓靠在门边,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封言倒下的那一幕,他一动不动的,面色苍白,呼吸轻浅急促。
路过的护士看到他,皱着眉头走过来,
“先生,你没事吧?”
连喊了几遍,郑晓才愣愣的看向她,看着她在说话,却听不见声音,他的脑子里一直回响着,封言倒下的轻响。
他磕到脑袋了,一定很痛吧,早知道,他一定会在玄关铺上地毯。
护士见他不妙,跑去叫医生了,她见过很多病人的家属,悲伤过度晕过去的不少,这位也快了。
医生还未到,封家的人来了,
封父面色冷凝,大步生风的走了过来,身边跟着美妇和封杨,
“怎么回事?”他怒视着郑晓,问道:“封言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晕倒?”
郑晓看了他一眼,垂下目光,没有说话。
封父怒气上涌,他抓起郑晓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拎起来,
“你说!封言到底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美妇和封杨在一边看着,没有上前拉开的打算,美妇面上一片担忧,眼睛里却闪着兴奋的光芒,封杨冷冷的看着郑晓,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势。
郑晓的身体被剧烈得摇晃着,衣领紧紧勒着脖颈,呼吸困难,他的脸都涨红了,脖颈勒出一条条红痕。
即使如此,他没有丝毫挣扎。
护士及时带着医生赶过来了,几人连忙跑了过来,
乘着男医生拉住封父,女护士护住郑晓退后,检查他身上的伤口,皱眉对封父道:“请冷静点,这里是医院,如果你再闹事,我们就通知保安了!”
封父甩开男医生的手,冷哼着整理衣服,不懈于跟小小的医生说话。
手术室前,只有护士小姐询问郑晓是否去处理伤口的声音。
郑晓沉默着。
许久后,护士小姐被男医生拉着,离开了。
咔嚓――
手术室门开了。
封言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医生一边走出来,一边摘下口罩,封父立刻迎了上去,
“我儿子没事吧,他为什么晕倒?”
医生呼了口气,看着封父面色为难道:“经过我们全面检查,发现您儿子的内脏器官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衰竭,这种情况应该是很久以前,在他小时候就开始了,衰竭情况很细微,平时可能很难发现,只是人显得瘦弱些,但是,衰竭的情况逐年积累到现在,已经超过了他的承受能力,以后……您保重吧。”
封父眼睛一红,他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阿言虽然长的瘦点,一直都很健康,医生,你好好检查过了吗?”
医生知道做父亲的知道这种消息没有不悲痛的,他没有在意封父的冒犯,嘱咐好好照顾病人的身体,就走了。
封父捂着脸,喉咙耸动,咽下无声的呜咽。
他回头,见到郑晓跟在封言的病床边,握着封言的手。
一股强烈的怒气在胸腔爆发,他过去,一把拉开失魂落魄的男人。
“滚!――”他喊道,愤怒的目光射在郑晓身上,里面包含着悲痛转化成的仇恨。
“都是你!阿言在家里一直好好的,跟你在一起没多久就得了这么个病,都是你的错!从现在开始,不准你再接近阿言一步!”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