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爷一路策马狂奔,回到县衙,对何县令如此这般那般耳语片刻。何县令的一双小眼睛突然一睁,发出诡异的光,三分狡诈、三分兴奋,外加四分恶毒。
何县令摸了摸八字胡,一撇嘴,低声道:“去别院。”
陈师爷应了一声,顶着鼻青脸肿,再次策马狂奔,迎上昂哲的马车,将人带往何县令的别院。
与此同时,何县令也坐上马车,赶往别院。
昂哲的马车还没有驶入别院,何敬何县令便迎了出来。此人扬着笑脸,吃着灰,随马车而行,一路将昂哲迎进了内院。
昂哲走下马车,何县令立刻行了个大礼,那态度是一等一的恭敬。
何县令道:“卑职何敬,恭迎都尉大人。”
昂哲勾出一笑,露出几分玩味,回身将胡颜抱出马车,对何县令道:“何县令何必如此客套,起来回话。”
何县令仰起笑脸迎向昂哲,视线在胡颜脸上一扫而过,微微一顿,立刻移开,对昂哲卑躬屈膝道:“
大人能贲临小县,小县简直蓬荜生辉。卑职心生惶恐,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大人见谅。大人里面请里面请……”
昂哲抱着胡颜向厅堂走去。
何县令的别院看起来挺普通,无外乎高门大院深宅。
厅堂里铺着厚实的毯子,摆好了三张几。几上各自摆放着四个小托盘和一壶美酒。
昂哲将胡颜放在主位的下方,也就是左手边的几旁。他自己则是坐在主位上。
何县令小心翼翼地跪坐在昂哲的右手边。
如此这般,三位主角算是皆落座了。
一时间,场面看起来有些诡异。
昂哲和何县令皆是跪坐,唯胡颜一人,不但直接坐在了席子上,还从几下伸出两只脚,露出了两只鞋底。
何县令与昂哲说着客套话,将其夸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师爷顶着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在旁边斟酒陪笑脸,令人捧腹。
何县令话锋一转,看向胡颜,询问道:“这位是?”
昂哲人模狗样地道:“这是本官的夫人。”
何县令立刻站起身,施礼道:“给夫人请安。”等了半晌,不见胡颜搭话,便抬起头看向胡颜,一腔春水开始往外冒,脸上却做出十分恭敬的模样,看不出任何色心。
何县令诚心赞道:“夫人的容貌当真是天香国色,令这间厅堂蓬荜生辉。”
胡颜的目光落在何县令身上,意味不明地一笑。
何县令的一颗小心肝随之一顿狂跳,忙收回目光,再次施礼,态度格外恭敬。他转头吩咐陈师爷,道:“速去唤人来服侍夫人,且让歌舞助兴。”
陈师爷应下,退了出去。
不多时,一群舞姬翩然而来。大冬天,穿得却十分凉快。能露的地方,都露了出来。不能露的地方,也是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与此同时,一群小丫头手捧美食,由远及近,将热菜布置妥当后,只留下两个人服侍胡颜,剩下的悉数退了出去。
那两名小丫头极懂得察言观色,胡颜的眼睛落在什么菜上,她们便用筷子将其夹起;胡颜微微张嘴,那筷子一转,便将菜送到了胡颜口中。
两名小丫头,一人服侍饭菜,一人负责酒水,配合得天衣无缝,服饰得胡颜甚是满意。
胡颜因白子戚之故,伤心难过了许久,嗓子也不爽利。这会儿虽然能吃东西,但是吞咽时在是有些困难。她轻轻鼓动喉咙,发出了不明显的声响。
负责服饰酒水的小丫头立刻将身子前趴,仰起头,张开嘴。
胡颜略一思忖,便明白其意。
这名小丫头定是美人盂。有些宦官,没有了子孙根,心思变得扭曲,喜欢变着花样地折磨身边人,相出了一个个令人发指的寻欢作乐法子。其中一项,便是饲养美人盂。美人盂,就是寻来年轻美貌的丫头,让其服侍在自己身边。当主人想要吐痰,她们就必须张开柔嫩娇美的双唇,吞下主人的浓痰。显然,服侍酒水的女子,不是小丫头,而是一名美人盂。
这小小的县令,不但敢借着选大祭司之事到处强抢民女,还在别院里养美人盂,是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
胡颜杀心起,脸上却不露分毫,只是将眼睛转向其它菜品,好似没看见美人盂的存在。
美人盂见胡颜不吐痰,便闭上嘴,重新服侍起酒水。
舞姬们一曲舞罢,皆趴俯在地上,仰着脸,媚眼如丝地望着昂哲,异口同声道:“求大人垂怜。”
何县令对昂哲挤眉弄眼道:“不知这些庸脂俗粉,可有能入眼的?”
昂哲捏着酒杯,眯眼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冲着两个*最大的女子勾了勾手指。
那两名女子见昂哲五官俊美,心中欢喜,忙跪爬到他身边,将肥美的身子依偎到昂哲身上。
何县令留下两名舞姬服侍自己,让其余人退了出去。
昂哲从遇见胡颜到现在,一直憋了一把火,烧得自己都快成黑炭了。这会儿美人在怀,大手直接深进女子抹胸中,揉搓了两把。
美人娇喘连连,软倒在昂哲怀里。
何县令勾唇一笑,赞道:“大人乃真丈夫是也!”
昂哲哈哈一笑,道:“何县令这里真是游戏人间的好去处啊。”
何县令道:“大人若是瞧得上眼,不如多住些时日。只是不知都尉来此,是公干还是……?”
昂哲挑着邪笑,道:“本官来此,自然是有事。只是……何县令不方便知道。”
何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