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叹气,“是,臣妾遵旨!”
表演就表演,谁怕谁,可你千万别后悔。
我走到场子中央,面对姐姐,“不知廉亲王妃能借琴臣妾一用?”
姐姐立马点头,“稍等!”她亲自去准备了。
趁着琴还没拿来,我就先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发表一下声明吧,我转身,义正言辞地看着大家,“或许在场诸位还不知道,我和廉亲王府,渊源深厚,我的阿玛和八福晋的阿玛相交甚好,所以我从小就经常跑这里来玩。在我心中,八爷和八福晋就像我的亲人一般。我永远感谢他们。今天,能够再次来到这里,我心里很激动,就像远方的游子终于回到了家的感觉。”
我转身,看着雍正的眼睛,“我爱这里的一草一木,我爱这里的所有人和事,我不允许任何人动这里的一分一毫,若是谁敢破坏我的家园,我就敢和他拼到底。”
看到雍正眼里的波涛汹涌,我平静地转身,“我相信我的丈夫怡亲王也会和我一样的立场,他也会永远热爱并守护着这片热土,我说对吗,王爷?”我转身看着胤祥。
他若这个时候说不,我晚上肯定回去饶不了他。
他脸色有些沉重,又有些好笑,轻轻点点头,“当然!”
我也一笑,转身,见琴已经来了,我走到琴旁坐下,“现在,我就把这首《家乡美》送给这座我曾经深深爱过的廉亲王府,以及这里的一花一草,一人一物。祝愿这片热土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祝愿这土地的主人,平安吉祥。”
拨动琴弦开始唱:
家乡美,最美是那家乡的水
清晨太阳照莲花水中睡
金珠银珠一串串哎
月儿向湖坠
……
想着小时候的情景,想着那时八阿哥和姐姐对我的种种,种种的*爱,又想着他们最后的结局,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我忘情地一遍又一遍地唱着,想把心中的所有郁结都用歌声表达出来,不知重复了几遍,突然雍正拍案而起。
四座一惊,鸦雀无声。
他那么深深地而又恨恨地看我几眼,“摆驾回宫!”他甩袖而去!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周围所有人都跪了下去。我却还是坐着,自怜自哀,我好像又惹祸了。
看向姐姐和八阿哥,见她们抬头看着我,神情不明。
我叹口气,从琴旁站起来,走回允祥身边,把他扶起来,无比心虚,“允祥,我好像又给你添乱了。”
我把他拖下了一道深深的水,不知道会不会害了他。
他叹口气,“我早习惯了!走吧,我们回府。”
“嗯!”
向八阿哥和姐姐告辞。
没见到九阿哥和十阿哥,据说他们已经被雍正不知道弄到哪个角落呆着等死呢。
雍正的其他兄弟,也没几个在场的。
坐在马车上,胤祥笑着看着我,“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何你每次见着四哥,都要惹点儿事出来才甘心?”
“这又不能完全怪我,是他先来招惹我,我只不过以牙还牙罢了!”
“以牙还牙?亏你敢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你不懂?”
“我就是不懂,他要我死,我肯定不死。”
他用手指戳戳我额头,“你呀!”
我撒娇地靠近他怀里,“胤祥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抱着我,“我是没生气,可四哥肯定是气得坏了。”
“那是他活该!”
谁让他利用我使用怀柔政策的?那我就乘此机会让他好看。我向所有人表明怡亲王府的立场,告诉他,也告诉所有人,怡亲王府是和廉亲王府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他若敢动廉亲王府,怡亲王府肯定跟他翻脸。
廉亲王和怡亲王身为四位总理事务大臣之二,地位举足轻重。加上廉亲王在朝中势力庞大,根深蒂固,而允祥,现在又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最为信赖和倚靠的人。他动廉亲王府试试看!
哼!
他好笑笑笑,低头吻了下来。
可一回到府上,他又立马埋头公务了,我顿时郁闷了。
青海的战事越来越棘手,允祥也全身心投入各路兵马粮草以及各类军需用度的转输调剂,更无暇回家,常常留宿宫中,等待前方八百里加急。
府中不断有新的人手增加进来,不断加紧大炮的研制,地方不够,不能不停地扩府,一扩再扩。
我虽怀着身孕,却还得掌管府中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财务支出,预算结算,什么都得管,还得照顾三岁大的弘晓,偶尔还得帮胤祥核查户部账册。
虽然户部绝大部分工作胤祥都已交给下属去完成,可最后的核算部分,也就是最重要的部分,他还是不放心,即使下属查了一遍,他还要亲自过目一遍,做到滴水不漏。
有时他实在分身乏术,只能交给我。
或许是劳累过度,导致孩子难产。
分娩危难之际,派人去叫他,他却留在了宫里。
我独自坚持了四个时辰,实在坚持不了了,产婆太医们个个都不敢动刀子破腹,生怕有个什么闪失他们承担不起。
最后,我实在精疲力竭,正准备放弃,貌似几个女人进来了,有洛溪,有蔷薇,貌似还有姐姐,在彻底斯里地打气呐喊声中,我只能拼了最后一口气,终于,身体一轻松,仿佛听到有人大喊,“出来了出来了!”我再也坚持不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