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提起那具尸体的时候,脸色也很不好看。
“跟田欣有关系?孙沐兰?”
我不自觉的想起刚把尸体捞上岸时,田欣好像说了这么一个名字。
小白点了点头。
“没错,是孙沐兰,你怎么知道?田欣租的房子,上一个租户就是死者孙沐兰,半年前失踪了。”
这么一来,事情就对的上号了。
警察对孙沐兰又进行了调查,孙沐兰是个芭蕾舞舞者,二十四岁,是外地人。
半年前,孙沐兰离奇失踪。
后来孙沐兰的家人找了她很久,孙沐兰却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
无奈之下,孙沐兰的家人只能带着她的东西回了老家。
而后碰巧田欣要找房子,那间公寓空了几个月后,租给了田欣。
孙沐兰的尸体腐坏严重,根本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能够肯定的是,孙沐兰至少也死了三个月以上,她的尸体被绑上了大石头,沉入水底。
如果不是尸体那晚意外被我从水底捞上来,估计现在孙沐兰也只能被当成失踪人口处理。
过个几年,就会被彻底淡忘,没人记得海滨市出现过这么个人。
但那真的是意外?
我估计这根本就是孙沐兰的怨灵故意为之。
她想办法让我把她的尸体捞出来,也让她遇害的事情浮出水面。
不过孙沐兰到底是怎么死的?
起初我以为她是从楼上被人踹下去摔死的,可这种死法不可能悄无声息。
那个小区入住率很高,而且有完善的安保设施,物业也很称职。
就算是半夜摔下去,也肯定会引起轰动,闹的满城皆知。
如果孙沐兰只是被人绑着石头扔下水淹死,那她制造出来的幻境又是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让我看到她被踹下楼去?踹她的人又是谁?
这个问题如果深究下去,麻烦不小。
想查清楚孙沐兰的死因,还得靠专业手段。
毕竟我只是个阴阳师,不是刑侦高手。
“对了,田欣和小雨怎么样了?”
这才是我应该关注的问题。
孙沐兰的尸体被找出来,或许就意味着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不会再缠着田欣。
小雨应该只是被田欣影响,如果能够跟她保持距离,问题不大。
怕就怕她什么都不懂,稀里糊涂的跟着一块倒霉。
“小雨好着呢,她已经回到学校开始上课了。我把你的灵符送了几张给她,你就不用担心她了。”
小白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我用充满狐疑的眼神盯着小白。
“你不会是真的要对小雨下手吧?你个qín_shòu,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小白翻了个白眼:“我是那种人么?至少也得等她考上大学我再下手啊。更何况,有田欣那个护犊子的娘们在身边守着,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说到田欣,小白告诉我,田欣现在被停职了。
原因是她前天刚刚出了一场车祸,她骑车从小区出门的时候把保安给撞了,导致保安双眼失明。
虽然这场事故的过错并不全在田欣,可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她暂时也没没法上班。
如今她正烦躁着呢,好几次把小白骂了个狗血淋头,小白哪敢去触霉头。
没办法,小白就算是再能打,一般也不会对女人下手。
而且他丫的现在看上了小雨,跟田欣套近乎还来不及,田欣把他克制的死死的。
“田欣是被怨灵缠身,现在那怨灵有没有放过她?”
小白摇了摇头:“你问我,我问谁去?你才是阴阳师,我只是个打杂跑腿的。”
我叹了口气,这种问题问他确实是白问。
从那场车祸来看,田欣应该依然走霉运,就是不知道这根怨灵有没有关系。
犹豫再三,我最终决定出院后再去找田欣一趟。
如果怨灵已经走了,皆大欢喜。
实在不行我就向我爷爷求救,刚好我也准备回老家看看爷爷。
醒来后不久,李所长来病房看了我一眼,又询问了几句那晚的情况。
我对那晚发生的事情有所隐瞒,不敢说实话,有些事警察也解决不了,只能暂时把捞出尸体的事情当成巧合。
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异常,在床上躺了三天,醒来后我的精神状态反而很不错。
配合医生做完检查后,医生很爽快的批准我出院。
跟小白一块回到我的店里,刚进门我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桌子上的东西都没了,只有一本破书摆在桌面上。
我座位后面的墙壁上,本来挂着一把桃木剑,现在却换成了一把铜钱剑。
看到那把铜钱剑,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爷爷来了?
那把铜钱剑我再熟悉不过,那是爷爷惯用的法器,十几年不离身。
“爷爷!”我大喊了一声,冲进后面的房间。
推开门,浓郁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我的床上被鲜血染红,床中央躺了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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