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司韶的怒吼,燕凡尘用更大的声音回吼道:“你当我们想过来?”
卫南衣一把攥住司韶手中的长鞭,道:“有巨蟒追来,你去对付它。如果对付不了,想办法将它引到浅水谭那里去。”
话音未落,第二条巨蟒已经将尾巴扫了过来。
司韶松开了攥着长鞭的手,与燕凡尘齐齐蹦了高。卫南衣一个人扯着长鞭,竟被那巨蟒扯到了半空中。
司韶攥紧手中长刺,扑向第二条巨蟒。
燕凡尘不会高深的武功,也没有什么内力,但是胜在身型灵活。他脚蹬树干,一跃而起,一把抱住卫南衣,试图将他从半空中扯到地上。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体重和力量。他没有扯下卫南衣这个人,却扯下了他的裤子,让他露出了两条白皙的大腿。
燕凡尘抱着卫南衣的脚脖子,仰头看着卫南衣的屁股。
卫南衣低头吼道:“看鸟呢?!你个棒槌!”
燕凡尘回吼道:“看蚯蚓呢!傻鸟!”
巨蟒一扭身子,开始剧烈挣扎,扯着二人继续向上升去。
不远处,唐悠对苍山道:“我好像听到了妹夫的声音。”
苍山道:“你可以加个们。”
唐悠点头道:“对,是妹夫们的声音,还吼得挺来劲儿。”
苍山攥住唐悠的手,向那个方向跑去。
靠近时,苍山才看见那吊在树上的两个人和一条黝黑的巨蟒。
苍山一跃而起,却被唐悠伸手拦住。她活动了一下身体,眯眼道:“这种情况下,非我莫属。”言罢,一个助跑,跃起,抱住了燕凡尘的脚,将二人直接扯到了地上,跌坐一团。
苍山飞身而起,一刀砍了第二条巨蟒的头。四个人,配合得十分巧妙。
胡颜赶到时,正好看见燕凡尘坐在唐悠的肚子上,趴在卫南衣的双腿间,头被袍子盖着。而卫南衣则是光着两条腿,表情愣怔。
卫南衣看见胡颜,缓缓眨动了一下眼睛,回过神,突然手忙脚乱地站起身,去捡自己的裤子。
一行血,养着他的大腿流淌而下。
卫南衣感觉到了异样,伸手抹了一下大腿内侧。这一抹,非同小可。他低头,看着手指尖的血痕,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痛,如果是剧痛,反而不会马上觉察出痛,要过那么两个呼吸间。现在,他隐隐觉得某个重要位置开始变痛,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卫南衣第一时间想得不是自己若断了子孙根会怎样,而是想胡颜会怎样。虽然她不缺这东西,但毕竟这根是他的啊!
卫南衣看向胡颜,一副无法言明的剧痛从他眼中倾泻而出。
胡颜的呼吸一窒,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问:“怎么了?可是…… 被咬坏了?”
卫南衣的脸色又惨白了一分。
唐悠推开燕凡尘,从地上爬起来,咋呼道:“啥被咬坏了?!拿来我看看。”
苍山的脸黑了。
燕凡尘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鼻子道:“我鼻子出血,喷到了他的大腿上,你们不用上演这种生离死别的戏码。再者,我没有咬那种东西的习惯。”
卫南衣转动眼睛,看向燕凡尘,只说了一个字:“疼。”
燕凡尘瞬间暴怒道:“我下巴磕到地上,也疼!你光着屁股坐在石头子上,能不疼?不疼那是金刚蛋!”
所有人扭开头,轻咳一声。
卫南衣绕到树后,检查自己的金刚蛋。哦,不,是看看自己的长枪和蛋蛋是否真的安好。
燕凡尘一跺脚,急声道:“糟了,瞎子一个人对付巨蟒呢!”言罢,直接向着司韶所在的方向跑去,眨眼间,身体便被红雾吞没了。
人一旦进入红雾就会迷失方向,胡颜在微愣过后,不敢喊燕凡尘回来,怕他越走越远,只能对封云起道:“把他扯回来。他跑错方向了。”自己一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唐悠挥舞着胖爪子,对胡颜喊道:“妹子妹子,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记的回来啊!”
红雾中,传出燕凡尘的声音:“哎呦…… ”紧接着,便是物体摩擦滚动声。
唐悠道:“我妹夫…… ”
苍山道:“说名。”
唐悠改口道:“燕凡尘不是摔倒了吧?”
苍山道:“听起来,是滚下了山坡。”
唐悠摇头道:“啧……那得多疼啊。”
突然,苍山伸出手,一把捂住唐悠的嘴巴,静立不动。
唐悠的两只眼睛滴溜乱转,紧张地看着四周。
第三只巨蟒,从树上蜿蜒而下,缓缓张开血盆大口,从唐悠和苍山的头上转个圈,绕到另一棵树的后面,张开腥臭的大嘴,对准了卫南衣的头。
卫南衣提上裤子,一抬头,正好对准了那张腥臭无比的大嘴。他被吓得不轻,却也反应极快。他慢慢往后退了退,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转过身,慢慢溜达着走远。
巨蟒有些摸不准卫南衣的套路。毕竟,除了封云起和胡颜,任谁看见它们,都是玩命地逃跑。像卫南衣这样溜达着走路的,看起来…… 实在怪异啊。
巨蟒歪了歪头,突然一呲牙。
卫南衣直接撒腿狂奔,速度堪比轻功高手。
巨蟒感觉自己的智商被卫南衣侮辱了,气愤的它扭着身体追了出去。
苍山放开唐悠,扯着唐悠的手快速来到卫南衣所在的树后,却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唐悠压低声音问:“我妹夫呢?人怎么不见了?”
苍山看了看树,又蹲下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