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实际情况却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试营业第一天,滑雪场就涌进了两百多人,而且一半是来自极北县之外的地方。之后的几天时间里,人数每天都在递增,最高的时候达到过五百多人。过了高峰期,常态的情况下,每天平均也有将近三百人的样子。
对于这样的结果,薛飞和潘齐别提多高兴了,因为可想而知,等机场一开通航班,滑雪场周边各种配套设施都齐全了,再大范围的一宣传,到时的客流量势必会是现在的倍数,光是想想就让人激动。
可惜好景不长,试营业才半个月就出事了。
这一天傍晚,眼瞅着就要下班了,薛飞也正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准备走人的时候,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薛飞接起电话一听,顿时脸色就变了,挂了电话,跑出办公室叫上常亮,开车就去了县医院。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常亮问道。
“刚刚滑雪场那边打来电话,说是一个有两个游客在滑雪的时候出事故了。”薛飞沉着脸色说道。
“事故?”常亮一听,表情也沉重了起来,“滑雪能出什么事故啊?”
“不知道,据说挺严重的。”薛飞在心里祈祷,但愿两个人不会有什么事。
到了县医院,薛飞远远地就听到了哭嚎吵闹的声音,跑过去一看,孔岩松被好几个人围在了当中,正在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栾凤见薛飞来了,就把薛飞拉到了一边,说那几个人是受伤的游客家属,情绪很激动,孔岩松正在跟他们说游客受伤的事情。
通过栾凤的讲述,薛飞了解到,两个游客是在中级雪道滑雪的时候,冲出雪道撞到了缆车的铁柱上,一个人晕了过去,一个人的腿受伤了,晕过去的叫陈雪,是外县人,腿受伤的是雪国镇人,叫张海宝,把孔岩松围住的正是张海宝的家属,陈雪的家属也已经通知了,正在来极北县的路上。
了解了情况以后,薛飞正打算给郝大宇打个电话的时候,郝大宇的电话就先打了进来。
郝大宇也听说滑雪场出了事故,薛飞把情况说了一下后,郝大宇指示一定要安抚好家属,做好善后工作,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不然要是传出去,对滑雪场的影响就太坏了。
挂了电话,薛飞便过去安抚家属:“你们好,我是县旅游局的副局长薛飞,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但既然发生了,咱们想办法解决就是了……”
张海宝的媳妇严翠芬抹着眼泪,凶巴巴地说道:“你想怎么解决?口说无凭,你必须让滑雪场的人给我们一个承诺,最好是白纸黑字写下来,不然我们是不会相信你们的。”
张海宝的父亲张大发帮腔道:“没错,是在滑雪场出的事,滑雪场就必须负责到底。”
孔岩松说道:“您这话说的不对,是在我们滑雪场出的事,但前提必须得证明是我们滑雪场的责任,我们才能负责,如果不是我们滑雪场的责任,我们怎么负责?另外……”
严翠芬不干了,用手指着孔岩松说道:“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必须证明是你们滑雪场的责任?难道在你们滑雪场出的事,还不能证明是你们的责任吗?”
孔岩松说道:“当然不能证明了。如果我们的雪道和雪具都没有问题,是游客自己技术不行,或者操作不当发生的事故,我们当然不能负责了。”
张大发一听动手就要打孔岩松,薛飞见状紧忙拦住,给孔岩松使了个眼色,然后劝说道:“别激动别激动,你们听我说,事故是在滑雪场发生的,滑雪场肯定不会不管的。现在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呢,讨论谁的责任,以及赔偿问题还早,等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再谈也不迟。这里是医院,大吵大闹的影响也不好,你们说是不是?”
听到薛飞的话,几个人的情绪稍微缓和了许多,薛飞趁机把孔岩松给拉到了一边。
“你现在别说不负责呀,你这么说他们能乐意吗?”薛飞皱着眉小声说道。
“我说的有错吗?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承担,不是的话我们没有理由承担啊。你没看出来吗,那几个人很明显就是想讹人,我不能让他们得逞。”孔岩松自信不是滑雪场的问题,而是游客自己的问题,滑雪场是绝对不可能承担这种责任的。
“你现在需要想的,需要做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是最重要的,哪怕是花点钱也行,不然传出去对滑雪场会产生多大的负面影响,你考虑过吗?”
“我当然考虑过了,我就是考虑到了会产生负面影响,滑雪场才不能承担这个责任。一旦承担了,不就表示滑雪场存在安全隐患了吗,以后谁还敢去滑雪场玩啊?”
“行啦,别说了,还是等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再说吧。”薛飞能理解孔岩松现在的心情,滑雪场试营业的效果这么好,突然出了这么一个事,孔岩松作为景区的总经理,心情肯定是不好的,但遇到事情执拗是没有任何用的,想办法解决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时间不长,陈雪和张海宝的检查结果全都出来了。陈雪只是轻微脑震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