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雾气还没散去。我和老范到了那一片独特的荒山上,当初一群职员便是在这里中的邪。
四处全是茫茫的杂草,各种种类的都有,齐腰深,露水又多,不一会儿我们全身变打湿了。老范小心的看着周围,生怕安静的草丛里突然窜出来什么东西。
老范很急,
:胡正,你到底在找什么?
最终,我在一片看似普通的草地停了下来,这片地方显得格外的安静,和周围一样,虽然依旧是杂草。但老范也发现了不同,不同种类的草其实喜欢成片的长。这一处偏僻的地方大多数都是野稻子。和农作物的稻草不同,野稻子看似很像,其实是吃不得的。
老范见我在这片草地里到处找。突然,我找到了什么,在其中一处地方伸手挖了起来。泥巴下面,不一会儿,一截骨头露了出来,下面是一具骸骨。
继续挖,最终,这具骸骨已经腐臭了的衣服被我挖出了土。
充满着尸臭的衣服,已经烂的不沉样子,但在被我小心拖出来的地方依稀可以看到那独特的两截粗布领子。我想起了那句话。
:既然你姓胡,那为什么道明没跟你一起回来?
:道明是那种不愿意出来的,留在地下,他们几个死的地方长满了稻草。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方。昨晚我便发现,那个已经死了老头似乎有话想对我说。但我只是姓胡,并不是他要找的人。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临死前那些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妈告诉我,几年前我爸出差,带回去一个稻草人。直到现在,看到这满地野稻子下面的骸骨。我终于明白了那个诡异的稻草人的来历。
老范不是傻的,他是见过当初那个草人的。此时老范早已惊呆了。摸着周围的野草,他手抖着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胡,胡正?
老范好不容易稳住语气,
:死了的风水人之间,可能也有不同。这个地方在荒地上是个地洼。有的人,即使死了,或许并不愿意再出去,通过狗啊,羊啊一类的重新活在世界上。相比于那些,这种人宁愿永远的烂在土里。
:但是当初来到这里的是你爸。你爸是大风水宗师,中正平和。所以某个地里的冤魂,愿意跟你爸走,哪怕它永远就那么消散,不能回这个地方。
很多事情我和老范都历历在目,当初的荣光。那个草人站在店铺,轻轻一挥手,霎时引动了周围所有的风水布置。那一晚是这个草人救了我。
:胡正,按理说,即使是知道这个地方。但你爸那种人,如果不是为了你,他肯定不会来这里。
在老范的话语中,我似乎看到,当年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进了这片草地。最终选择了这一处僻静的地方。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一切都没有动静。直到那高大的身影即将离开的时候,突然这堆杂草里传来莫名其妙的动静。他便走回来,亲手用这一堆野稻草,扎了一个草人。
这幅场景是我的想象。但在这片荒草里,那些猜测的场景却又显得这么合理。
我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对着这一片稻草地鞠了一个躬。
离开这片地方,一路上我们都小心翼翼,生怕某个草丛里又钻出来什么玩意。目前所知的是,这里的狗绝不会害我们。
在这些东西手上,我和老范绝对只有死路一条。我有一个感觉,我们来到这里首先碰上羊,绝不是什么巧合。离开的两夫妇曾经说过,周围的荒山一带,是没人会养羊的。更别说到集市去卖羊。
但最开始的小镇上,我们一下车便看到一个老头牵着一只羊在卖。现在想起来,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当时在集市上的那个老头。现在想起来那玩意诡异的笑容,那哪里是什么老头,那变成变成了一只羊的鬼。那老头的样子,正是昨晚跟着我上山的那个。
我们一来便被发现了?
我和老范谁也没提。但这件事就像是个大石头压在我们心上,那便是那个胖子到底去哪儿了?
下了山坡,荒地山顶在背后,看上去让人想象不到在悠久的岁月里,这一大片地方究竟发生过什么样的一场大战。
回到土路边,一路上也遇到一些村民。生活在山里的人常年劳作,最多奇怪的看我们两眼。老范不怕死,逮住一个老实巴交的哥们问他家里养了狗没,拿出票子说愿意用高价钱买。要不是我拉住他,他便要跟着见钱眼开的村民回家牵狗。
:胡正,你傻啊。这些农民他们自己又不知道,只要我跟狗本身把关系搞好,这些玩意这么爱吃腊肉,说不定还真能成。
我拉住他不为别的,只为以前癞子狗的时候,二叔说那是一种非常脏的东西,连二叔也不愿意去碰这些狗。
在院子不远处,羊的尸体也还在地上。因为即使有过路的村民都是绕着走。但却有一个老人蹲在附近,似乎正在看这些尸体。
:老同志,劝你最好别碰,这玩意熬不得羊肉汤,你要是真吃了。晚上会有它的同类来敲你门的。
老范开玩笑的一句话,这肉里面全是根须一般的纤维看着也渗人,怎么吃?谁知这个七八十的老人笑了笑。
:我知道。
他知道?
我们两个停住了。几乎眼睛一眨,那笑嘿嘿看着我们的老头居然没了影。
下午的时候,老范熬了一大锅的羊肉汤,将一只死羊拖进锅里煮。那肉不是一般的恶心。一个小时后,居然有香味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