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妥协和退让,并不是新政fu的本质,乌泰显然是估错了形势。只要他们赞助共和。维护统一,政fu可以暂且不动。但全力确保内蒙,向外蒙进行威慑和渗透,是新政fu的既定方针。武装叛乱既然已经出现,就断没有再姑息迁就的道理。否则,难免会有人跟着闹腾。使得蒙古局势更加混乱。
由总统任主席,国务卿、国防部长、参谋总长、陆军总长、海军总长、国安部总长为委员的国家安全委员会,迅速做出决定,电令东北军区司令员姚雨平“乌泰附合库伦,逆迹昭著,如再隐忍,势必牵动全蒙盟,即三省亦无宁日,现经国家安全会议决定。由你派员前往科右前旗对乌泰进行劝谕,先抚后剿,随抚随剿,若和平劝告失败,立即以兵力剿办,并驻兵内蒙,以慑库伦。”
几乎与共和国政fu发出命令的同时,俄国代理外交大臣涅拉托夫通知驻库伦领事廓索维慈。俄国政fu将召开大臣会议对蒙古事件进行讨论。他说:“喀尔喀内部形势本身并无损于我国的切身利益,蒙古问题对我们所以重要。因为它是一种手段,在解决我国在华的其他政治问题时必须加以利用。”
“喀尔喀的目前运动及蒙古代表团赴圣彼得堡,使我们有理由向北京政fu指出,在与我国交界的蒙古发生扰乱不能不使帝国政fu感到忧虑,并迫使我们在边境上采取相应措施,这些措施势必导致蒙人中**运动的发展。这样,我们才能指望打下同北京政fu谈判蒙古问题,并影响北京政fu的对蒙政策的基础。”
从历史上看,外蒙的独立和自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清政fu的软弱。还有民国政fu被沙俄的虚声恫吓所吓阻。其实,沙俄并没有做好武装侵略,吞并外蒙的军事准备。当然,那个时候国内形势不稳,没有多余的力量震慑独立分子,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现在,共和国政fu抢先发难,不仅要以兵剿灭,还断然拒绝了俄使廓索维慈要求谈判的照会。
外交部长陆征祥禀持政fu的旨意,态度很强硬,他指斥俄国此举无异干涉中国内政,威胁要在媒体上公开俄使的照会,让中国人民自己判断俄国的用意。你吓唬我,我还要吓唬你呢!外蒙古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历史上差,等到十月革命一爆发,吃多少就要给我吐多少,还要算上利息。
同时,东北军区司令员姚雨平接到电令后,在奉天成立奉天军备处、军饷筹备处,在昌图、洮南两地,分别成立兵站,拨款二十万,供应各营军饷和兵需;调动所属军队,做兵力镇剿的准备。下令调辽源卅(今吉林省双辽县即郑家屯)驻军吴俊升部,驰援洮南府。
吉林卫戍司令曹琨接到命令后,在长春设立后站,农安县设立分兵站。负责供应征剿各营队所需粮秣及器械。调动冯德麟所部,并令手下将领吴佩孚特编成一个混成旅,会同奉天、黑龙江省军队“相机剿抚”。
黑龙江卫戍司令蓝天蔚接到电令后,设立筹访处,并调动张作相所部监视、控制扎赉特旗。
飞快的部署,迅速的行动。将不利转为有利,平叛之后,使军队名正言顺地进驻内蒙古,政fu的意图并不只是剿灭叛匪那么简单。
一九一一年二月三日,乌泰叛军的三路兵马一齐向预定的目标大举进发。
第一路(左路),约五百人,从葛根庙出发。十七岁的第六世葛根为“元帅”,协理台吉巴图吉尔嘎拉为“统领”,乌勒木吉为参谋。欲先攻取靖安县,之后扑击洮南县。
第二路(中路),约一千人,从旗王府出发。锡勒图喇嘛布和乌尔塔为“元帅”,协理台吉色楞旺宝为“统领”,直扑洮南县城。
第三路(右路),约六百人,从嘎钦庙出发。嘎钦喇嘛为“元帅”,奇默特色楞(乌泰之弟)为“统领”,布和吉尔嘎朗为参谋。欲先取醴泉县,得手后再从西边进军洮南府。
叛军所到之处,广出布告,晓谕百姓,布告大意是:大蒙古哲布尊丹巴博克达皇帝明降谕旨,力图清理蒙疆,这是天时劫数,由佛爷出马挂帅。所有汉军营伍,一律驱逐出境,士农工商民众,各安业如常。
洮南县长孙葆晋得知他派的劝降人员已被乌泰扣留,便料知叛匪定会大举进攻。当时洮南县城方圆五里,四周仅有土围子,无城墙,城内守军兵力单薄。
在重兵压境、四面受围的情况下,城内守兵“昼夜不离城壕”,商务公会招募商团协助守兵守城。一方面命令城防部队加紧修筑工事,一面派人向吴俊升部告急,要他急速驰援。怎奈路途遥远,吴俊升部又在行至通榆以北时,因为桥梁损毁,被阻三天,所以,未能如期到达。
眼看着叛匪逼近洮南,陈葆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倒让他想出个“缓兵之计”来。他让城防部队的两百名士兵每天天黑时悄悄出城,到了第二天白天,再举旗整队入城,城内官员及各商界人士敲锣打鼓,鸣放鞭炮迎接。为了演得逼真,他还把士兵所穿的衣服颜色每次都更改一下,且多次改变进城方向,日复一日,给对方造成援军源源不断开进城的假象。
叛军潜入城中的密探,被假象所蒙蔽,立即报告给乌泰。乌泰惊疑不定,认为现在不可轻举妄动,况且已集中在洮南一路的兵马尚还不足,须调左右两路兵马前来助阵,便将进攻洮南的日期向后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