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悦之当然点头,丝毫不觉得谢青阳给自己的称呼有什么不对。她不仅答应下来,还给对方推荐自己身上其他几个肌肉练得不错的地方:“你摸摸我胳膊,怎么样?”
“哇……”谢青阳很给面子地惊叹,性格ooc到不忍直视。她捏一捏沈悦之胳膊上的肌肉,很快又将注意力转回校霸同桌的马甲线。原本只是将指尖放在沈悦之小腹上,后来变成整个手掌贴上去。
少女柔软的掌心在沈悦之小腹上缓缓滑动,弄得她有些痒:“青阳,别摸了……哈哈哈哈。”
谢青阳抬起头,朝她笑。
沈悦之:“哈哈哈哈哈哈好痒啊别摸了真的!”
说完这句,她蓦地睁开眼睛。
过了半天,沈悦之才抬起手,就着月光看表盘上的刻度。她既震惊,又难以置信——居然笑醒了?居然还能笑醒!
沈校霸恍恍惚惚,好在表盘上的数字安慰了她。不到两点,她还能再睡很久。
……个鬼啊。
第二天早晨,教室里的情形好像是前一天的颠倒。谢青阳精神不错,沈悦之昏昏欲睡。
语文课代表继续在黑板上写:背诵《湘夫人》
沈悦之给自己灌了两包咖啡,强打精神,看手上那本薄薄的《高考64篇》。
偏偏屈原大大的作品总那么晦涩难懂,才看了两行注释,沈悦之就又开始打瞌睡。
她心里叫苦,昨天自己才给同桌说今儿个给班主任背课文就行,结果现在困成这样,到底还是打脸了呜呜呜。
讲台边儿上已经排了一堆人,都在等着给班主任背课文。
罗阿姨笑眯眯一个个听过去,倒是没什么精力再看讲台下的人。
谢青阳有些看不下去:“你真的困的话就睡一下呗。”
沈悦之死撑:“我不累,真的,不累。”
谢青阳“哦”了声,显然没有相信,转而问她:“昨天几点睡的?”
沈悦之秒答:“刚熄灯就上床了。”
谢青阳有些困惑:“那怎么困成这样?”
沈悦之实在说不出自己半夜做梦笑醒,然后再也睡不着,这也太奇怪了点儿。
可她又不想在这种小事上瞒着谢青阳,于是最后半真半假,含含糊糊地解释:“就是晚上做了个梦,醒来以后就在床上烙煎饼了。”
谢青阳:“哦。”
沈悦之见她相信,于是放下心来,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手上的册子上。
看着看着,她的头开始一点一点。过上两分多钟,一下子点得重了,就猛地惊醒,继续看《湘夫人》,假装自己没有睡着地往下念:“洞庭波兮木叶下……木叶?鸣人?”
围观了整场的谢青阳:“……”
转校生问:“一定要今天背吗?”
沈悦之困难地思考:“也不用?感觉昨天没几个人给罗阿姨背,剩下的人今天应该背不完吧。”
谢青阳一锤定音:“那你也明天背吧,现在,睡觉。”
沈悦之为难道:“不行啊,我明天一个早读肯定背不完。”
谢青阳道:“没关系,早上的大课间你没事吧?其实这篇也不算难背,理解是什么意思就好。”
沈悦之默默看注释。
谢青阳干巴巴道:“快,趴,下。你看你,眼睛都睁不开了。”
话都讲到这一步,沈悦之还能说什么?她只好表面不甘不愿,内心实则窃喜地趴在自己桌上,三秒后进入梦乡。
到大课间,谢青阳先问沈悦之:“能读下来吗?”
沈悦之自觉已经睡醒,这会儿摸摸自己脑后的小揪揪,不说话。
谢青阳明白了:“先把不认识的字标出来。”
沈悦之照做,在每一个眼生的字下面虚虚地画一条横线,然后看谢青阳在上面一个个往过写拼音。
写完拼音,转校生又和她一句一句解释,哪一句是用了什么手法,哪一句里有什么典故……才说了一小段,就听到上课铃声。
谢青阳把两本《高考64篇》收起来,说:“上课就好好听吧,待会儿下课再看下面的。”
沈悦之说好。
这种感觉实在太新奇,原来除了数学和地理的题目外,谢青阳还会给人讲语文啊。
沈悦之这么想着,连课上抄笔记的速度都比以往快了不少。
接下来那个十分钟的课间,谢青阳依言继续给沈悦之补课。沈悦之一边点头一边问她:“同桌,你高考之后有没有打算去带家教?”
谢青阳顿了下,好看的眉微微拧起:“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现在先看课文。这句话里‘荒忽’就是神思恍惚的意思,‘远望’就不用说了吧?连起来就是神思恍惚地看向远方。然后下一句,‘观流水兮潺湲’……”
沈悦之看着注释,举一反三:“看到江水慢慢地流淌?”
谢青阳点头:“差不多。”
这么断断续续地讲了一天,直到下午第四节课上课前半分钟,谢青阳终于把一首《湘夫人》的意思和沈悦之解释一遍。
虽然纸页上标着拼音,但沈悦之自己念得时候还是觉得艰难。总归第四节是语文课,她摸鱼背课文摸得心安理得,整整四十五分钟都在小声碎碎念。
谢青阳无视她,专心做笔记。到了课间,又是抉择的时刻,沈悦之果断地:“……那我先去洗个澡啊同桌,原本今天中午就该洗的。”
又有点纠结:“还是打完球再洗?呃。”
谢青阳道:“还是打完球再洗吧,我不太习惯洗澡的时候遇到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