鳖三二话不说报以老拳铁腿,其他的龟奴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于是一窝蜂围上来群殴。
小龙抱着头护着腚,狼狈逃回到韩江身边,韩江的脸色很难看,深恶痛绝地扭脸望着别处。
“公子爷,他们太霸道了,不但不还马匹,还骂公子您,骂的太难听了,他们说公子您长得像兔爷,去窑子里定能卖个好价钱,还说……”
更恶毒的话还未来得及讲,韩江就爆炸了,抬腿将小龙踢了个跟头,然后像发怒的神灵冲向了天上人间……
韩江暴怒之下出手煞是狠辣,战斗瞬间结束,龟奴们满地打滚哭爹喊妈,或者断胳膊断腿,或者吐血不止,场面极其血腥。
“让你们打老子,让你们打老子。”小龙冲上前去对着龟奴们一阵乱踢乱踹,嘴里恨恨地叫嚣道:“惹得老子生气,索性砸了你们这破店,一把火烧了你们这狗窝……”
自古丑人多作怪,放眼望了望挤得水泄不通的围观百姓,耳听着震耳欲聋的叫好声,小龙意气风发难以自持,遂昂首挺胸摆出了盖世英雄的姿势,然后伸出右掌狠狠一挥……
就在这一瞬间,可能是一阵风吹过,可能是大地一次不易觉察的震动,也可能是一场灵异事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门坊上那个写有“天上人间”四个大字的牌匾应着他的掌势,凌空而下摔在台阶上一分为二。
人群中,有一位长相俊俏,足以令异性为之窒息的白袍公子正在上下打量着韩江。听到异响后,他转眼看了看牌匾,然后目瞪口呆地盯着小龙,半晌后,方大喝道:“我靠!三丈开外,一掌劈落,好一招劈空掌,厉害啊!厉害!!”
于是,所有集体石化的百姓们骚动起来了,齐齐地指着小龙惊叫不止……
砸毁牌匾向来被视作奇耻大辱,其下场必将是不死不休。
小龙委屈得五脏六腑都碎了,他知道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遂狠狠瞪了那个白袍公子一眼,撒腿就跑。
韩江原本正在望着别处,回首一看当下也石化了。看到小龙要跑,他身形一闪挡住去路,喝道:“大胆,原来你的武功竟然这么高,原来你一直都在哄骗本少。”
“我……我……”小龙连寻死的心都有了。
“不用解释了,本少南下就是为了会会天下间的高手,你,同本少较量一场,否则哪儿都别想去”韩江兴奋地摩拳擦掌道。
“我……我……”
大批人马冲出了天上人间,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分开众人来到前列,大喝道:“哪个混账胆敢砸了风雪门的招牌?是不是活腻了?”
阴狠的目光顺着众人的手指头落在了小龙身上,他惊讶地跳了一下,“我靠!赵光腚来到这儿都要像个王八似地缩着脑袋,这个破乞丐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来人,先把他双腿打断,小爷要好好玩玩,定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脸上写满了骄横和嚣张,他“呼喇”一声摊开手中折扇,潇洒地呼扇起来。
“尊令。”两个年轻人应了一声,狞笑着走下台阶。
这二人相貌颇为相像,应该是一对孪生兄弟。
我靠!风雪门?这是风雪门的堂口?天啊!天啊!小龙当即吓得魂飞魄散。
风雪门于四大门派中排行第二,开创了妓院,饭店,旅店,赌场一体化经营,分舵遍布华夏九州,小龙经常蹲在其堂口外乞讨,岂能不知道风雪门的势力?
风雪门的历史并不长,千年劫难后,几位风尘女子闲暇之余建立了这个宗门。原本不过一时嬉戏取闹,未料到其第三代宗主柳如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仅仅使了个小花招,就在天下间织就了一张富贵和利益勾连攀附的大网,将世间显贵一网打尽。
柳如烟的手段很简单,无非将风雪门分作了风花,雪月二堂。
风花堂掌管其所属风尘卖笑女子,倒不足称道。
可怕的是雪月堂,雪中之月,何其皎洁?其培养的都是万里挑一的绝世尤物,精通琴棋书画,深谙煎炒烹炸,上的厅堂,下的厨房,耀人的眼,养人的胃,勾人的神,毁人的肾……
待到这些尤物成年后,风雪门每年定期举办各类大型演出宴会,传媒发布会,非诚勿扰相亲节目等大肆宣传。对于她们的归宿,风雪门只规定了两条:情投意合和明媒正娶。
自古贪心不足蛇吞象,谁不想跻身进那个人上人的圈子里更上一层楼?天下权贵们趋之若附,翘楚俊秀群起疯抢,因此风雪门在江湖上人脉极广,风光无两。
前有阴魂索命,后有恶鬼拦路,小龙再次施展保命**。
他豪情万丈地仰天大笑道:“哈哈!本尊一时手痒露了行迹,哈哈!也罢,咱们就找个宽敞的地方,好好切磋一番。”
韩江乐了,喝道:“好,痛快。”
“今日夜半三更,朝天城城门口,咱们一决高下。”
“好,一言为定,不见不散。”
小龙撒腿正要开溜,韩江一指那对儿孪生兄弟,问道:“他们该如何处置?”
“哼!这种上不了桌面的小角色,本尊才懒得出手,你看着办吧。”
“嗯,这样吧,咱们索性铲除掉这个害人的地方,也算是为江湖除害。”韩江兴奋得双颊潮红,眼冒奇光,“你先歇着,剩下的交给本少,一会儿你帮着放火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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