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止,雨不停,寂静的草原眨眼卷入喧嚣。天籁小『说
木道人一身青衣道袍手执三尺青锋,剑刃上一抹寒光划过,他脚下一点御剑而行,勇往直前冲向人群,一去不回头。
一道剑光笔直的激射,人群中冲出一灰衣老叟,手持一面闪烁眩光的鱼鳞盾牌护住全身,盾牌一出,一股无形有质的气墙推了过去,封住木道人凌厉的一击。
“木道人,你真要与我等为敌?”
“傅天德,你若是我亦会如此,即是这样何须废话,手底下见真章”木道人一声断喝,单手掐诀掌控飞剑,只见剑光一分为二,二变四,四变十六,剑光霍霍煞是好看,飞舞的剑光似流星,绕过气墙疾刺而下。
傅天德眼见剑光飞来身似陀螺急转,人影盾影一时也难分清,“铛铛铛”一串密集的碰撞之声过后,傅天德停下鱼鳞盾护身,喝道:“木道人自从上次交手之后,你的御剑之术又见精进了啊!”
“彼此彼此,你的鱼鳞盾法也越的炉火纯青,想必这些时日也未曾荒废”木道人口中赞道,手上掐诀连点,道道剑光追着傅天德刺去,专找软肋空档,古怪刁钻的往空档里钻,下手招招狠辣,丝毫不留情面。
傅天德见招拆招,手中鱼鳞盾长二丈有余但厚足有五寸,挥动起来的看似十分吃力,虽厚重不堪,但在灰衣老叟手中封,隔,挡,拖四字真诀灵活运用,深得盾法精髓。
傅天德一面盾牌舞的是进退有度滴水不漏,木道人十六柄飞剑漫天飞舞,两人正好相互克制,一慢一快,一迟缓庸正,一轻灵刁钻,正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也难分上下。
“木老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只要你肯交出女娃娃,大家伙一同参悟,又何必非要闹个鱼死网破,赔上一条性命。”
人群中突然杀出一黑衣老叟,手中一杆招魂幡阴风四起,疾卷向木道人。
“九霄老魔何必满口仁义惺惺作态,自家事自个知,今日我就算赔上这条老命不要,也不会让你得逞”木道人一声断喝,指尖一点,分出六道剑光疾刺九霄。
“哈哈哈——好,有胆量,有气魄,这可是你自个找死可怪不得我”九霄一声狂笑,脚下一点疾冲向前,手中魂幡一卷阴风缭绕袭向木道人,幡尖左刺右突当做判官笔来使,封尽上、中、下三路。
九霄这一杀入战圈,原本趋于平衡的形势立破,木道人久战之下立时落了下风,处处被动挨打左支右绌,勉勉强强驱使着飞剑,抵住着两大高手的联手夹攻。
木道人手忙脚乱难以应对,突然人群中一道黑影射向木道人,一晃而过,快若疾电的黑影划过,一道血箭飞溅。
天空中一道疾电划过,照得天地一片大亮,木道人身后的黑衣男子瞬间无所遁形,他似一杆标枪立于苍茫大地,木道人扭头看了一眼男子,手捂着颈脖重重摔落在地。
“杀,杀人剑”人群中出一声惊呼。
黑衣男子背对着人群,似看都不看身后一眼,蹲下身子忽然一跃而起,向着远方追去。
傅天德、九霄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喝道:“追,决不能让他捷足先登。”
……
苍茫草原的另一端,子笺、子毅带着昏迷不醒的紫嫣,一路狂奔。
子笺驮着紫嫣一路上气喘吁吁,子毅面色也甚是苍白,肩上一片樱红,脚下也是越的虚浮。
“师哥,我们这样跑也不是办法”子笺气喘不停的喝道。
“不跑还能怎样,你,你没见到师叔为了我们……咳!不说了,留口气还是赶紧跑吧!”子毅头也不回的喝道。
“师哥,我,我真的不行了,你看我们身后连个人影都没有,师叔一定是把他们都拦下了,我,我就休息一会,就一会不行吗?”子笺上气不接下气大声的哀求道。
子毅这才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茫茫大草原上灰蒙蒙的一片,除了一望无际的杂草,还真见不到一个人影,他眉宇间浮现三根黑线,手捂着不断溢出鲜血的肩部,人似瘫痪一般就地便倒,也管不得许多坐在雨地里大声的连喘着粗气。
子笺一见他躺下,浑身也似散了架,瘫软的坐倒在地,紫嫣从他肩上滑下,滚落草地,脸面身上沾满了泥污,污浊不堪。
子笺连喘了数口粗气,这才想起滚落在地的紫嫣,趴着身子将她翻过身子,豆大的雨点洒落在她脸上,污浊中露出精致的容貌,我见犹怜。
子笺似是看得傻了,伸手向紫嫣脸上摸去,三下两去除去污泥,盯着她出淤泥而不染的绝色容颜,不自觉的深咽了一口吐沫,手不自觉的向颈部以下摸去。
“干,干什么,现在不是时候,逃命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子毅随口喝道。
子笺闻言这才赶忙收了手,连声诺道:“是,是逃命要紧,师哥教训的是。”
“好了,赶紧走吧!能快一步到达山门,只要有师父坐阵这些人来得在多也不怕”子毅信心十足的喝道,捂着受伤的肩膀站立起身,仰头看了一眼糟糕至极的天色,拖着疲累的步子向前迈进。
身后的子笺唯有暂时收起非分之想,在雨地里扛起昏迷的紫嫣,追着师兄的脚步艰难前进,突然天空中一道疾电划过,子笺浑身一阵急颤,无力的摔落在地,他肩上的紫嫣眉心一片紫光缭绕,在他落地的同时跪倒在地,忽然她奋力的站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向前急冲,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支撑着身子,连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