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当真是个不知死活的。
这话说出来,别说慕北看不下去,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傅斯年是谁?
可以说是云海市的土皇帝,苏瑾瑜却说出这样的话,挑战人家的忍耐极限,傅斯年不生气都奇了怪了。
苏樱在嫁给傅斯年之前被破了处,这样私密的话,能是在这样的场合说出来的?
再者说了,混这个圈子的,能有几个人在新婚第一夜还是女孩子的?
她苏瑾瑜是?
脚趾头想也知道不可能!
真不知道苏瑾瑜是真傻还是假傻,是真想死还是作死——
不过不管怎么样,她是真的把傅斯年惹生气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本是想把这个女人交给苏樱处置的,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胆,把这档子事爆出来。
很大胆哈。
苏樱的第一次给了谁,傅斯年比任何人都清楚。
十八岁那年,苏樱的成人礼那晚发生的一切,傅斯年至今历历在目。
每每回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他们的交织缠绵,耳鬓厮磨,傅斯年仍会有充血的感觉,可如今,苏瑾瑜竟然说他被戴了绿帽子?
而且还是在怎么多人的都在场的情况下!
岂能够被原谅?
想想这是哪里?
是郁正豪五十周岁的晚宴,云集的都是些什么人?
不是富商便是权贵。
冷不丁的苏瑾瑜说出这个话,他们要怎么认为苏樱?苏樱形象怎样?日后她要怎么在云海市立足?
这便是**裸的诋毁!
且,他们又会怎么认为苏瑾瑜口中的被戴了绿帽子的傅斯年?
一个男人最无法忍受的事情也就是如此了吧。
苏瑾瑜竟然如此大胆,口无遮拦说出这等卑劣的话,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傅斯年真是觉得,上一次没把这个女人折磨死,是自己人生中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冷厉的眸光落在不远处的苏瑾瑜身上,傅斯年勾唇,狭长的眸子波光潋滟,好似鹰看到猎物一般兴奋。
那般嗜血杀戮而又亢奋的眼神,让人好生凉意。
苏樱忍不住抱了抱胳膊——苏瑾瑜要倒霉了。
苏瑾瑜却没有这样的觉悟,甚至她还在认为,傅斯年会因为她的这句善意的提醒而嫌弃苏樱!
哪个男人喜欢被用过了的女人?
尤其是傅斯年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更加不稀罕二手货。
她就不信这样的话说出去之后,傅斯年和苏樱之间不会有隔阂!
这样的想法,怎么说呢,真当是,挺没大脑的——
“亲爱的,戒指借我用一下好吗?”
傅斯年牵起身边女人玉白的手,柔声询问着。
从总统套房出来之前,傅斯年特意找人为苏樱化了妆,配了相应的衣服首饰,所以此刻苏樱的无名指上,正戴着一颗五克拉的粉钻。
结婚当日,傅斯年并没有出现,苏樱也就把在婚礼上用到的对戒搁置了。
如今出席这般重要的场合,傅斯年自然不会亏了苏樱的行头。
“只要你需要,拿掉就好。”
苏樱眉眼弯弯,葱白的五指在傅斯年的掌心中显得极为娇小。
很想看看她的丈夫,会怎样亲手处置诋毁她清白的姐姐呢——
至于为何不是女儿身,苏樱也不知道。
在苏家的三年,她可从未与男人有过亲密接触,甚至顾一航连她的手都没有握到过。
难道说,是在她过去的十九年里发生了什么?
“乖。”
傅斯年微微俯身,亲吻了苏樱的额头,后便从她的无名指上取下那枚粉钻。
苏樱的手指纤细,那戒指自然只能戴到傅斯年的指关节之上,却已经能让他满意。
将粉钻的方向转至手心,傅斯年示意慕北抓住苏瑾瑜的胳膊,不让她动弹亦或者是反抗。
“你要干什么?”
双臂被人钳制住,苏瑾瑜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难道,难道她踩了雷区?
可她明明是为了诋毁苏樱,让傅斯年对苏樱有厌恶才说的这个话呀,怎么傅斯年就对她起了杀意呢?
“慕北,你放开我,你区区一个跟班随从,怎么有的胆量——”
动的我。
苏瑾瑜的下半句话还没有说话,傅斯年一个响亮的耳光已经落到她的左半边脸上。
嘁——
全场观者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苏瑾瑜毁容了!
傅斯年是把钻戒戴向手心的,所以当他把耳光落在苏瑾瑜脸上的时候,那粉钻便在苏瑾瑜的肉里活生生的划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淋漓,粉钻也变成了血钻。
一直到傅斯年这个动作完成的五秒之内,苏瑾瑜都没有动弹,依旧保持着头向右倾,头发凌乱的姿势。
她感觉得到自己的皮肉乍开,感觉得到自己的鲜血正在淋漓。
她感觉得到,感觉得到。
“亲爱的,对不起,脏了你的戒指。”
傅斯年从手指上取下戒指,交给慕北保管。
“沾染了这样女人的血,我们不要也罢。”
“让慕北清洗干净之后,我们拍卖,再将得来的钱做公益,好吗?”
傅斯年的眉眼间全是温柔宠爱,如沐春风,谦谦君子,甚至连声音都是那么温润好听,好像刚刚毁了苏瑾瑜的脸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人家傅斯年,就是能做到如此泰然自若。
“好,听你的。”
男人在外,总是希望女人顺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