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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迷茫在房间里每一个角落,血红的地面,高高堆砌的骷髅台,昏暗的光线下,无处不透着阴森恐怖。△c,
房间上尖下圆的布局很像是一处墓穴,四周岩壁上浮刻着巨型壁画,粗犷的线条爬满了蛛网,层层叠叠的蛛网随处可见,堆积如山灰尘铺满整个墓穴。
不知过了多久,沐沐的眼眸睁开一条缝,微弱的缝隙,手下意识的向胯部摸去,只是轻微的触摸了一下,突然一声哀嚎,痛不欲生的发出嘶吼。
“——啊!”
痛,刺透他每一根神经,身体不自觉的痉挛,浑身不停的颤抖,指尖抓起台布,拼命的撕扯,人无意识的卷曲,紧缩成一团,发出痛苦的**。
他的胯部漆红似火,隐隐透着金属的色泽,色泽内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在不停的蠕动,沿着骨骼向周身扩散。
躯体在痉挛中抽搐,双手撕扯着台布不停的颤抖,牙关紧咬忍受着剧烈的痛,直到忍无可忍的地步,“呀!”一声撕裂的尖叫,血水伴着吐沫飞溅。
尖叫没有让痛消失,反而更加的剧烈,不断蠕动的光泽,出现在他的脊椎骨上,沿着脊椎一块一块的骨节向上攀升,攀爬的虽然缓慢,但是每到一处骨节好似竹筒爆豆子,迸发出“噼啪”的声声脆响。
他仰头狂啸,面目展露狰狞,手指拼命的抓向后背,奈何手臂还未升起的一刻,指间痉挛的扭曲,忽然他底头看了一眼,腿部也溢出恐怖的色泽,在向下蔓延,他猛击双腿,拼命的击打着,状似疯魔。
哀嚎、嘶吼已难以压抑他的痛,头颅疯狂的猛砸桌面,只有这样做才能稍稍缓解一下痛,但所做的一切都是涂饶,痛没有停,它在继续发酵。
金属色泽在蠕动,脊骨出现一条闪光的地带,点点奇异的光点好似活物,扩散到一根根胸骨上,包裹他的胸腔。
他再也难以忍受这蚀骨之痛,双手捶打胸口,用尽全力的卡死流动着的光泽,企图减缓它的流速,但没有任何作用,光点在他身体的皮层下流动,无论他如何疯狂都无济于事。
“啊!痛啊!”
蚀骨之痛似噩梦纠缠,无法控制的嘶吼,指间拼劲全力的掐着光点出现的部位,用力过猛,撕裂的血口流出浓密的污血,血液里隐约也出现了光点。
他颤抖的抬起手臂,指间不受控的颤动,眼睛盯着从指间滴落的污血,点点闪光浮现。
瞳孔收缩后放大,震惊的简直难以置信,血液中出现一个个诡异的符文,符文在血液中不断繁殖,不断的生长,不断的凝固。
“天啊!这是什么,谁能告诉我——”
沐沐奋力的嘶吼,声音在空旷中传递,却没有一个回答他的问题。
墓穴的岩壁上,雕刻着线条粗犷形象怪异的壁画,画面上所描绘的不是风景,也不是正常的人,而是一个个外表狰狞恐怖的魔物,每一只魔物的眼睛都好似盯着沐沐,似乎在讥笑、在嘲讽,在放肆的开怀大笑。
痛苦依然存在,诡异的符文依照原定的轨迹,占领了沐沐的躯干、胸腔、大腿,无孔不入的侵蚀着他的身体,他的灵魂,眼看着就要吞噬他的头颅。
细密到数不胜数的符文,不断繁殖,每一次繁殖都是痛苦的根源,绞心的疼痛让他痛不欲生,但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在痛苦中煎熬。
符文很快占领了颈脖,向着头颅发起全面总攻,嘶哑的嗓子无力再喊出一个字,痉挛的身体面临瘫痪,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极度欠缺。
突然,他的身体绷得笔直,脸上暴起一根根粗壮的血管,看上去狰狞恐怖,符文如同汹涌而来的蚁潮,密密麻麻的出现,蚕食着他每一寸肌肤,直到将他完全淹没。
嗓子里发出几乎难以听闻的嘶吼,身躯麻木的承受着痛,眼睁睁盯着诡异的符文,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他已经痛的心力憔悴。
怪异的符文布满身上每一寸肌肤,哪怕是一点点不起眼的地方都不曾放过,沐沐痛的几乎昏厥,不是他不想就此昏死过去算了,而是每一次昏厥,都被无尽的痛惊醒,昏厥都成为一种奢侈。
“啪”一声轻响,沐沐难以控制的倒向桌面,血液早已将桌布染成猩红,身躯爬满诡异的符文,手指不再颤抖,因为它早已失去了颤抖的力量。
随着痛苦一分一秒的过去,符文逐渐的淡化,隐没在沐沐焦黑的皮肤下,伴随着符文的消失,身上触目惊心的血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啪”的一声轻响,万恶的黑色盆骨脱落,弹跳着滚落骷髅台,在地面上晃晃悠悠的滚动着,突然,盆骨滚动的轨迹上,一块石板塌陷了下去,盆骨深陷其内,卡在地板的缝隙间一动不动。
地表下传来“咔咔”的一阵怪音,齿轮滚动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切重新投入宁静的怀抱,唯有岩壁上雕刻着的恐怖魔物,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黑色的迷雾逐渐的淡化,隐隐有散去的迹象,高涨的魔焰在辉煌中转向衰落,几个呼吸的功夫,地面上再也察觉不到魔焰的痕迹。
宫殿的另一端,魔灵妖姬眼前一亮,难以控制的咧开嘴笑了,凸起的獠牙咧开,发出诡异的狂笑。
“哈哈哈……”
狂笑中她一甩飘逸的青丝,发丝如同一条条毒蛇,从紫嫣、朔畅等人的身体上撤退,收回发丝的瞬息,她再也等不下去了,迫不及待的脚尖一点向殿内急冲。
突然,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