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冰樾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眉头蹙的更紧了,似乎有些不太同意这个说法,道,“这未免有些冒险吧,若是我们不能够准确的掌控他的一举一动,很有可能就错失了殿下的消息,这样也许会使殿下陷入到危险之境,这恐怕情非你我所愿。”
“你是在高看他呢,还是在低谷我们两个人?”冰熙笑的妖娆,轻轻一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在水族之中,能够瞒过我们两个人而进行什么事情的人,就只有殿下一个人而已。你是在怕洛谚逃出我们的掌控么?还是说这一千多年没有从宫殿中走出来,你已经开始质疑自己的能力了呢?无论是哪一点,可都是不好的想法呢。”
“我只是在做出做坏的打算而已。”冰樾淡淡的反驳着冰熙的话,表明自己的立场,道,“我不是高看了洛谚,也不是低估了我们两个人,只是因为在这一千多年中存在着太多的变故,我们才刚刚出来,没有办法将这些变故算进去,一味的以一千年前的眼光来衡量现在,只怕会吃大亏。你我存在的使命就是效忠殿下,保护殿下,若是殿下出了什么问题,我们的存在也变得没有意义,若是殿下有了什么不测,这一点并不是你我二人能够承担得起的,殿下身上的重担有多重,应该不用我说你也能够明白。”
“能够听你这样说,我觉得你比起之前,成长了不少。”冰熙有着一瞬间的惊讶,嘴角的笑意更浓,冰樾已经在这漫长的岁月中逐渐的成熟起来,只要改掉那个做事不顾后果的坏毛病,他便是独当一面的人了,单凭他自己,便能够好好的辅佐殿下了,到时候他也没有了留下来的羁绊了。眼底划过一抹浅浅地神伤,但是很快便被他隐藏了起来。
“我一直都想问你,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冰熙的伤感并没有逃出冰樾的视线,双眸微微眯起来,长久以来的默契告诉他,这是即将离开的前兆,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冷声道,“本来我并不想多问什么,但是这一千多年来你的表现已经让我嗅到了一股离别的味道,还有你今日的话,我不得不往最坏的那一方面想。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但是我只想告诉你,你永远不要想着从我身边,从殿下身边逃离,你的存在从一开始是为了弥补我的不足,那么在我足够优秀之前,你就不能够离开我的身边,和我一起辅佐殿下,是你唯一能够做的事情。收起你心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懂了么?”
“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到是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还真是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呢。”冰熙的眼神变得有些闪躲,神情有着一瞬间的慌乱,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很快他便找回了自己恰到好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