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父亲的判断仅止于猜测,只是让自己堤防就可,误会的可能性还是不小的。
想罢,他遥遥对着夫概举起酒杯,朗声笑道:“殿下,我一向军务繁忙,前面又不幸染了些小恙,这么多天来,竟还未真正与殿下痛饮一番。今天借着大王赏赐的美酒,正好借花献佛——殿下,我先干为敬!”
说罢,仰脖喝下。
此时酒酣。
夫概见状,哈哈大笑,先不说话,同样端起酒杯喝得滴酒不剩,方才有些缅怀地说道:“郭兄客气。自从我到边疆戍守之后,与郭兄虽然有好几年没见,但是再早几年,我们曾也是一起闹得吴都里鸡犬不宁过的。当时郭兄让令尊大人好不气恼,还狠狠揍了郭兄一顿呢。郭兄可还记得这些旧事?”
郭广成也流露出怀念之色,颇有些惭愧地一笑,道:“殿下说的如何可能忘记?那时一起玩闹的公子哥儿可着实不少,兄弟们整日跟着殿下游戏吴都,好不快活!只是后来殿下却领军去了边疆,兄弟们才开始七零八落起来。唉,如今兄弟们都各奔前程,就是想玩在一起都难了。每次回都,还真是有些无味呢。”
“可不是吗?”夫概也是叹了一口气,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两人举杯再干一次。
两人互诉衷肠,颇有些惺惺相惜、顾影自怜之感。
底下众将领见两名统帅如此,不由得面面相觑。
不过自有那等机灵之辈上去解开气氛,趁机也拍拍马屁。其余人等见了,也是一时附和纷纷。
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座中唯有范蠡、孙武等人无动于衷,悄悄对视一眼,二人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