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芫瞧着大刘氏,心中是半分同情也无。
当初,若不是李良村用计陷害她爷爷,她爷爷怎么会入狱,那个时候,她焦虑不已,也曾去威胁过李良村,可李良村压根就不曾搭理,没有任何收手的意思。
“婶,你起来吧,这件案子是周大人审理的,芜芫不过是一个小妇人,做不得主。”
芜芫说着,就要扭头回屋,却被大刘氏抱住了腿:“芜芫丫头,你做得了主,做的了主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家老头子准能没事。”这两日,她来回去了镇上几趟,终于得了那师爷的指点,说是她家老头子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罪名不大,却不能放了。
大刘氏不是糊涂的人,仔细一想,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门道,回了村子后,就来了芜芫家。
芜芫听了大刘氏的话,嗤笑不已:“婶,你未免太难为我了,我哪里有那个本事。莫说我没有那个本事,就算我当真有那个本事,我也不会去管这件事情。他李良村设计陷害了我爷爷,我爷爷差点就没了,你还指望我帮您?我芜芫不是菩萨,没生那么好的心,如今没有落井下石已经不错了!”
大刘氏听到这话,浑身一震,片刻后哭嚷着道:“芜芫丫头啊,我知道我们之前做的不对,可那也是一时昏了头,其实老头子没想害沈老爷子,就是想使个法子,将沈老爷子关几日,让沈老爷子没法竞选村长,等时间一过,老头子自然会让周大人放人。”
“李良村当真这么想的?”芜芫忽然倾身看向大刘氏。
大刘氏被芜芫目光中的冷冽吓了一跳,一时忘记了回答。
芜芫瞧见大刘氏的反应,就晓得这件事情是怎么回事,嗤笑一声。
“刘婶,你回去吧,李良村是死是活,都和我没有关系,我不会帮忙,芜芫没有那么多的仁慈心。”
“芜芫丫头,你咋能这么绝情?”大刘氏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道:“芜芫丫头,只要你想办法将老头子救出来,你圈地的事情,一定没有问题。”
芜芫听到这话,觉得好笑不已。
“刘婶,有件事情我务必提醒您一句。李良村如今已经不是村长了,而且还是一个犯人。如今代理村长事务的可是我爷爷,圈地的事情,我若是想做,只要找我爷爷商量就行。”
大刘氏听到这话,重重地跌坐在地上,有些失魂落魄,片刻后,眸光凶恶地看着芜芫,嚷嚷着:“你这个臭丫头,没有想到心肠如此狠毒,想要害死我家老头子是吧?今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大刘氏说着,就朝芜芫扑了过去,可是她还没有碰到芜芫,就被顾锦承一掌拍飞了出去。
“滚!”一声怒吼在院中响起,大刘氏的儿女已经听到风声赶了过来,瞧见摔倒在地的大刘氏,赶紧走过去,将大刘氏扶起来,回了家中。
被这么一闹,芜芫的心情十分不好,扭头就回了屋子。
顾锦承瞧见了,跟了过去。一脚踏进屋内,就瞧见了坐在那里神色郁郁的芜芫,他眼睛一转,走到了她的身边:“娘子在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