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到了最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和他就算加上现在也才是见过第二次,怎么还出来个上次?但如果非要说上次什么的话,我分明记得上次抓我的是两个鬼将,好像压根和他没有关系吧?
这时面前的人突然用指尖在我眉心戳了一下,然后一把将我扛上了肩头,并带着我站上了窗台,纵身跳下去的同时,像是在和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嘿嘿…;…;老子要笑死了!嘿嘿…;…;”
‘咚’的一声,他已经扛着我到了一楼的草坪上,此时此刻,尸检中心到处都是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发现我和他。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将我带出了尸检中心,然后塞进了他那辆骚包拉风的宾利跑车里,扬长而去。
车还是那辆车,可是我现在却完全没有了那一次的享受,因为我现在正歪着个身子靠在车门处,然后还像一只二哈一样的伸着脖子在车外,头发被风吹了一脸,所以你们完全能想象我此时到底是什么样子,而眼睛压根闭不上,更别说眼泪了,眼球都要被风干了。我觉得我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当时我被他定住的时候没张开嘴,不然我现在一定会像一只气球一样的被风灌满,然后飞起来!
突然,那本来还笑着开车的人伸手拉了我一把,不知道是怕我掉下车,还是看见了我此时脸上生不如死的表情,总之对我而言,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但是与我来说算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吧。
不过,他也就是这么拉了我一下,然后笑得更欢了,他问我知不知道那家伙是谁?然后还和我说,他绝对是第一次见到那家伙这么宝贝个人的,随后又说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包括后面凤奕怎么救的我,又怎么收拾的他,然后还逼着他带走了王匡的魂魄,等等等等,最后说着说着大概是见我没出声,就转头问我怎么不说话,然后一看我现在还歪七扭八的僵在那里,直接噗嗤一声又笑喷了。
“哈哈哈…;…;老子忘记了!哈哈哈…;…;”
我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他二十八道白眼,那种无力吐槽的感觉,简直日了狗了!
最后直到他笑够了,大发慈悲的伸手在我肩膀上点了一下,我上半身这才有了知觉,但是两条腿还是僵着的,完全动不了的那种,而我也顾不得此时自己到底有多狼狈,脱口而出就是问他为什么要抓我!
他听到我这么问,咧着嘴,瞬间笑得完全停不下来,尤其是转头看我的时候,那表情实在是太贱了。
“你是在逗我吗?我为什么抓你?你怎么不说那天他为什么把你伪装成个纸人?难道他后来都没有告诉你?”
我定定的看他,一脸懵逼的表情,这不是很显然吗?如果我知道我会问?
他脸上的笑,僵了几秒,随即更加的疯狂了,“哈?卧槽!他还真的什么都没告诉你啊?卧槽,我老子这回儿算是押对了!”
他猛踩了一下刹车,直接将车停在了马路中央,然后转头一张脸直接凑到了我眼前,近得我如果不缩脖子,都可以碰到他的鼻子,而他此时的声音,一下子也变得异常的尖锐刺耳,简直就像是指甲刮过黑板时发出的那种声音,听得我心里猫抓似的难受,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他说,“果然很有意思…;…;”
此时,我脸上就是一个大写的纳尼?压根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我的心却跟着他的话狠狠一揪,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我随即眨了下眼,眼前的景象在乎闪了一下之后,便立刻就变了。明明上一秒我还坐在一辆豪华的跑车里,但这一刻,我却是坐在一个黑漆漆的翁里,而那翁里除了装着我,还装满了粘稠得几乎要凝固的血液,高度,完全没过了我的肩膀!
浓重的血腥味,直接窜进了我的鼻腔里,熏得我作呕!
我慌忙抬头,还来不及说什么,就看见那个鬼差此时正笑得一脸奸猾的看着我,发梢烧着火苗,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圆形的木质盖子!
我一个激灵,如果不是现在我的腿动不了的话,我觉得我一定已经站起来了!
“你不是吧?你要把我关在这里?不…;…;你放我出去!”我几乎是立刻就挣扎了起来,可是我刚一动,泡着我的那些鲜血里,突然冒出了好几只腐烂的手,然后抓着我的肩膀,我的脸,我的脖子,将我整个人往那血里拖去。
我奋力的扬起脸,可是我压根就没有机会开口说第二句话,整个人就已经被拽进了血浆中,随着咣当一声,四周一下子黑了下来。
我想叫,可是还不等我张嘴,那血液就像一条条蠕动的虫子一样钻进了我的鼻子里,耳朵里,眼睛里,然后灌进了我全身!我无法呼吸,身体像是一瞬间就要被这些血液挤爆了,强烈的痛楚让我甚至觉的我的皮肤都已经撑裂开了,并持续不断的有什么东西在往我脑子里钻!
不…;…;不…;…;
我在心里呐喊着,几乎到了失声尖叫的地步,而就当我觉得自己几乎要炸掉的同时,整个人突然一轻,飘了起来。而我眼前就是我自己的脸,翻着白眼,浑身肿成了一个球,凡是裸露的地方,皮肤全都崩裂,留下一道道极深的裂痕,而那样子简直比医学院里那些泡了十几年福尔马林的尸体都要来的恶心!
我一下子捂住了嘴,这样的震撼,绝对人生的第一次!我觉得换做任何人应该都接受不了此时此刻的这一幕吧!哪怕我是个法医,哪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