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可承受不起你这声母亲,不要折了我的寿,连自己兄长都能重伤的人,我没这福利当他的母亲!”柳夫人年氏讽刺道。
儿子被打得半死不活地回来,她的心都要痛死了,得知他的伤是柳云鹤打的,她气得想杀了他,柳云鹤不过是柳商的侄儿,却要占着柳家二公子的名头,将老爷哄得团团转,不但待他如亲生儿子,更要将家主之位传给他,五年前若不是儿子聪明,给他下了药,这柳家家主之位如何会落到儿子手上,一定被这个野种给占了。
当年柳若雪也不知道和哪个男人苟合生下了柳云鹤,后来柳若雪丢下孩子跑了,让这个野种白白在柳家白吃白住这些年,不但不感恩戴德,却处处和儿子作对,简直是该死,也就柳商这个老不死的将他当块宝,哼,等柳商两眼一瞪归了西,她们母子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将这个野种赶出去!
柳云鹤沉着脸,眸中隐忍着痛意,他不明白,明明他也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为什么母亲对柳坤就那般疼爱有加,对他就像仇人一样,他有哪里不好,让母亲从小到大都这般厌恶他?若是不喜欢他,当初又何必要生下他?
柳商闻听年氏之言,怒喝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一个妇道人家,学得这般尖酸克薄,你不在房里照顾坤儿,跑出来做什么?”
“老爷,坤儿是听说他的好弟弟回来了,自己下不得床,所以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前来迎接,免得一个没让他满意,又对坤儿动手,坤儿身子骨弱,比不得某些人身强体壮,经得起几顿打的!”柳夫人正在气头上,哪顾得上柳商,继续讽刺道。
柳云鹤紧咬着腮帮子,未发一言,虽然这些年来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但天底下哪个孩子不想得到母亲的疼爱,偏偏他却只能在母亲的冷嘲热讽下长大,难道不觉得憋屈吗?当然觉得,但对方始终是生他育他的母亲,他纵然再委屈,再愤怒,身为人子亦不能对自己的母亲如何!
齐鸣胡不归气愤不已,同样是儿子,夫人的态度也差太多了吧?不是常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吗?夫人难道就一点也不心疼二爷?
柳商气极,猛地一巴掌扇过去:“贱人,想反了你吗?”
“老、老爷,你竟然敢打我?为了这个野种,你竟然敢打我?”柳夫人诧异地一手捂住脸,一手指着柳云鹤愤怒而又伤心地问。
柳商扬起手又要打:“再胡说八道,我就休了你!”
“好好好,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和坤儿不是你的妻子儿子,你就守着他过一辈子吧!”柳夫人在丈夫巴掌落下之前,捂着嘴哭着跑了。
野种?
柳云鹤诧异地问父亲:“母亲为什么说我是野种?难道我不是柳家的孩子吗?”
“鹤儿,你别听她胡说,你当然是柳家的孩子,是柳家的嫡子,她的亲生儿子,她不过是因为你大哥受伤的事情气疯了,所以胡言乱语,你别往心里去!”柳商赶紧道,他紧了紧拳头,这个贱人,她是不想活了吗?
是吗?可是这些年来母亲和柳坤对他的态度那般恶劣,就像对待仇人一样,他真的是她的亲生儿子,柳坤的亲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