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墙外,一个足有二米高的大胡子男人正往屋子里张望,他的容貌和声音一样粗犷,穿着兽皮做的单肩衣,腰上围着一条兽皮做的短裙。这形象让我想起了原始人。
那大胡子鼻孔扩张,吸了又吸,食物的香气使得口水都从他半张的嘴里流出来了。
大胡子男旁边站在着一个跟他一样粗犷的女人,若不是面净更白净细腻一些,加上她咯咯地女中音笑声,我真的以为她也是个男人。
“嗨!”看到我们注意到他们了,那女人挥挥大手,跟屋内的我们打招呼。
“嗨!”我空出一只手来也挥挥。
“你喝着,我出去看下。”南风嘱咐我继续喝安胎汤,然后起身出了屋子。
南风走到篱笆前,和一对男女打招呼。
“你们新来的?”女人问,嗓门一直很大,在屋里的我听得真切,倒是南风的话隐约的听不清楚。
“噢,是从另一边的人类世界来的啊?你是人?”女人对南风的回答产生置疑,她歪头打量篱笆墙这边的南风,抬起来手来想捏他的脸求证,却被她的同伴及时阻止了。
“这女人傻里傻气的,脑子里总少根筋。”大胡子压下女人抬起的手,冲南风笑笑,转而朝女人翻了个白眼。“谁说阴灵不能在凡人世界活动的?”
“是哦。”女人呵呵笑,又问南风。“你什么称呼,那屋里的小美人是你婆娘?”
南风点头,向对方介绍了自己和我。
“噢噢,原来你就是那个南风啊。”一听南风的名字,女人突然想起了什么的。“听说你很厉害!”
“什么听说,就是。”大胡子一脸崇拜地冲南风笑。“我叫大树,她是我婆娘大河。我们是野人族的,虽然是人类,但不在这个空间里。”
这名字和他们人一样简单朴实。
我端碗咕噜噜喝掉安胎汤,手背抹了下嘴儿,起身出去。
“你们好呀!”我走近,跟一对野人族夫妇打招呼,然后去打篱笆门。“进来坐会儿吧?”
“哎哟,夫人真是太热情了,那恭敬不如从命了。”大河笑嘻嘻地迈大步走过来,进了庭院。
她对着屋门的方向又吸了吸鼻子,咕噜吞了一大口口水。
“你们才在外面修行回来?”我看他们满身尘土的,问。
“对啊,我们去西面的冢地练了半个月了,这不我有些不舒服,就结束回村里歇两天。”大河答,又吞了口口水。
“那肯定没吃晚饭吧,我们刚要吃,一起?”我提出邀请。
“可以吗?”大胡子有些不好意思。
“哎呀,夫人真是太贴心了,我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修行这半个月我们净吃些生果子生肉的……”大河摸摸咕咕响的肚子,脚步朝屋子迈开了。“那我们不客气了,谢谢大人谢谢夫人。”
“哎?”大胡子朝女人伸手,对方头也不回,一心只想着餐桌上的美食,他颇为无奈地冲我们笑。“抱歉,打扰了!”
“哪里,你也请进。”南风顺着我,也邀请大树进屋。
大树绕过篱笆墙到了门口,我这才发现他右手拎着三只扭断脖子的野免,想必是用来做晚餐的。
“第一次见面,这个请收下。”别看大树一个粗犷的野人,倒是很懂礼仪,他将那三只野兔当作客的礼物送上。
“你客气了!”我微笑接过那三只野兔子。“之前买了些野蘑菇,正好可以用来炖兔子肉,我这就下厨做去。”
“有劳夫人了。”
我拎着野兔子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