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星势如破竹,冲垮汤兆伦的无形气墙,正在急速旋转的钻头已经接触到对方的皮肉,如果他这一招使完的话,定能在汤兆伦身上钻出一个大窟窿。
然而李天星仅是一触即收,钻破对方的皮肉后,把一道内劲打入其体内便运用神象之道的高超控制技巧,将内劲收敛,然后返身向后退出三步。
汤兆伦的不动如山被李天星点破后,气息已经混乱不堪,本来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而李天星的那一道内劲进入到他体内后,更是成为了危机爆发的导火索。
好不容易才让汤兆伦控制住的内劲在那一道外来内劲进入的一瞬间,再次猛烈活动起来,已经是强弩之末的汤兆伦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内劲,数声低沉的爆破声从他体内传来,汤兆伦吐出一大口鲜血,随即开始踉踉跄跄的往后倒退。
当他退到第五步的时候,终于支持不住,浑身一软,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不住的喘着大气,再爬不起来。
李天星知道汤兆伦刚才经脉寸断,一身修为已经被废,而且还受了极其沉重的内伤,彻底成为了一个废人。
他略作调息后,才缓缓走到汤兆伦身旁,出手点了对方的穴道。
躺在软烂的泥土中的汤兆伦竭尽全力的侧过头来,望着李天星道:“你……究竟是谁?你是怎么知道山岳神拳的行功路线和其中的破绽的?”
要知道奇技是一种相当高深精奥的武技,比起后天境界中的武技高明得多,也复杂得多,后天武者要找出普通武技的破绽或许并不困难,但想要找出奇技,哪怕是未趋于大成的奇技的破绽,就一点都不容易,除非对方早就洞悉这套武技的精义所在。
李天星淡淡一笑,扎稳马步,将双手交叉挡在胸前,也按照山岳神拳第一式的口诀使出不动如山。
虽然他并没有将这招使完,只是浅尝即止,但修炼了这套武技六七年的汤兆伦立刻认出对方所使的虽然火候尚浅,但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山岳神拳。
“你怎么也会山岳神拳?不可能……”汤兆伦疑惑不解的望着李天星,到此刻还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就是事实。
李天星哈哈大笑,道:“你不是奇怪卢大伟给你送来的东西,只有邀请函,而没有山岳神拳的秘籍吗?”
汤兆伦脸色大变,道:“难道是你拿走了秘籍?”
李天星笑而不语,从怀中掏出一个刻着骷髅头的铜钱,递到汤兆伦面前。
汤兆伦这一刻变得面如死灰,整个人如坠冰窟,牙关打颤道:“你也是组织里的人……难道是组织让你……不……不可能!”
李天星冷笑道:“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秘籍就在我的手上,邀请函也是我送的,我一路跟踪卢大伟到城隍庙,然后在这里了结你,都是上头的意思。”
“为什么?上头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为组织立了这么多功劳,还为组织相出了这么一条妙计,为什么他们还要杀我?他们还安排我到衡冲镇的长兴客栈和铜鼓山的人接头,一切都安排妥当,怎么会突然要杀我?”
李天星一面仰天长笑,一面默默记下了汤兆伦刚才所说过的话,待汤兆伦说完后,又笑道:“其实计划并没有改变,只是执行的人却换成了我。”
汤兆伦盯着李天星,道:“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他们不让我去?”
李天星笑道:“为什么?因为我比你年轻,比你有潜力,组织认为我更有培养价值,同时他们也知道如果不让你去试炼森林的话,以你的脾气日后必然怀恨在心,难免反水,防范于未然,有怎么能让你活下去。”
这纯粹是李天星胡乱编造出来的话,但恰恰戳中了汤兆伦的痛楚,因为汤兆伦相信灰衣使者这种无节操,无原则的组织,做什么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过桥抽板之事一点都不奇怪。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后悔,狠狠的盯着李天星,大声骂道:“狗贼,可恨我居然相信你们看得起我,有心栽培我,到最后才知道这不过是与虎谋皮,哼,你以为你到了衡冲就一定能取得资格?你进了试炼森林就一定能走出来?妄想!我诅咒你们这些灰衣使者,我诅咒那万恶的组织,你们都不得好死……”
说到最后一句,又是一口黑血突地从汤兆伦口中喷出,本来有点苍白的脸色变得如锅底般漆黑,紧接着身躯抽搐了几下,双眼一翻,登时就断了气。
看到汤兆伦吐血的时候李天星顿时大吃一惊,为了防范对方自杀,他已经提前出手点了对方穴道,本来以为万无一失,谁知汤兆伦还是突然暴毙。
他虽然已经立刻出手抢救,但还是晚了一步,没能救回汤兆伦。
他蹲下检查了一下汤兆伦的尸体,结果发现对方是咬破了预先藏在牙齿里的毒药,然后才中毒身亡的。
他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断了气息的汤兆伦,长叹一声,狠狠的拍了拍脑袋,懊悔自己太过大意,没有做好准备,因此而失去了一个探听更多情报的机会。
回想起刚才汤兆伦说过的话,他不禁自言自语道:“看来想要知道更多情况,只有去南安国衡冲镇的长兴客栈了。
…………
南安国是西北五国之中国力最弱小的国家,然而它地处大西北中心,与其他四国都接壤,长年以中立国自居,不参与任何战事争端,经济反而是西北五国中最富庶,在其他四国的实力平衡尚未被打破之前,相信它的中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