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表看,这山羊胡子的眼睛中年男人一都不像个练家子,从他的动作来看,却是练家子无疑。
出身锦衣卫的牟斌办事很谨慎,对方能够知道自己万花楼养的清倌人,可见对方的手腕也不弱。
家中糟糠之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牟斌心里真正喜欢的是那个叫婉儿的清倌人。碍于对方的身份和自己的地位,他一直没将她纳入府中,只是在外面置办了宅子养着。
所以一听婉儿有事,牟斌很久没乱过的心开始乱了。
眼睛中年人似笑非笑的道:“怎么样?我的牟大人,你去还是不去,倒是给的一句话啊!”
牟斌艰难扭转头颅,对身边的两个缇骑吩咐道:“你们先回去,我跟他去看看。”
两个缇骑一脸狐疑,这人来历不明,怎的句话就牟帅乖乖听话?他们都是侦缉高手,十分敏锐的察觉了不对劲。
不过这两人没有声张,而是头转身朝北镇抚司行去。
等两人离开之后,那眼睛中年人才冷冷道:“牟大人,请吧!”
牟斌二话没,跟在那人后面就走。
北镇抚司。
“马上派人前往侯府报讯,其他人等,大索京城,发动所有缇骑、帮闲,一定要找到牟帅的位置。”两个慌张回到北镇抚司的缇骑马上就找来几个千户,由千户对下面下达命令。
命令传达完毕之后,有人朝两人问道:“你们不是跟着牟帅出去了么?怎么回来的就你们两个?”
其中一个缇骑道:“回千户大人,属下二人跟着牟帅出去之后,路遇一眼中年人,颚下留有山羊胡,此人不肯道明来历,自称自家老爷相邀。牟帅一口回绝,此人竟以神速在牟帅耳边耳语,随后牟帅便让我等回来。”
那问话的千户皱起了眉头,其他几人脸上也纷纷不满愁容。
良久,才有人道:“看来牟帅是遇到麻烦了,为今之计,除了让那帮帮闲全部出动,就只有等着侯爷来问⑨≯⑨≯⑨≯⑨≯,m.@.问他的意见了。”
有人附和道:“牟帅向来不是莽撞之人,这中年人既然能用言语迫使牟帅跟他走,必然是手中掌控了牟帅的把柄。咱们把侯爷叫过来,真的好么?”
身为牟斌心腹的石彪凝眉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对方既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牟帅带走,就肯定有后手。以北镇抚司的人力和武力,很难在短时间内掌控牟帅行迹。这京城除了十二团营有这个能力之外,就只有侯爷有这个能力了。”
有人不解的问:“侯爷只是从福州带了三千飙云骑回来,咱锦衣卫北镇抚司在京城的人马上万,难道咱们这么多人还闭不上那些人?”
一直以为牟斌跟张儒是对头,直到这次张儒高调回京,石彪才发现事情并非自己想象那般简单。原来牟斌一直都是张儒的人,信念从未发生改变。
他是牟斌心腹,既然牟斌是张儒心腹,他便也自然而然的接受现实,成为张儒的人。
听到有人质疑,石彪冷哼道:“北镇抚司最为精通侦缉手段的孟傥现在就在侯爷身边效力,南镇抚司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内查首领的肖阿奴也在侯爷麾下。飙云骑本就是侯爷以前在锦衣卫的时候组建的机构,成员基本上都是江湖人士,功夫比咱们高,又学了侦缉手段,比锦衣卫的人强了不是一星半。
这些年侯爷蛰伏福州,你们真的以为侯爷在福州什么都没做?
为何马璁、王周二人才被抓走不久,侯爷便能带着三千飙云骑回京,这一你们自己仔细考虑。”
能够这么快回来,张儒在京城肯定是有人的,要是没有人,张儒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听了石彪的话,所有人都不话了。
在尔虞我诈的京城,能够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在场的人没有一个简单人物。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骑着高头大马的张儒才在缇骑带领下进入北镇抚司。
看到张儒,所有人都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般,纷纷拥了上去。
张儒下马将缰绳交给一个缇骑,朝所有千户挥了挥手:“不用客套,大事要紧,文远离开的时候,何人在身边?”
“末将在!”两个缇骑异口同声道。
张儒勾了勾手指:“你们两个跟着进来,其他人等不得入内!”
完,他率先朝值房走去。
不算很大的值房内,很快就满满当当挤满了人,十几个千户,加上张儒带过来的人和两个缇骑。
“,到底怎么回事?”张儒坐下后问道。
两个缇骑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经过又了一遍,然后跟其他人一样,用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张儒。
虽然张儒已经不在北镇抚司很久了,可在大多数缇骑心中,张儒依旧是那个神一般的存在。
张儒皱眉思考片刻,对石彪问道:“做了什么安排?”
石彪唯唯诺诺道:“回侯爷话,已经安排手下兄弟四处找寻了。”
张儒扭头对一边的孟傥道:“拿我手令去一趟东厂,让汪直派人配合。锦衣卫北镇抚司的所有缇骑全部出动,闹出的阵仗越大越好。石彪,你带五百人把定边侯府给我围了,北镇抚司内务必重兵把守,不是亲信之人不得靠近值房。”
石彪不解其意,问道:“侯爷这是...”
张儒阴测测的道:“有人用牟文远的威胁我,我就用我自己去威胁他们。你不用管那么多,执行便是。传一个消息出去,是定边侯张儒倨傲非常,不管牟文远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