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昂的昏倒,引起了所有人的恐慌。
包括傅斯年,都未曾想到他会有昏倒的这一天——他不是好好的吗?甚至还帮助苏樱杀了四个特警,眼下却——
“沈昂身上有伤。”
联想到沈昂被秦志击中腹部时的痛苦表情,苏樱极为肯定的说着,“绝对有伤。”
在机场的卫生间,她不就隐约看到过他手腕上的伤口?
不过他一直在隐藏——
掀开他的衣服去看,那一瞬间,苏樱真的不忍直视。
若不是缠着厚厚的纱布,鲜血怕早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
沈昂腹部,至少有五六处伤口。
怎么会这样!
眉头深锁,傅斯年亦是一脸凝重——怎么会这样?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沈昂做事,一向十分稳重且小心,眼下却——
在寻找另外一个花府的时候,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让他吃了这个。”
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童哲将其交给傅斯年,“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他是医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沈昂的伤势到底如何。
想来若再不接受治疗,就算是华佗在世,也保不了他的命——
“哥哥!”
可是童蕾却有一丝异议,这药丸,只剩最后一颗了,是他们兄妹二人一同研制出来,对止血,伤口愈合有奇效的宝贝,他却将其交给沈昂——
那他怎么办?
“没事的。”
摸了摸童蕾的头发,童哲笑意暖暖,“有这么贴心的蕾蕾在身边,哥哥不会有事的。”
童蕾嘟嘴,好吧,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把这药丸交给沈昂吧。
而对于童哲的慷慨,傅斯年只将其默默记在心里。
欠他的,越来越多了呢——
“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
稳定下沈昂的情况,庄少羽这才开口,“行事等各方面有许多不方便,不如我们先回云海市。”
傅斯年点头,后又将苏樱横抱于怀中,走出办公室——今后,再也不会离开她!
而在回家的路上,苏樱才从庄少羽,慕北那里得知,他们一早便在准备对付秦志,手里搜集了他犯罪的各种证据。
只是为了不让他看出端倪,才配合他的虚荣心,陪他演了这场戏,并佯装所有人被控制。
苏樱有些生气——所以这一切,都是在傅斯年的掌握之中了?
可他却什么都不说!
害得她担心了那么久!
傅斯年岂能不知苏樱生气?
可有时候,为了不让她陷入更深的险境,他必须要让她保持无知——
车子一路开到云海市,驶到海边别墅钱,下了车进了别墅内部,童哲便在第一时间对沈昂展开治疗。
基本上都是外伤,虽是如此,可每一道伤口都十分深,由此可见对他下手之人的心狠程度。
而因着一早吃过那粒药丸,所以眼下,沈昂的情况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了。
而在童哲行医结束之后,童蕾又对哥哥身上的伤口进行包扎处理。
真的不敢想象呢,如果没有傅斯年手下的那神秘男子与女子的支援,她的哥哥会变成什么样——
“童哲真的没事?”
对童哲进行好包扎,童蕾便按照傅斯年的要求,来到她的房间,为苏樱检查着身体。
同样无法想象,身子骨如此孱弱的苏樱,是付出怎样的艰辛,才完成傅斯年交代的任务。
这身上的淤青,很令人心疼啊——
“没事的。”
为苏樱身上的伤口上药,童蕾拧着眉头,“与沈昂一样,哥哥身上都是一些皮外伤。”
“最严重的是腿,骨折。”
“所以可能要修养一段时间。”
其他那些小伤,对哥哥的身体构不成威胁。
毕竟,他们从小,就是在这种伤痛中成长起来的——
“傻丫头。”
放下童蕾手中的棉签,苏樱将她抱在怀里——只要提到童哲,她便通红了眼圈呢。
想来一定是因着在童家受到太多的折磨与压抑,所以在除掉童家的封建势力之后,才会有那么多的感慨和伤心吧。
“没事了,以后在我身边,不会有人伤害你和童哲了。”
“苏樱再不会让你受到那些不公平的对待了。”
她,也曾耳闻过童哲与童蕾的遭遇,因而,她才会更加心疼这兄妹二人。
而童蕾,本是不想掉眼泪的,可经苏樱这么一安慰,眼泪根本止不住。
压抑了太久,真的压抑了太久。
她与哥哥,自出生便被人瞧不起,便被人所欺负,蹂躏,他们整整被压制了二十多年。
可现在,童家的封建势力终于被铲除,他们也可以不用再那么痛苦的生活了吧——“苏樱,谢谢你,谢谢你——”
谢谢你帮助我报仇,谢谢你助我守住哥哥的性命——
而同一时间,傅斯年却在沈昂的房间里陷入沉思。
究竟是谁,对沈昂做出那么过分的事?
竟然在他身上坎了那么多刀,他这一路上,到底经历了多少凶险——
“斯年。”
正在思索,身后传来沈昂的声音,傅斯年转身,示意他不用起来,在床上躺着就好,“感觉好些了吗?”
沈昂虚弱的点头,却苦笑一声,“真没想到啊,我也有被人照顾的一天。”
以往不都是他照顾一个又一个病号?
傅斯年也是无奈,后才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