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燕山众人无不牙齿紧咬,很多人甚至将要动手,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冲进了场中。
这是一名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此刻脸上满是愤怒,持着不足两尺长的断剑,朝一名正在蹂躏大白的万沼谷之人挥去。
那万沼谷之人察觉不及,顿时血光爆射。
他的脖子被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砍中,一颗大好的头颅直接就翻飞了出去,顷刻化为一具尸体。
“是个高手,大家小心!”
一万沼谷之人反应迅捷,猛地后退,远离了这具尸体,大声提醒着他的同伴。
但根本不用他提醒,无声无息就杀了他们一名同伴,这突然冒出来的杀手,已让他们各自心头狠狠一震,不假思索本能地向后方退去,心中警惕无比。
同时,他们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早就听闻过,燕山近代掌门曾命门下弟子禁止向他们万沼谷的人出手,而这便是他们敢如此明目张胆在燕山行恶的一个重要原因,当然这不能保证就一定不会有人跳出来,就比如之前与他们三公子动手的那八名燕山弟子,但是上来就将他们的一名同伴杀了,这种事这么多年来可谓非常罕见,此刻在他们眼中,这人一定是个疯子,若非如此,他怎敢如此行事无忌,难道不怕承担可怕的后果吗!
杀了一名万沼谷门人后,青年并未再有行动,在一个地方蹲下身子,双手轻轻抚摸着倒在血泊中的大白。
他将头深深压低了下去,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但若有人靠得近些,一定会发现,他的双眼已充满了血丝,整张脸更是阴沉得吓人。
“你,岳师弟……”
樊天山望着岳阳的背影,张口欲言。
此人不是岳阳还能是谁,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来得稍晚一步,大白便被人折磨至此,轻轻抚摸着神智不再清醒的大白的脑袋,声音有些沙哑地道:“我不在这里的这段时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樊天山苦涩一叹,随后将齐云雪被万沼谷之人带走的事情,告知了岳阳。
只是他刚说完,便听岳阳冷冷地说道:“我没问你这个,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大白?”
樊天山隐隐知道一些岳阳的过去,知道名叫素素的仙鹤,也就是对方口中的大白,在过去的三年中,两者一齐住在后山,彼此结下了很深的情感,此时岳阳情绪如此,显然是因为大白所致,他知道这一切瞒不住对方,叹了一口气,道:“大白不忍齐师妹离她而去,于是想要去将离开的齐师妹接回来,可她被这帮万沼谷的人挡了道不说,还被他们狠狠地虐待了一番,正如你方才所见!”
说到这里,樊天山有些愧疚地道:“师弟,你不会怨我们没有出手吧?这都是本门的规定,不许本派之人与万沼谷的人发生冲突,万事都在于一个忍字,我们并非想见死不救。”
岳阳没有说话,心中冷笑一声,如何不怨,这可是大白,曾与他朝夕相处了三年,与齐彦、项青虎皆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可是被人蹂躏至此,竟无一人上前帮忙,即便高层有严令,这让他心中仍是难以接受。
别看大白平日总是不待见岳阳,也没少给他好果子吃,俨然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尽管岳阳嘴上也从未说她一句好话,可是在岳阳心中,一直将她当做自己最好的哥们之一,其感情毫不亚于齐彦与项青虎。
记得当日燕山惊现的神秘杀手吗?是谁关键时刻,奋不顾身挡在了自己身前?
不能忘,也永远忘不了!
岳阳还记得刚来到这里所见到的一幕,那画面简直差点要将他气得晕了过去。
十几个人将大白当做沙包一样,抛过来踢过去,玩命似的折磨着她,脸上流露出笑容,令他胆边生恶,着实怒火攻心。
大白明明失去了战斗的能力,他们却还不罢手。
看着那一幕,他的心宛如被刀刺一般难受。
那一刻他感觉,就是将这些人全杀了都不足以让他解恨!
场中与岳阳有过交集的几人,知道他心中并没有原谅自己,心中皆有些愧疚。
抚摸着大白的手突然停住,岳阳缓缓抬头,看着那十多个万沼谷门人,沙哑地道:“需要如此残忍吗?你们没听到她在哭泣吗?”
这些人没有说话,皆恶狠狠地盯着他,他们没忘记,此人方才杀了他们一位同伴。
倒是秦百岳从一开始的惊愕,转而像发现了件趣事一般,嘴角划出一个弧度,冷冷地笑道:“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燕山派中居然有还有人,敢大白天的杀我万沼谷门下,真是出人意料。你这家伙有些意思。小子,你知道杀我万沼谷的人,会有什么后果吗?”
岳阳缓缓站起身,目不斜视地盯着秦百岳,冷冷的道:“你是他们的主子,这一切都是你差使的?”
秦百岳冷笑道:“不错,是我命令部下好好整一整这只不张眼的臭鸟,不过,就算你知道发号施令的人是我,你又怎么办呢,杀了我?”
“不错,杀了你!”岳阳冰冷地道。
秦百岳仿佛听到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般,大笑道:“什么,杀了我,开什么玩笑,就凭你?你以为你是谁,我辈中,燕山中有些能耐的除了已经在回我万沼谷路途中的齐云雪,就只有易逝水、沐莲衣二人,你算什么东西,敢如此大言不惭说杀了我,我看你方才露出的那手,似乎你不过只处在炼气第九层,一个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