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园主人和林道宽相对而坐,他斟满两杯酒,向林道宽一拱手:“感谢公子救命之恩,请受老朽一拜。”他举起杯,一饮而尽。
林道宽待要饮,又想起刚醒过酒,恐怕失态,不禁有些迟疑。
清园主人似有所悟:“公子可是因酒醉初醒,不敢饮酒?不碍事,刚才所饮的醒酒汤,实是葛根汤,乃解酒之物,公子一旦饮过,以后饮酒可千杯不醉。勿要迟疑。”
“如此,多谢大师了。”林道宽一揖后,端起玉杯,一饮而尽,果然没有酒后伤身的感觉。
清园主人殷勤劝酒劝菜:“这些酒菜,非人间常物,极为珍贵,对公子的身体极有好处,公子可多饮多食。”
林道宽感慨人生奇遇,对酒菜倒没有特别的喜好,听了清园主人的劝说,便多敬他酒,自己也吃饱喝足。
“大师,我怎么才能回去呢?”
“林公子,老朽不是万能的,但凭公子缘份,此时不必多想。”
饭后,小雨整理房间,安排林道宽休息后,自己就出去了。清园主人进房和林道宽聊了一会,问了林道宽现在的生活状况。
听林道宽说出了生活的艰难,北京的困境,清园情愿主人含笑看了看林道宽,又点了点头,到底没说什么,只和林道宽道了别,便离开了房间。
林道宽这一天有如此奇遇,加上疲劳,便打算脱衣上床,他一直有躺在床上反思的习惯。正待要关门,清园主人又进来。
“林公子,老朽感谢公子救命之恩,想要感谢公子一二事,以作报答。”
“哪里,大师,我是无心之助,不敢有劳大师。”
“不忙,此事以后再说。”
清园主人又含笑看着林道宽:“林公子,觉得小徒怎么样?”
林道宽一愣,盯着清园主人,满目疑惑。
清园主人满脸轻笑,目光清澈,绝无半点猥亵之意。
“大师……”
“林公子,道家有道家的修身济世之道,公子不必挂怀。但于公子,有莫大的好处,日后自知。”
“……”
“公子稍等。”清园主人一揖而出。
不久,小雨轻轻推门,“公子。”只一声轻呼,已是无限娇羞,垂着螓首,再不敢看林道宽一眼,倚在门口,进不是,退也不是。
“小雨,你……我……”林道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是诚实君子,虽然明白清园主人和小雨的报恩心意,却无法直说,,便多看了小雨几眼。
一双轻盈玲珑的绣鞋,一种欲进不退的娇羞,一袭黑发垂肩的等待,一朵似水桃花的飞升。
只是太小,按现代人的观念,应该就是一个小萝莉,但身体发育尚好,玲珑有致,分明有成熟的曲线。
“小雨是清园主人的弟子,没有千年,也有五百年了吧?”林道宽在心里想。
“公——子!”迟疑、讯问、焦急、不安。
人家就等在那里,总不能老晾着,况且是清园主人的意思,这样的老者,“长者无错”。林道宽终于说服了自己。
“小雨,灯在那儿?怎么灭灯呀?”
小雨掩口而笑:“原来公子害羞呀?”随即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白布,向墙壁的一角盖去,屋内顿时漆黑一片,只听到小雨轻轻的插门声……
山中多鸟。未名的鸟叫声惊醒了林道宽。他睁开眼,小雨依然侧身躺在他的怀中,左手勾住他的腰。晨光从窗户透进来,山顶清新的空气弥散床前。不,是芳香,女人的芳香,小雨的芳香。
林道宽一惊,他轻轻地挪开小雨的手臂,想要下床穿衣。小雨惊醒,看到两人的身体……她低垂着头,快速穿好衣裤,直接冲向大门,等到身体完全在门外,又转过身,看了林道宽一眼,不嗔不喜……
正午过后,清园主人送别林道宽:“林公子,你沿此大道前行,二十里后,有一凉亭,你可在此小憩,并打开老朽所赠之信,此间一切自会明白……”
“是,大师。”林道宽懵懵懂懂,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自己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只是,小雨……
小雨没有来送行。
“小雨,回去吧!你们只有一夕之缘,不可强求,须知道家有道。你损失的十年修行,就当报答为师的恩人吧,为师会再助你修行。”清园主人面色恬淡,似乎自言自语。
“不敢,师父,小雨这就回去。”小雨躲在一片丛林中,引颈张望,不料被师父看破玄机,只得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三回头,奄奄而归。
林道宽沿着山路下行,一路无人,出奇的清静,直到凉亭,也未见一人。天渐渐暗下来,他想起清园主人的话,于是打开信封。
“林公子,老朽再谢你救命之恩。
“老朽抱歉,你已经回不去了。”
林道宽一惊,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继续看信。
“昨晚老朽应你两件事,一是送你百年富贵。但也有风险,须知富贵险中求。
“再回首,已是四百年,再送你一份前身的记忆。
“清茶、醇酒、美食皆非人间所有,也是你的缘份。你虽不能长生如我,但与常人,自不可同日而语。
“小雨是我弟子,道家无色念,只是助你一臂之力。从今以后,你体内有道家之功。非常年代,混乱时期,无功难以自保。此为内功,信内附书,则是外功,宜勤加练习,当可保身。
“小雨道家中人,道家有道,不必挂念。
“此去之后,不可回头;即使回头,你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