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嚓嚓呼嚓嚓的刮着,雨,淅沥沥哗啦啦的下着,沉浸在雷雨之夜的大草原,到处是飞掠而过的人影,到处危机四伏。
道道雷光划破夜幕,撕裂苍穹,大地在忽明忽暗之间颤抖,一抹亮眼的白影在草原上驰骋,它的身影如一条白色匹练,蜿蜒盘旋着撒开马蹄一通瞎转。
“快,这里有人要来,我们快走,往那走”清音一声急喝,驾驭着鎏金宝马向着所指的方向疾奔,而她再次闭上眼眸,几个呼吸间猛地睁开眼,急喝道:“停,这里不行,我们回去。”
乱了方寸的白马四蹄一阵乱踏,泥水飞溅下扭头又向来路疾驰,不想还没跑上几步,清音又喝道:“不对,不能回去,回去更危险,我们往那里跑。”
白马又是一阵马蹄乱踏,直到最后马追着马尾原地转着圈圈,混乱的早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踏着马蹄点原地踏步走。
“哎呀!别再转了,我都快被你转晕了,再不走就真来不及了”清音捂着头焦急的喝道。
白马突然停下,昂起脖子扭头怒喝道:“你一会往东一会往西,到底是去哪?”
清音皱着眉头,面带温怒心急的道:“你,你以为我愿意带着你瞎转啊!快,他们来了,有什么事先躲过这群人再说。”
白马虚眯着双睛盯上她片刻,无奈的从鼻息里喷吐了口白气,抖了抖马鬃扭过头去,道:“那个方向。”
“快,是那,别在耽搁,他们要到了”清音急不可耐的喝道。
白马撒开马蹄一路绝尘。
他们前脚刚走,一对人马连诀出现,为一人一身灰布麻衣,年约四十出头两鬓斑白,中年男子停下了脚步,盯着白马消失的方向举目远眺。
“师哥,你在看什么?”
“师弟你是否也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我什么都没看到啊!”
“一匹白马,或许是我眼花了也不一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还是支援师父要紧,大家伙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这次是为了师父也是为我天枢门抢夺机缘,到时候各位师弟、师妹务必全力以赴尽力夺得机缘,师父他老人家一高兴定会重重有赏,甚至我门内瑰宝天阶傀儡术也会倾囊相授。”
“什么,师父这次拿出天阶傀儡术,看来真是不惜血本啊!”
“师哥,是什么机缘如此重要,师父竟拿出镇派之宝,想必这次机缘也了不得吧?”
“师哥,那我们还在这里磨蹭个什么,我等联手布下傀儡大阵,定可以一挡百到时机缘还不是手到擒来。”
……
两鬓斑白的灰衣男子,朗声道:“各位师弟、师妹请听我一言,这次机缘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我早已收到消息此地的龙宫、天坛、九幽派、御剑宗、巫山门还有我们的死对头地绝派都参与了此事,据可靠消息除了我等大门、大派之外,还有许多仙门、散修也是蠢蠢欲动,这件事甚至干系到一个门派的兴衰荣辱,我等切切不可大意,必须先跟师父汇合一处在从长计议。”
“师兄说的甚是,我等定以师兄马是瞻。”
“走——”灰衣男子一声令下,身后数十道身影驮着背后看似沉重的黑布包裹,连诀飞向远处。
……
一路奔驰的白马自不知身后事,它正在清音的指点江山下东躲西藏,忙的不亦说乎。
“不行,快走”
“停,回去”
“不,这里又有人来了……”
一声声娇喝下,白马忙的是晕头转向,累的是大喘粗气,汗水和雨水交织在一起,浑身湿漉漉的一片,四条健壮的马蹄似乎都不怎么听使唤了,左蹄绊上右蹄,右蹄碰上左蹄,前蹄和后蹄差点交叉在一起,鎏金宝马头一通乱晃,引得飘逸的马鬃飞舞,它狠狠的喷吐着白气,马蹄狂踏地面,怒喝道:“丫头,你到底还有没有个准信,这样下去就算不跑死也会累死。”
清音睁开紧闭的眼眸,眉宇间黑线深划,喝问道:“你这是在怪我喽?”
“不怪你怪谁,难道还怪我不成,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早已跑出这要命的鬼地方,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了,不,是快意恩仇了,你,你快把我跑死了知不知道”鎏金宝马气急败坏的喝道。
清音一听,阴云密布的娇容立刻天塌地陷,委屈的热泪溢出眼角,厉喝道:“好,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我不管了,你爱怎样就怎样,我,我——”
她一甩头,翻身跃下马背,走上几步突然蹲了下来,双手抱膝,双肩在风雨雷电中瑟瑟抖,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白马看着她连眨了两下眼,踱着步子走上前去,低下马头蹭了蹭她,清音倔强的撇过头去,不加理会。
“好了,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遵从师命来此救我一命,要不是因为你我恐怕早已落入敌手生死不明了”鎏金宝马小声的开解道。
“你知道还这样说我”清音埋着头嘟哝了一句。
白马又蹭了蹭她,道:“知道归知道,我这也不是急了吗!我这急脾气你又不是没听你师父说过,好了不哭了,咱不哭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要不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白马用头撑起清音的胳膊,谁知清音的手臂柔若无骨,轻轻的滑了下去。
“谁要打你,我才不会打人”清音细语轻声道。
“那好,你不打,我自己打自己可好,谁叫你浑,谁叫你浑。”
“呀!你”清音一声尖叫,扭头望去,只见白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