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边听到一阵奇怪的吼声,那声音分不清男女,就是从漂浮的人头上传来。吼了一声之后,那个人头便要向我冲来。
另一个声音出现了,兹兹兹的很细。是从黑长衫的草人身上发出,比起人头的吼声让睡觉的我耳朵发痛。这个草人的声音显得非常小声,但却更加诡异。
这两个是什么东西?
草人发出声音,漂浮的人头居然怕了,在屋里荡来荡去,距离我远了很多。草人只是静静的站在窗前,似乎是我的错觉,屋子里变得越来越黑,似乎空气中弥漫的黑气越来越多。
这一晚,我见识了如此诡谲的一幕。
两个奇怪的东西似乎在相互窥探,一个始终不动,而另一个那种阴冷的感觉越来越强。
人头飞到了他的肚子上,接着的画面我看不清楚。只见不一会儿,扑的一声,黑长袍的人影像个破烂一样倒下了。
一个圆形的东西在已经不动了的草人身子上慢慢升起,电脑屏幕不断晃动,我甚至能感觉到从这个人头身上传来的邪乎目光。
它一点一点的飘到我身边,我的身子越来越痛。之后几乎慢慢的不受控制。
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像是发了癫一般浑身乱抖,但我的一只手始终放在床头的罗盘上。 o>
我感觉到它就在我的脑袋边,
“滚”
不能动弹的我终于喊出了第一声,接着我的手往罗盘上某个位置一按,指针啪的一声响,本来这些在我身边造不成什么影响。
但我手按住罗盘这一下,从电脑屏幕中弥漫出的黑气似乎被什么东西一荡,这个人头也没感觉到什么,但它的身后,正好床边的空气像是被什么吹散了一样,吹出了一个洞。
风水的道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理解,罗盘放在床头,本身就是一种镇宅的架势。而我那一按,偏偏将指针拨到了一处艮位上。
难道是罗盘影响到了屋子内的黑气,就在人头要往我身上钻进来的一刻,身后黑气被镇散的颜有些淡的洞里,一只干枯的手伸了过来。
抓在了这个人头上边。
剧痛中我眼神越来越恍惚,我似乎看到,一个黑长袍的身影再次站立在我床边,手里还拿着一个“人头”模样的东西,伸出了两只细细的手,往那人头上面一下一下的插。
就像是有人在捶打楼板一般,咚咚咚的,不断的重复,每一下,屋子的黑气就淡了很多。
我耳边最后听到了,是某种东西撕心裂肺的痛嚎声。
醒过来的时候我满身大汗,看屋子的第一眼。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是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难道只是一个梦?
我背心发凉,因为我的手居然就放在床头的罗盘上,使劲的捏着指针,还被刺破了,在罗盘上流了一大滩的血。
电脑也并没有开过,我不敢再开机,打开主机箱,电脑的主板居然已经烧了。
昨晚上真的有东西来到了屋里,迷迷糊糊中我回忆了起来,那个人头在电脑屏幕前出现的样子。
那那个草人呢?最终我在地上,再次发现了几根散落的稻草,干瘪的只剩一个头,像是被什么烧过了一样。
我久久的坐在床头,不断回忆昨晚的每一个细节。老张的笔记本还摆在桌上,被我第一时间收了起来,压在罗盘的下面。
我低着头,收拾好枕头边一大摞的风水书籍,其实这些看过一遍我都不会再看,只是习惯性的放在这里,这方面真正有用的东西,往往没几页,都被收集在我的包里。
我发呆一样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上面绑着一圈细线,这是我现在每晚上睡觉的习惯,细线的另一头连在罗盘的指针上。但此时,这根细线已经全被我的血浸了。
我也忘了是自己看过的那本册子上,说的人中指的血代表一个人的生机,起床之后我便感觉自己头晕目眩。
这一切就像真的只是个梦,出了手机上二叔多了两条空白短信之外,也就烧了个主机,除此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妈进屋见我坐在凳子上:今天这么早?
她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摇摇头,我妈便开始骂,说我这么久了,怎么像变了一个人,回来就把自己堵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吃早饭的时候,我妈说道:昨晚上不知道是那个没素质的,一直在锤楼板,锤的我都没睡好。
连我爸也表示听到那个声音,咚咚咚的,不知道是那一家,反正响了半个晚上。
我背心发凉,出门的时候把电脑全部打包提了出来,上班之前,找一处路边给烧了。
我又开始了有节奏的上班生活,每天做的事情,就是重复着自己的三点一线,有空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看书。
这一年我27岁,像现在很多27的人一样,没有自己的房子,每天忙碌自己并不喜欢的工作,会在下班的时候长时间站在街口,会一次次提起公文包将自己淹没在人群中,会在一次次加班中看着城市的霓虹灯麻木。
在这种生活中,冬天很快便过了,来到了夏天,我身上还是那件日复一日的职业装,没人会注意到我这么一个人,走路会偶尔弓着身子,掩饰自己体虚的胸口痛。
这天下店,老板远远跟我打招呼:小伙子,这个橱窗我按照你说的位置放了,真的就没有老鼠,谢谢你啊。
按惯例结果第二天早饭的面包,我热的擦汗,回答那里只是通风口位置好。
这些都是最基本的风水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