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看着这一群年轻的女娃,笑道:“好了,今后你们就是我的士兵了,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们自己造化了。”
这些女孩子还没有当兵的觉悟,毕竟古代还没有女子兵种。听着李善的话,都有些迷茫,不过很快,她们就会连迷茫的时间都没有了。
李林甫家中,
李承威气的将茶杯都砸了,恨声道:“叔父,这次竟然让李善这小子安然无恙的从牢里出来了,我实在是想不通。抗旨不尊他还能活?”
李林甫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道:“你坐下,心浮气躁,哪里有点成熟稳重的样子?这次皇上没有重罚李善也是在我的预料之中。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李承威更是不理解了,也有几分不相信,道:“既然叔父早就料到了,那叔父为什么还要向皇上上书要严惩李善?”
李林甫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别看此番李善全身而退,但是已经被皇上免除了尚书一职,现在的李善手中没有任何实权,就是个摆设而已。我之所以上书皇上,力主严惩李善,其目的并不是为了李善,而是为了向皇上表态。”
李承威凑上前来道:“向皇上表态?表什么态啊?”
李林甫脸上颇有得色的道:“李善抗旨不尊这件事,你知道是谁先提起的吗?”
李承威自然不知道,摇了摇头。
“是皇上,皇上早朝之时说李善抗旨不尊,在南诏私自用兵。而这份旨意,皇上并没有眀旨,只是由张九龄带去的口谕。既然是口谕,也就说明皇上一开始并不想声张,那么皇上也完全可以秘密处理此事,但是皇上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将这件事情告知文武百官,你可知道皇上的用意?”
李承威想了想道:“皇上一定是想严惩李善,以儆效尤。”
李林甫点了点头道:“差不多,你可知道自从皇上登基一来,朝政日益稳固,江山社稷也步入鼎盛时期。但是从皇上没有上位之时就辅佐皇上的这些肱骨之臣就有些倚老卖老了,尤其是想宋璟,张九龄之辈。他们打着为江山社稷着想的旗号,对皇上的诸多作法是严加指责,你想想,皇上能高兴吗?虽然皇上嘴上说喜欢刚直不阿的臣子,对于臣子的直谏会欣然接受,但是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被一些臣子批评他心里能舒服吗?自从去年的大清洗过后,各部都出现了严重的空缺,很多职位上都是没有在职人员的。而此番皇上的真实用意就是想看看满朝文武大臣的心意,比起直言劝谏的臣子,现在皇上应该更喜欢听话的臣子。”
李承威恍然大悟,喜上眉梢道:“也就是说只要表示支持严惩李善的,都是顺应皇上心意的,而另一部分则是违背皇上心意的。那么接下来,皇上就会对这两派的人不同对待了。”
李林甫笑道:“没错,自从李善回来之后,皇上的几次认命已经印证的我的猜想,此前几个主张严惩李善的官员已经得到了重用,而反观支持李善的官员则受到冷落。虽然这次我们并没有将李善弄死,但是在皇上的心目中我们的地位已经高过了张九龄他们。张九龄那几个又臭又硬的老骨头,不懂得揣摩圣意,整天就知道沽名钓誉早晚会被皇上弃用。那个李善说白了也就是有张九龄给他撑腰,如果张九龄倒台了,李善也就没有根基了。现在皇上留着李善无非是看他还有利用价值,等到他的价值被榨干了,像他这种没有根基没有背景的寒门,又如此的狂妄自大,迟早会自食其果的。你还是要沉住气,不要总是意气之争,明白吗?”
李承威这才转怒为喜,笑道:“侄儿明白了,还是叔父深谋远虑,这李善怎么能跟叔父相提并论呢。咱们就暂且先让他们得意一阵子,早晚有他们哭的时候。既然皇上对这些人不满,那么咱们何不顺水推舟,找些他们的过错向皇上举报,借机除掉他们?”
李林甫摇头道:“不行,虽然皇上对张九龄等人不满,但是皇上对这些人还是非常看重的。一来他们都是肱骨之臣,从皇上还没登基之时就辅佐皇上,立下过很多功劳。二来,他们都是有才学之人,虽然现在国家繁荣稳固,但是皇上素有野心,并没有满足于此,还想更进一步,皇上甚至忠言逆耳利于行,所以哪怕他不愿意听这些人的话,还是会采纳他们的意见,这就是明君。”
李承威不禁大失所望道:“那怎么才能弄死李善,如果皇上一直觉得他有用岂不是要一直留着他?更何况他屡立战功如今朝野之中谁人不知道他的名头,照着这个势头下去,恐怕再过不久李善就能位列三公了。”
李林甫冷笑一声道:“你还是太过年轻了,不懂得皇上的心思。不过我想李善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如果他是这么想的那就再好不过了。李善这小子确实是个人才,文武双全,本来可以踏踏实实的当个文官,可惜他偏偏投笔从戎。这就意味着他注定没有好下场了。”
李承威一听来了精神,赶紧问道:“这是为什么?”
“满朝的武将你知道皇上最信任的是谁?李正方,此人才干一般,武艺平平,又没有战功,但是皇上就是信任他。为什么?因为他是皇上的亲信,是李氏皇亲。而所有的外姓武将都将走向两个宿命。要么屡立战功,功高盖主,招致皇上的猜忌。要么被皇上发配边疆戍边,一生老死沙场。”
李承威点点头:“李善已经有了抗旨不尊的先例,而且此人素来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