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随着那声巨响,整个地面都在微微颤抖,就像是那个恐怖的寒夜里般、无穷无尽的炸药在头顶上疯狂爆炸;
“看看吧,那群混蛋还在上面候着呢;”
看着坑道上掉下的灰尘,德群双目空洞地一声叹息,很明显,那群仙卫并没有走,他们依旧牢牢地守在上面、似乎不把承山港整个屠尽就不罢休似的,而看着烛光中那纷纷扬扬的灰尘,众人同样是满目空洞地缩在当场一动不动,然而就在此时——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而紧接着——
哗啦啦!
一片土石坍塌的声音突然炸响在漆黑死寂的坑道里,犹如招魂音般吓得所有人浑身一个激灵,一个恐怖的词语瞬间闪过所有人的脑海——
塌方!
完了!
当那个恐怖的词语闪过脑海之际,所有人犹如被抽去了骨头般瞬间瘫软在冰冷的坑道里,所有人都清楚,坑道塌方,他们根本就是地下的老鼠、无路可退!
轰隆!
然而就在众人闭着眼等死的时候,又是一声巨响再度响起、紧接着他们便闻到了一股新鲜的冷风、同时一个欣喜的声音也随之透过了那厚厚的地层、远远地传来:
“狗日的!”
“紧小心慢小心,可算砸开了!”
怎么回事!
听得那似乎有些熟悉的声音,众人猛然睁开了双眼、直到此时众人才发现,那漆黑冰冷的坑道里不知何时竟然透下了淡淡的光亮、似乎是洞顶被谁砸开了一般!
砸开了……
这里距离地面可以七八米深啊!竟然被人砸开了!难不成……
被发现了!
看着那淡淡的光亮、想起那群恐怖的仙卫、听着刚才那阵兴奋的声音。德群等人再度浑身一颤、紧接着一个个猛然抽出腰间的短刀咬着牙做好了拼命的准备。而就在此时。他们才毛骨悚然地发现,那幽幽的烛光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笑吟吟的脸!
“啊——————!”
一声尖叫犹如诈尸般回荡在幽森的坑道里、在蜿蜒无比的坑道里远远地传出、在掠过一堆堆缩在一起的帮众脑海中后、直直传入一座烛光莹莹的水泥大厅之中!
“怎么回事!”
听着那毛骨悚然的尖叫声,正趴在一张n年前的老式木桌上休息的岳红绫猛然睁开了憔悴的双眼、紧接着闪电般地从腰间抽出了那把m500手炮,而后和金雨堂等一群高层干部同时看向大厅的角落、那尖叫声传来的地道口,然而——
“死婆娘!你可真能藏!”
然而就在几十条枪瞬间对准了地道口之际,一声欣喜的怒骂却突然回荡在冰冷潮湿的大厅之中,紧接着众人便恐惧地发现、那幽森的地道口前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影。在大厅里莹莹的烛光中,那人影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你……你是谁……”
看着那犹如鬼魅般突然出现、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的人影,岳红绫顿时脸色一白、手中的枪也随之微微颤抖,但是很快,那只拿着枪的手便在周围的一片死寂中颤抖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厉害、直到——
咣当!
m500手炮重重地砸在糟烂的桌子上,砸得那老旧的桌子微微一晃,而后——
呼——!
一声凄厉的破空,只见那老旧的桌子瞬间腾空而起、接着带着刺耳的破空声犹如一枚炮弹般向着那突然出现的人影直砸而去,而紧接着,在那蜿蜒的通道某处。惊魂未定的德群等人便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河东狮吼——
“死鬼!”
“你还知道给姑奶奶回来!”
……
寒风凄厉,黄水滔滔。
此时此刻。在张大全的桑塔纳前,一身黑色风衣的岳红绫依旧是那副凌厉、干练的大姐派头、怀抱着双臂、剑眉紧皱地看着远处的废墟上、那些忙忙碌碌的身影默然不语。
而她的身后,郑远清则坐在桑塔纳的车头上、一边同样看着远处的废墟、一边老老实实地给岳红绫捏着肩膀、揉着太阳穴,一副气管炎的模样……
看着远处那副难以置信的场景,正在指挥手下干活的张大全掏出一个破水壶狠狠地灌了口凉水、润了润冒火了般的嗓子,而后伸手拽过一个黑绫帮的帮众鬼鬼祟祟地问道:
“哎,小哥,问一下,咱黑绫帮谁是大?谁是二?”
“哎……这个问题……”听得张大全这么问,那帮众放下了手中的活,也有些那啥地挠了挠头,接着愁眉苦脸地回道:
“说实话,别说你是新来的,我就是老人了都不清楚谁是大谁是二。”
“你说大哥的实力那么恐怖,能用拳头生生打穿七八米深的地层,这起码得有八级九级的觉醒了吧?咱们见了虽然亲近,但总感觉小腿打晃,说话都不敢有底气;可偏偏大姐不怕,见了面第一件事不是扑入他怀里哭,而是直接摔桌子,然后……然后就那样了……”
“就那样了?啥是就那样了?”张大全一听蒙了,接着再度问道:
“你们不觉得这很那啥吗?一个大老爷们、还是高级觉醒者,竟然让一个女人管着,你看那揉肩搓背的,就差端茶倒水了,这咋能服众啊?话说……”
“你们都是咋想的?会不会看不起大哥?”
“不会,绝对不会;”那帮众一听然后揉了揉脑袋,接着再度说道:“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有些看不起大哥,觉得他不像个男人;可在地洞里躲了几天,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