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花见路远风的爸妈这么有诚意,于是满口答应了下来,同时认真地说:“咱们可丑话说在前头,我虽然答应下来帮你们去提亲,但是我可不敢保证能说成,因为自古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我只是姑姑而已。
而且我大嫂是个有文化,且很有主见的女人,所以这件事我既没有把握,更没有决定权的,到时如果让你们失望的话,还请多多谅解。”
李翠云连连点头地说:“明白,明白,你肯帮忙出面去说媒,我们就非常感激了,你只要替我家远风说上几句好话,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看他们的缘分了。”
梁春花点点头:“嗯,我替你们家远风说好话是没有问题的,何况远风也确实很优秀,今天正好星期天,我哥哥嫂子都不用去学校上课,我现在就动身回娘家,找我哥哥嫂子提这事,那你们先回去等我消息吧。”
路志强夫妇连声道谢回去等消息。
梁春花简单地收拾了下,出了门来到了嫂子熊秀英家。
熊秀英见小姑子梁春花来了,笑容满脸地迎了出来说道:“春花,嫂子好久没见你了,来来来,赶紧进来坐,你先坐着,我给你倒杯开水。”
梁春花落座后,开始先是与嫂子聊了几句客套话,然后转入主题,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熊秀英听完,面有难色地说:“春花,说心里话,你这么关心如雪的婚姻大事,我真的很高兴,只是……只是……”
梁春花急切地说:“嫂子,只是,只是什么呀,咱都是一家人,难道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如果如雪有更好的对象,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熊秀英充满歉意地说道:“咱们是一家人,那我也就不说两家话了,这件事你可要保密,不要告诉其他人,因为八字还没一撇呢。”
梁春花:“嫂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
熊秀英这才放心地说:“不瞒你说,咱家如雪,现在在跟我们学校校长的儿子谈恋爱”。
梁春花听了满脸惊讶溢于言表,因为还在九十年代初的时候,男女青年的婚姻大事基本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村民们都信奉男女授受不清的古训,所以未婚男女在一起都很少相互说话,更别说单独说话了。
如果哪对青年男女单独说话被人发现,就会被传的满村风雨,就会被说成女的不正经,男的乱搞男女关系,会被人嘲讽,会被人唾弃。
因此做父母都非常反对自己的女儿自由恋爱,怕坏了名声,以后没法做人,所以在当时的农村男女自由恋爱的很少,就算有也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见光。
所以梁春花一听大嫂说如雪在跟校长的儿子谈恋爱,顿时就给愣住了。
梁春花不是因为如雪在谈恋爱感到惊讶,她是为嫂子在知道自己女儿在谈恋爱的情况下,居然默许而感到惊讶。
梁春花心中暗想:难怪说知识分子思想观念比较开放,现在看来果然如此呀。
梁春花想到此,冲大嫂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于是岔开了话题,唠起了家常。
梁春花在表嫂家吃完中饭,赶紧回来给路志强夫妇回信说:“不好意思,我表嫂说如雪已经有合适的对象了”梁春花心里觉得很不过意,于是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路志强唉声叹气,冲着老伴苦笑着说:“呵呵,看来文化人就是文化人呀,人家文化人拒亲都显得那么的有文化,明明没看上咱儿子,但还给足了咱们面子。”
李翠云:“是啊,梁如雪妈妈的意思无非就是,不是你家儿子不好,是因为我家女儿已经名花有主了。”
路志强夫妇精心组织策划的三次提亲,都以失败而告终,老夫妻俩并没有因此失去信心,更没有因此而放弃。
通过三次的提亲失败经验,夫妻俩痛定思痛,决定重新评估和开展相亲前的组织计划。
路志强对李翠云说:“老婆子,看来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呀,这三次提亲的失败最主要原因,是我们对当前婚介市场行情估计不足,对对方了解不够,对自己的不足也是严重认识不够,这才导致了三战三败。”
李翠云:“是啊,我们前面所锁定的目标都是当今当红的一线名闺,以咱儿子目前的形象以及实际情况根本无法向这类目标发起攻击,看来咱们要转移攻击目标了。
把战略眼光放低那么一点,以咱儿子远风的情况虽然搞不定一线名闺,但是吃定二线名闺应该问题不大的。”
路志强:“嗯,有道理,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正所谓东方不亮,西方亮,一线不通,通二线。”
这两口子也真可爱,一唱一和的跟讲相声一样,他们打定主意后,再次分头寻找提亲目标,功夫不负苦心人,俩口子的付出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他们打听到薛家村有一个姑娘名字叫薛金莲,姑娘今年年方十八,可以说是貌美如花,据不完全可靠消息,以薛金莲的容貌足可以与当前一线当红名闺媲美,只是由于家境贫寒而沦为二线。
路志强:“老太婆,咱这次可要慎重再慎重呀,否则在二线面前折戟的话,不但远风在外抬不起头,就连我这张老脸也没地方搁了。
李翠云:“是啊,你好歹是咱们路家村曾经执政多年的老村长呀,咱家条件在当地虽然称不上望族,但也至少算是个名门吧。”
路志强有点落寞地说道:“唉,好汉不提当年勇,今时已经不同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