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真一口气冲到三楼、四楼，再到五楼顶层。
期间但凡有谁敢阻拦他，通通打倒就是了。
区区十来把手枪，和一群拿刀拿棍扛椅子的，加起来也都只是土鸡瓦狗。
李九真欺负他们，比一个成年人欺负一群小孩都还要轻松。
反正这些也不是什么好人，打断手脚什么的，毫无心理压力。
留他们不死，已经算是手下留情。
于是乎，所有人大概都没反应过来，就都趴在地上，呜呼哀哉。
而后李九真抓了抓头皮，咚咚咚走下楼来，自言自语：“不应该啊。”
一楼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已经彻底没了，那些赌客也全都闪人。
李九真扭头对何路说道：“你那个叫小田的哥们儿，到底提供的啥情报，人呢？”
灵珑虽然没有受伤，但这时候整个人都像失了魂一样，蹲在那里，只是盯着李九真。
李九真如同超人一般的破坏能力，已经彻底摧毁了她的反抗念头。
尼玛，这特么是怪物吧？还怎么打？
何路一听李九真这话，也都有些害怕，立刻朝灵珑走去，一把揪住她的后领：“说，你男人在哪里？”
“在……”灵珑下意识想招，却还是忍住，低着头，脸色铁青地说道，“我不知道！”
“这么嘴硬，会死的，知不知道？”何路也不打她，只是冷笑着说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席爷他，他在不久前，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叫我在这里等你们，让我用美人计。然后他就走了，我不知道他是要溜，也没敢问他要去哪儿……”灵珑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眼睛一眨间，居然一下子就掉出了眼泪。
换个男人说不定就一下子心软了，可惜无论李九真还是何路，都懒得多看她这表情一眼。
同样一点不心软的何路皱眉说道：“你是说，有人事先通风报信？”
“是的，但我不知道打电话的人是谁，席爷并没有让我看到手机号码。”灵珑娇声说道，身子也似无意识地往何路身上靠，好像没有什么力气的软妹子。
如果不是看到她刚才动手打架的凌厉样子，就算是何路，大概也会被她此时柔弱的样子给欺骗到。
“这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何路暗道，“可惜啊，遇到了李九真，再不省油，也都没用。”
何路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如果只是自己的话，以目前所掌握的势力，想跑过来和灵珑以及她背后的席爷作对，还真是鸡蛋碰石头。
但只要有李九真一起，那这一切就跟玩儿似的。
他神色一动，旋即面向李九真，露出愤愤之色，说道：“刘锄田这家伙太不讲道义了，一定是他泄的密。这混蛋，竟是两面三刀的墙头草，我以前看错他了！”
“是吗？”李九真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接下来是不是想说，我们一起过去把刘锄田给弄死算了？”
“啊？”何路悚然一惊，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往心里一收，手也一下子松开了灵珑。
灵珑眼珠子一转，抿嘴笑了笑，说道：“何先生，你胆子不小啊。身为一条狗，却敢在主子面前耍花样，想利用主子帮你对付那位刘锄田先生。真的当你主子是傻子么？”
“你闭嘴！”何路甩手一巴掌打过去。
灵珑却是一把捏住他的手，不屑地将他推开，然后踩着小碎步，走到李九真面前，小心翼翼地说道：“李先生，我看您应该就是被这个小人挑拨，才会来找席爷的麻烦。您能跟我说说，席爷他到底哪儿做得不好，得罪了您？回头我一定想办法，联系席爷，让他向您赔不是。”
“你闭嘴！”李九真甩手一巴掌打过去。
这下灵珑可就没本事捏住李九真手，脸被打得火辣辣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也都什么都看不清楚。
“给你五分钟，联系你说的这个人，叫他滚过来见我。”李九真说道，“在这之前，我不想听你说任何废话。”
“……是，我马上打电话。”
灵珑用力甩了甩头，使自己恢复清醒，灰溜溜站到一边去，郁闷得直欲吐血。
林岫将枪口抵在她后脑勺上，又使她冷汗不断冒出，战战兢兢地拿出手机。
李九真也懒得听她怎么说，只是盯着何路，说道：“你帮我的忙，直说要对付这个小田，作为交换，也就行了。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非得让我有种被利用的不爽感觉，你才满意？”
何路露出僵硬的笑容，说道：“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浪费这样一次人情。这刘锄田在您面前，其实就是一只蚂蚁。您如果愿意顺便一脚踩死，是我的幸运。您如果不愿，我也没有别的奢求。况且我也并没有误导他什么，是他自己选择要不要出卖我们。”
“所以你觉得你没错？”
“……”何路手指颤了颤，又深吸一口气，然后才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道：“是的，我不觉得我有错。”
这一刻，何路有些恍惚，似乎穿越到了古代，变成了一位臣子，面对着君王。
伴君如伴虎，就是差不多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但凡有一点惹恼了李九真，或许就会被杀掉。
然而他却不知，即使他做了这种利用李九真的事情，李九真也根本没想过要干掉他。
顶多揍一顿就是了。
除非何路想害他，或者他的朋友，他才会毫不留情的反击。
李九真并没有明确告诉他这一点，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