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媒婆千算万算,却怎么也没想到姜家的二姑娘竟是个愚的,说什么大姐未许人家,她不肯先越过姐姐去。 遇到这样的好门第,哪有不巴上的道理?偏就她还想要推掉了。
花媒婆楞着眼,“浅姐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能有什么古怪?陈家那是什么人家,还能坑你不成?能被陈家看上是你八辈子都修不来的好福气,难不成陈家还能做拐子拐了你去卖?”
一想到前世嫁进陈家是被花媒婆给坑的,姜云浅就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那张不知坑了多少人的臭嘴。
但一是年纪小,就是冲上去也未必打得过花媒婆。
二呢,阿爹阿娘都是爱惜脸面的,她真像泼妇一样冲上去打人,再把阿爹阿娘给气着。
最重要的一点,她如今要金银没金银,要权势没权势,真把花媒婆打一顿,回头她还指不定怎么编排自家,到时再累得兄弟姐妹说不成亲,她也于心不安。
所以,即使恨花媒婆恨的牙痒,姜云浅还是陪着笑脸道:“花婶子,您也别生气,我就是觉得陈家那样的人家怎么会相中我呢?这里面可有什么说道?”
“陈家能相中你那是你的福气,还管那许多做甚?”花媒婆撇着嘴,一脸的不耐烦,本来见姜家两口子对陈家让她来说亲已经很惊喜了,偏这丫头多事,一想到陈家许诺的谢媒礼有可能要飞,她心里就恨着姜云浅。
姜云浅却不在意花媒婆的态度,既然注定今儿要让花媒婆白跑一趟,她也不介意被花媒婆恨上一恨,反正这辈子她就没打算跟花媒婆善了,只是浅浅笑道:“花婶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既然是我的亲事,我自然是要问问了。前些日子我听人说起陈家那位公子,据说今年也不过七岁,足足小了我三岁,这个年纪就是真相中了我,等过个三、五年再提亲事也不晚。又何必急在一时?谁知再过些年陈家还看不看得上我,万一到时陈家觉着我配不上陈公子,定了亲再毁婚可不要落个不义之名?”
姜方原本还不知陈家公子是怎样的人,听之前花媒婆说时,只当是个翩翩少年,如今听姜云浅说了才知道竟然只有七岁,还真不是急着说亲的年纪,本来对花媒婆说的良配就有些怀疑,此时更是确定陈家有猫腻。
姜方虽然在姜老太面前有些懦弱,但他本身的性子却有些耿直,顿时脸就沉了下来,“花嫂子,你虽不是我们姜王村的人,可咱们两村也住的近,大家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怎么就忍心坑我们家浅丫?”
花媒婆听了就知今儿这个媒是保不成了,谢媒礼肯定是飞了,也就懒得再跟姜家这群穷鬼费口舌,说出来的话自然就难听,“我怎么坑你们家浅丫头了?陈家那是什么样的人家?能看上你们家那就是你们家的福气。也不瞧瞧你们浅丫头是什么模样,若放在平时就是给陈家做妾,人家还得嫌她长得差,如今放着正牌娘子让她去做,你们还给脸不要脸,莫等到惹怒了陈家,就该有你们后悔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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