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宜。”
何薇听了母亲的话,冷汗直流,她心道,幸好没有把真实的价格说出来,若是说了出来,估计母亲就该说不值那个钱了。,
夜幕渐渐降临,卫生室打针的人也都走了,母亲回家做饭。何薇留在卫生室和父亲讨论药方的事情。
她问道,“爸,我看您开的药方上都没有祛痰的药,您有没有开祛痰的口服药啊!”
“你都看到啦!”
“是啊,我听我妈说这一阵子流感挺厉害的,所以我就找了药方,看您开的什么药,有消炎的、有退烧的,但就是没有祛痰的,不祛痰也不行啊!”
何令然开怀的笑了,拿的时候点了点她的头说道,“你这个丫头真行,这几年学没白上。”
“那你到底是开了还是没开呀?”何薇看着他的笑意十分的不解。
何令然叹道,“有的开了,有的没开。”
何薇更是不解了,问道,“为什么?”
“因为钱。”
何薇愕然,随即又明白了,父亲说的极是,确实是因为钱。在农村,有个病有个痛的都会忍着,就是怕花钱。自家开卫生室虽然是为了治病救人,但也是要养家糊口的。只要是来赊账的,父亲没有不同意的时候,但他肯定不能主动的去送药的。
何薇叹了口气说道,“爸咱们家的账本在哪,我看看。”
“第一个抽屉里面,回家休息休息去吧,看你疲惫的。”
何薇伸手搓搓脸说道,“晚上一起休息吧,顶多明天睡个懒觉,爸,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去替您收账吧。”
“收什么呀,有钱的早给了,没钱了还是没钱,不收了,他们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给吧。”
也罢,反正这样是父亲一贯的作风,何薇只好作罢和父亲聊起来别的话题。
“闺女,你研究生考的怎么样有没有把握?”
父亲的话让何薇一滞,本来她是十分笃定的,但是又想到陈立教授的态度,她也不敢那么的笃定了,说道,“我是觉得自己发挥得不错,但是还是要看统招的分数线,如果过线了还要参加面试,万一导师不喜欢我,就算成绩好也没用的。”
何令然一听闺女沮丧的口气,连忙说道,“没关系啊,今年要是不行明年再来,人家有人考大学反反复复的三五年还坚持要考呢,咱们这可是研究生的考试,一次不中很正常的。”
何薇笑道,“爸,没事,我心理状态好着呢,您不用替我担心。”
何令然听了闺女的回答,心中略略放心了,赶着她回家休息。
何薇也着实疲惫的很便回去了。
家里厨房的灯在亮着,何薇进了厨房,母亲正忙着炒菜,看到她回来了说道,“别在厨房里呆着了烟熏火燎的去正房吧,估摸着你这几天要回来,你爸让我把炉子给点上了,那屋里可比这屋里舒服。”
“太好啦。”何薇笑道,“我爸可真疼我啊。”
“是啊,没有比你爸更疼你的人了。”何母说着咳嗽两声,“快去吧,收拾收拾东西,换身衣服。”
“妈,吃完饭我给您炖花椒梨吃,治疗咳嗽很好的。”
“用川贝炖梨吃都不怎么管用,用你说的花椒炖梨吃能管用?”
“晚上我晚上我给您炖了,您先试试再说。”何薇说完去了正房,果然如母亲所说,正房里点了炉子十分暖和。
她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打开电灯,瞬间觉得比往日的灯光还要明亮。她抬头一看,原来灯泡换成大的了。房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书桌上整整齐齐地摆着她的书,有课本也有其他的读物,床上铺了一条崭新的粉色的床单,枕套和被套也和床单一样的花色,被子叠得整整齐齐,上面还放着一件棉花做的新棉袄,红绿的格子看上去很俗气,但也很可爱。
何薇伸手摸了摸,十分的柔软,她把羽绒服脱下来挂在橱柜里,换上新棉袄,心中暖暖的。
她把带回来的背包和行李放在橱柜上,看着背包她心中一动,拉开背包的拉链,从内侧的兜里面取出呼机来,这一下上面连时间的显示都没有了,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充电都没电了。
她把呼机放在桌子上充了电,站在书桌旁出了一会神,脸上换上一副笑脸去了厨房,“妈,你给我做新棉袄啦,真的太舒服了。”
何母看她穿上了笑道,“你先试试合不合适,觉得哪里不合适了妈再帮你改。”
“不用改啦,很合适。”何薇看着旁边放了满满一大缸馒头,惊讶地问道,“您怎么蒸这么多馒头?”
“要过年了啊,要吃到正月十五的。”
正月十五,呃,好吧,还有二十几天的时间。
“往后您还是不要蒸这么多了很容易坏的,我记得每年到最后咱们都吃长毛的馒头。”
“家家户户都这样,这是风俗,改变不了。”何母说道,“前几天,你令峰大娘还有和我说等你回来了给你介绍个对象,让你去相亲呢。”
相亲?
何薇拒绝,“您可千万别答应她啊,我不去。”
“净说傻话,同意不同意的,咱们得去,不然等以后就没有人给你介绍对象了。你现在还在上学感觉年龄不大似的,其实跟你这么大的人,孩子都有了,”何母口气忽然变得十分气愤说道,“腊月十六的时候那家人结婚了。”
那家人?
何薇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母亲说的是谢行辉,看来当初的时候她的猜测还是对的,这么快就结婚了,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