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你给我打下手。不用,转而想着这么多活一个人做实在会累死,就同意了。
诸葛宁的目光在向晴和柳云鹤两人之间扫视,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待在一起,会不会干柴遇上烈火,轰地一下点着,然后把这个药房给烧掉?不过他们俩已经滚过一次床单了,而且整个桐城都已经知道,哪怕是将整个房子都烧掉也没有人觉得奇怪,于是银蛋而又奸诈地看了柳云鹤一眼,带着众人离去。
大队伍一走,屋子里立即安静下来,向晴心中愉悦,夜深人静好办事,开动。
得先把米汁和芋做成的培养液注入青霉中培养着,她走到老黄熬好的那桶汁前,用力一提,擦,好重!
“我来!”柳云鹤把她拉到一旁,轻松提了起来,问:“要怎么做?”
向晴一直是一个人制药习惯了自己动手,一时间把柳云鹤这个打下手的给忘了,这种有人帮忙的感觉真是捧捧哒,她笑着对柳云鹤说:“倒进青霉里。”
柳云鹤点了点头,照她的话做了,然后又问:“接下来呢?”
向晴十分满意柳云鹤这个帮手,听话,又不问东问西,她耐烦心不好,可不想每件事都解释,她笑容又灿烂了几分,说:“不用管它了,现在我们开始熬制暂时控制百姓病情的药!”
柳云鹤看着她干净而又迷人的笑容,一时间愣住,只觉得这笑容让他通身舒畅,心里有种温热慢慢冒出来,散开在四肢百骸,让他觉得无比温暖。
这一刻,他是那么迫切地想问问她,五年前的那个中秋夜,可否与他有一夜之欢?她是不是就是他苦苦寻找的人?大宝小宝是不是他的儿子?这五年来,她们母子究竟是如何过来的?
“帮我把药材拆出来。”向晴边弯下身盖青霉边说。
可是等她盖好了也没有听到柳云鹤有动静,站起身转头便看到一张俊美的脸痴痴地呆望着她,淡淡的烛光被风吹得摇摇曳曳,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而他一双眸子却闪着亮晶晶的炙热光茫,就这般突然地撞进了她的眼里,她的心里,激起一阵阵涟漪,久久不能散去。
向晴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让她觉得新鲜又舒畅,望着他性感的薄唇,她想起那天在破庙里的美好味道,鬼使神差地凑过去,伸出小舌头添了添他的唇瓣。
柳云鹤全身一震,一种被雷劈的感觉由心底扩散开来,传遍身体每一处,令他从未有过的愉悦和兴奋。
向晴也是一愣,怎么感觉这么好呢?像吃果冻一样,又滑又软,于是,她又添了添,然后砸了砸嘴,好好吃哦!
柳云鹤简直懵了,一时间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只得睁大眸子诧异而又惊喜地望着面前回味不已的某个调皮鬼!
“你怎么了?”向晴见他身子僵硬,奇怪地问。
柳云鹤仍旧呆呆地,眸光比先前更加精亮地望着她。
向晴从没看过这种莫名其妙,哭笑不得的神色,以为是他不情愿被她舔,于是说:“好了啦,大不了让你舔回去,小气的样儿!”
还舔回去?
夜深人静,四下无人,她人的行为实在让人流鼻血,特别是柳云鹤这个已经对她动了心的无敌正常的男人,因而,柳云鹤悲惨的真的流鼻血了。
向晴惊讶:“你怎么了?”
柳云鹤哪还说得出半个字,激动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擦,搞什么灰机?
向晴赶紧扶住她,可是如此高大魁梧的柳云鹤,她哪里扶得住,再次被他扑倒在地,蹭了她一脸的鼻血,向晴悔得肠子都青了,她抽风不是,为什么要舔他?现在好了,这个时候老黄带着大宝小宝肯定是睡了,谁来救她啊?
天大亮,柳云鹤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躲在药房的地上,灶上还烧着火,所以他觉得全身温暖,半点冷意也没有,这一晚,他睡得格外香甜,还做了个非常美好的梦……想到梦的内容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的心又是一烫,坐起来寻找某人的身影。
这时,门被推开,他寻找的人正打着哈欠进来,手里提了桶水,见他醒了,不悦地问:“醒了?”
柳云鹤赶紧站起来,接过她手中的水桶,道:“我睡了一晚上?”
“不是你难道是我睡了一晚上?”向晴没好气地说:“不想干活就直说,装晕偷懒睡大觉,你也不找个好一点的地儿?跑到我面前来碍事!”
“我没有!”柳云鹤好不委屈,昨天晚上明明是她把他给弄晕了,怎么还怪他?好吧,也是他不够镇定,竟受不了她那样的小动作,是他的错!
向晴看了他憋屈而又自责的可怜小模样一眼,心顿时就软了,不忍再责备他。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装晕,而是过于兴奋而导致大脑供氧不足导致的晕厥,再加上他受了内伤,竟差点小命不保,昨晚,她使出吃奶的劲才将他弄下去,接着又马不停蹄地给他熬药,累死累活才将他给救回来,然后又一个人将百姓的药熬制出来,直到天亮才停,又累又困又憋气,要是不发泄一下,她非憋疯了不可。
“呐,这是百姓的药,你拿走,我去睡觉了!”向晴指了指桌上的瓶瓶罐罐,打了个哈欠离去,走出门口,突然想到什么,又说:“走的时候把火熄灭!”
柳云鹤赶紧点头,原来她是怕他着凉,所以才一直烧着火,他顿时觉得心里美美的,是不是她心里也是有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