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不高，却如晴天霹雳，将宁小菲炸得一哆嗦，松开周涛，她慌乱地退到一边。
“我们那个……我们就是……没什么，对不对，周助理！”
说着，她就向周涛送过一个凌厉的眼神。
死变态，要是敢出卖她，她就灭了他！
“周涛！”
穆天野语气转沉。
“这……”周涛为难地挑了挑眉，“刚刚夫人问我……有没有艾滋，我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跟在穆天野身边这么多年，他当然很了解男人的性格，尽管连他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深知，实话实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什么乱七八糟的？！
穆天野侧眸，视线就落在宁小菲脸上。
“那个，我……”宁小菲只恨不得扑过去将周涛撕成碎片，人却只敢在原地赔个笑脸，“我……我这是为了……老公的健康着想，万一他有传染病，不就传染给……你了吗？”
用脚趾头也看得出她在撒谎，穆天野凝眉，人就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我……”宁小菲不敢看他的眼睛，“我……”
实话说出来，他肯定会杀了她的！
抬起手指，穆天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与自己对视。
“我不喜欢你对我撒谎。”
宁小菲全身颤抖，声音也在发颤。
视线及处，男人的目光里有不悦，还有几分让她心悸的情绪。
想想他对她的好，她的心里也是一阵地后悔无奈。
如果让她选，那天她肯定会滴酒不沾，绝对不会去做那么出格的事情。
如果让她选，她宁可把她的第一次给穆天野。
……
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如果。
“我……我真得不能说。”
注视着她苍白的小脸，穆天野的语气依旧保持着平静。
“说出来，我可以原谅你！”
宁小菲动容，心中满是愧疚。
“老公……对不起。”
如果是别的事情，她可以说出来，可是这件事，她如何开口？
“好！”穆天野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一点点地收紧，“很好！”
对她这么好，为了不让她为难去参加她的节目，明知道她是故意与季家人做对他还配合……
凡此种种，却换不来她的一句实话，男人的胸口压抑得闷疼。
下巴似乎快要被他捏碎，宁小菲几乎快要忍不住哭出来。
一旁，周涛注意到她的表情，忙着出声提醒。
“穆总，夫人会受伤的！”
穆天野回过神来，猛地收回手指，捕捉到她眼泪里的泪色，他深吸口气，抬起拳头，狠狠地击在她头侧的酒柜。
嘭啷一声，酒柜外面的玻璃门就应声碎裂，碎片叮当地碎了一地，有不少碎片上有明显的血痕。
宁小菲小脸一白，本能地抱着头缩起身。
穆天野握着滴血的拳头缩回来。
“滚！”
原本以为那一拳要打在自己脸上，宁小菲缓缓移开抱在头上的手掌，目光触到一旁的酒架，立刻就看到上面鲜红的血痕在玻璃片尖上闪光。
她转脸看向穆天野的手掌，果然看男人握着的拳头上正在向下淌着血水。
想都没想，她就伸过双手抓住他的手腕，看着男人一片暗红血的拳头，胸口顿时抽紧。
“周涛，快拿药箱来！”
“走开！”
穆天野一把抽出被她捧着的手腕，转身走出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