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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云浅将月事带交给姜云娘,交待好她要怎么用,也没交待的太清楚,免得姜云娘难堪,之后就出了门在外面等着,直到姜云娘在屋中轻唤她才复进去。 ..
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姜云娘换下的染了血的裤子,知道是被她藏了起来,“大姐,你换下的裤子呢?待会儿让丫鬟拿去洗了。”
姜云娘红着脸指了指**下,“放在**下了,回头没人的时候我自个儿洗就好。”
姜云浅知道她害羞,但如今家里已经与从前不一样了,姜云娘也该有做小姐的自觉,若是连洗衣服这种事都要亲历亲为,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虽然姜云浅不甚在意别人怎么看,却不能让丫鬟认为这家的小姐都是好性子,京城里的丫鬟都是踩低捧高的,小姐太体恤下人,她们未必会认为小姐心善,反而会觉得小姐软弱可欺。
“大姐,洗这个只能用冷水,大冷的天你又来了月事,可不能碰冷水,再说家里有丫鬟,这种事情岂能让你自己来做?没得让人瞧低了。”
姜云娘在温家那么久了,当然知道小姐就该有小姐的样子,只是想到让别人洗她贴身又染血的裤子,刚刚经历这种事难免不好意思,听了姜云浅的话也明白是这个理,虽是还有些扭捏,到底没再坚持。
唤来外面等着侍候的丫鬟,让她拿着裤子出去洗,又让如意去打来温水,姐妹俩也要洗漱了。
府里如今人手不多,后院侍候的丫鬟也只有如意和另外两个王北买来对付着用的,还没有分出一等丫鬟和二等丫鬟,只等姜家人到了京城后再自己挑选人手。
但做为主人从家里带来的丫鬟,如意在另外两个丫鬟面前就要显得有脸面一些,自然是抢到贴身侍候小姐们的活计。
姜云浅也被她侍候的习惯了,倒比再换一个省心,而且她也是有意要提拔如意,只等将来开了铺子就将如意带在身边了。
姜云浅刚洗了把脸,回去换衣服的姜云冬和姜云秋手拉着手进来,“大姐、二姐,你们好慢啊,我们都收拾好要去接大哥回家了。”
姜云浅轻轻笑下,“你们这俩小猴子倒是着急,等会儿,二姐也回去换身衣服。”
待姜云浅换好衣服,又重新来到姜云娘的屋中时,就见这姐妹三个正在府里新买的丫鬟的服侍下涂着胭脂,连发髻都是京城里时下最流行的样式。
而如意则一脸憋屈地立在一旁,谁让她是从小县城来的?更别说她才进县令府里没几日就被派来侍候姜云浅,这些侍候人的手法她真没学到多少。看那两个青莲、玉得意的劲头,如意能怪得了谁?谁让她连侍候人都没别人做的好了。
姜云浅看着好笑,明白昨日进府时如意仗着侍候她久了,给这两个丫鬟立了些规矩。因初来乍到,这两个丫鬟也摸不准如意的底,对如意恭敬的很,只是这人真禁不住琢磨,这才一晚上过去,人家两个就已经把如意的底给摸透了。
又因她们是京城里买来的,京城里的丫鬟是出了名的贵,风调雨顺的年景十两银子就能在县城能买个很好的丫鬟来用,遇上今年这样的灾年,甚至只要有口饭吃就能把人领回来。
而在京城,最低的三等丫鬟也得十两银子,像这两个丫鬟这般眉眼一般周正的就得二十两银子了,再漂亮一些,三十两、五十两都是有的。
当然,这是各府向人牙子买人的价,若是自己出去寻那些家中穷苦吃不上饭要儿女的人家来买,价可就要低的多。
只是那样没学过规矩的丫鬟也不得用,还要费心教导规矩,一般大户人家也不差那几十两银子,都愿意去向人牙子买那些规矩学熟的丫鬟,贵总有贵的道理。
因身价高,这两个丫鬟自然是觉得高人一等,看如意的眼神都充满鄙视,连梳的头都土气难看,凭什么在她们面前装大丫鬟?用不了几日就得被小姐们厌弃了,虽然姜府比不得更多的大户人家,下人也少了些,但谁不愿成为主人最得意的那个?至少月钱上就有差别,而且贴身丫鬟不用做重活,哪像外面的粗使丫头,连手都是糙的。
若主子是大方的,平日主子身边的人也会得到不少好处。
如意见姜云浅来了,没像从前一样满脸笑容地迎上来,而是懦懦地低下头,她是真受到打击了。从前在县令府上她就是三等丫鬟,如今二小姐见到别的丫鬟比她能干,会不会嫌弃她,让她再做回三等丫鬟?
早知京城的丫鬟都这般有本事,她之前真该好好学学侍候人的本事,而不是把心思都用在投二小姐所好之上。
可真让她再选一次,她还是会在姜云浅喜欢的事物上多费心,这样二小姐就能少费些心了,再说她也是真喜欢摆弄药材,跟姜云浅帮灾民治病时,常被灾民们赞她是心善漂亮的小菩萨,如意好怀念那种跟着二小姐到处走的日子,虽然苦些,心却是满的。
姜云浅将屋内的明争暗斗看在眼里,摇了摇头,这有人的地方啊,总是少不了是非,丫鬟之间也是如此,见惯了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姜云娘对丫鬟之间的争斗不陌生,只是冷眼看着,只要不损害到主子的利益和心情,她也懒得去制止,反正制止了私下里她们还是一样。
而姜云冬也没那心思,在她看来丫鬟就是丫鬟,既然她已经是小姐了,也不会把丫鬟当成朋友,为她们出头,若是适应不了那只能被主人厌弃,谁让如意连梳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