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飞初到七河工作的时候,先有吴自强告状薛飞抢走了曲媛媛,后有曲海波交代要好好“关照”薛飞,但吴中正对待薛飞的态度一直都是试探性的,因为他有所顾忌,他还没弄清楚薛飞到底是个什么来路,万一踩上了地雷,再想撤脚就来不及了。
可是在吴自强和隋雪菲的事情上,吴中正有些忍无可忍,薛飞已经抢走曲媛媛了,薛飞的哥哥又来抢自己儿子的女朋友,他要是再不管,薛家人就要骑在他儿子的脖子上拉屎了。于是吴中正就把薛岩的账也算在了薛飞的头上,他必须要给薛飞点颜色看看,他要让薛飞知道,七河是他吴中正的地盘,谁欺负他儿子,谁就是他的敌人,谁就没有好下场。
吴中正这次敢对薛飞狠下手,除了忍无可忍之外,还有就是,他发现之前他对薛飞试探着的打压,薛飞并没有什么反应,全都默默的接受了,所以他认为薛飞应该是没有什么背景后台,否则早就该有所动作了。
什么叫直到彻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这显然是吴中正说了算的,他说你什么时候算是彻底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是什么时候,真实的意思其实就是无限期的停职,薛飞的心情可想而知。
从市政府里出来,薛飞仰望天空,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就回家了。
虽然被彻底打入了冷宫,但回到家里,面对父母,面对谢长顺,薛飞仍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与他们谈笑风生,吃饭喝酒。
“薛飞自打进入官场以来,我知道他在很多事情上都没少麻烦你。我这个人什么样儿你也知道,一辈子没求过什么人,一辈子也没怎么说过感谢的话,但是今天我要感谢你。谢谢你长顺。”薛仁贵看着谢长顺,由衷地说道。
“老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对我说谢谢这不是拿我当外人了吗。薛飞在我的眼里跟我自己的孩子没什么两样,我帮他那还不是应该的吗。不过我可得实话实说,除了当初薛飞进平城区委办公室的时候是我安排的,这些年我还真没帮过薛飞什么,不是我不想,实在是有的时候有心无力,还有的时候薛飞根本就不需要我帮忙。”谢长顺意味深长地看了薛飞一眼说道:“看到薛飞今天到这个位置,说真的,我感到十分欣慰。身在官场几十载,我的切身感受是,你想到更高的位置上去,一定得有贵人扶持。但老话说的好,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老,所以一个人想要有所成就,最终还要靠自己,薛飞能在这个年纪就能做到这一点,真的是不容易啊。”
“呵呵,谢叔叔言重了,其实从认识您到现在,您对我的帮助还是非常大的。这种帮助可能并不是直观的,有时您的一言一行,就能让我受益匪浅。就像您刚刚说的这番话,就让我又学到了很多东西,倘若您要是不说,我可能就得需要几年,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够悟到。所以在我看来,您对我的谆谆教导,可能远比对我的直接帮助更能对我产生积极的影响。”薛飞说的是心里话,包括孟德胜,在他的心里,这两位就是他在官场上的导师,他一直对两位心存敬畏与感激。
“哈哈,你小子是越来越会说话了。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位置越高,就越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免被人抓住把柄。再有,工作要投入,家里面也要照顾,你爸妈的年纪都越来越大了,你们姐弟三个,他们对你倾注的心血最多,你小子可得孝顺他们,知道吗?”谢长顺提醒道。
“我知道了,谢叔叔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做到工作家庭两不误的。”薛飞举起酒杯说道:“谢叔叔,我敬您。”
谢长顺喝了不少酒,饭后薛飞一家三口都希望他能住下,但谢长顺没有留宿,他说还有事,明天晚上他要和于金芬坐飞机去云海游玩几天,得提前回去准备准备,薛飞一家三口也就没有强留。
听到谢长顺和于金芬要去云海玩,薛飞就觉得也应该让他爸妈出去玩一玩,不过去云海玩的话,以他目前的经济能力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的,但在省内转一转还是可以的。薛飞就拿出了一个月的工资给了薛仁贵和张凤霞,叫他们出去玩几天,正好薛仁贵腿脚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多出去走一走是有好处的。
薛仁贵和张凤霞不想出去,主要是不想花钱,可是也不想辜负儿子的一片孝心,老两口想来想去,决定去牡丹市玩几天,正好薛飞的二姨在牡丹市,顺便去看看她。
说走就走,第二天两个人就动身去了牡丹市。
他们前脚刚走,随后程爵就来到了七河。
程爵在冰城任职这几年,每年十一不是执行任务就是恰好赶上他值班,今年好不容易轮到他休息了,又听说七河的攀岩节非常热闹,景色也不错,程爵就决定到七河玩几天。
每次去京天,程爵只要在,都会热情招待,而程爵这次到七河来,薛飞自然也是要尽地主之谊的。
程爵到了七河后,薛飞没有安排程爵在外面吃住,直接叫到了家里,正好家里没有人。晚上,薛飞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最拿手的菜招待程爵。
哥俩边吃边喝边聊,正在兴头上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薛飞开门一看是薛慧和心儿。
进了屋,薛慧看了程爵一眼,问薛飞:“你朋友啊?”
薛飞说道:“嗯,这是我朋友程爵。爵哥,这是我姐,薛慧,这是她女儿心儿。心儿,跟叔叔打招呼。”
心儿乖巧礼貌的向程爵鞠了一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