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张文;”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郑远清扭过头推了推副驾驶座上那吹着暖气正睡得流口水的张文而后问道:
“我有个两个问题啊——”
“第一个,凭你们的阅历,你们应该想不出这些个办法吧?”
“第二,我想问问,你们女生究竟是怎么避~孕的?”
“嗯~~我正梦见吃自助火锅呢……”张文被郑远清推得仅仅是扭了扭身子,接着睡眼惺忪地说道:“我们当然没这个本事,以前队伍里有一位老婆婆,是她告诉我们这个方法的;”
“那位老婆婆可好了,活了一百多岁呢,很慈祥的老婆婆,几乎没有什么事儿能难得住她,要不是老婆婆在,我们在末世初期的时候可能就崩溃了,或者散伙或者怎么着,毕竟当初谁也想不出除了去幸存者基地、我们还能怎么活下去;”
“还有那个避~孕的,也是她给了我们一个方子,就是些基本的草药,只是用量上和常规的不同,那些药喝下去就可以避孕一个月,而且不伤身体,据说是清朝皇宫里面流传出来的;”
“可惜那个老婆婆身子骨终究老了,如果她还在的话,好些同学就不会死了……”
原来是这样……
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看来真正的关键,不是王春等人没有经历过恐怖的末日惊变、没有真正体会过幸存者之间的残酷,真正的关键,还是在这个历尽沧桑的老人身上;
看着张文扭了扭身子再度睡去。郑远清心中缓缓地点了点头,他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可能连路都走不好的百岁老人、一个在任何幸存者聚居地都是最底层的老人,竟然能在一个团队里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如果说王春小队是一个家庭的话。王春就是顶梁柱的爹,张文或者谁就是娘,而老婆婆,便是那个历尽沧桑、几乎无所不懂无所不知、而又宽厚、包容、慈祥的长辈;
虽然这个长辈可能连路都走不好,但他那丰富的人生阅历,却是真正的宝贝,就像张文说的,只要老婆婆在,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
这就是精神寄托。这就是那虚无缥缈的安全感,哪怕仅仅是“他们以为”,但这就够了,这就足以定住整个团队的心;
看着窗外迷蒙的雨雾,郑远清的眼睛也变得愈发明亮,到此为止,他已经基本构画出一个解决承山港问题的大致框架,如果这个框架可以施行的话——
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承山港将不再是郑远清的软肋。到时候不仅和尚能跑,兴许庙也能跑,郑远清再也不用担心,敌人拿承山港做要挟的时候。他该怎么办;
当然,这个框架的前提是——
他要首先成为整个承山港的定盘星!
“又在想什么?咬牙切齿满眼精光的,肯定没想好事!”就在郑远清下了决定之际。指引者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我可告诉你,张文藏在兜里的那几个药丸我已经分析过了。和毓婷原理一样,只是副作用极小而已;但是。那药对觉醒者没用,那点药力没法杀灭觉醒者的卵细胞,所以你别指望把它用在红绫身上!”
该死的!
你可真是以啥啥之心度啥啥之腹!
听着指引者的声音,郑远清这回真咬牙了,但在咬牙之余也多了一丝欣慰——自从那次吵了架了以后,指引者也明显亲近得多了,竟然会关心除了郑远清以外的人了!
就这样,五辆车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跑了整整三个小时,直到下午时分才远远地看见一片高大的建筑……
“这地壳果然是变化了;”
“我刚毕业的时候在水泥厂当过库管,曾经给柳树村卖过一批水泥,我清楚地记得从水泥厂到柳树村开车也就20多分钟,可现在,直线距离咱们就整整跑了三个小时;”
看着远处那熟悉的厂房和高大的铁罐,郑远清皱着眉头心中说道;
“是的,而且你发现了没?末世前可是搞了很久的城镇化建设,村村通公路之类的,可是现在,你看见的公路都是什么样?都是一截一截的,而且每一截之间的距离都在337米左右,你不觉得这是很诡异吗?”指引者说道;
“是很诡异,似乎是一种均匀的断裂——你不是说这是一种诡异的地质变化么?”郑远清问道;
“注意,我那句话的意思是,这是符合科学原理的地质变化,而不是鬼神之力;当时只是不让你胡思乱想而已,并不是说我真知道了究竟是什么原因;”指引者特别指明道;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马上到水泥厂了,水泥厂有高压发电机和负荷转移车,我想……”
郑远清没有继续追究那个诡异的问题,而是把心思放在了眼前的当务之急上,然而就在此时,他却远远地看见水泥厂中突然涌出了一群手持钢刀和自制弩箭的幸存者,紧接着前方带路的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随着车辆的停下,那些幸存者迅速包围了几辆车、用那足以打穿普通车玻璃的弩箭指着每一辆车,唧唧歪歪的要所有人抱着脑袋下车,而见得这一幕,所有的车都死死锁着车门,然后那群幸存者就开始砸玻璃;
唉,有些强人所难了;
他们怎么可能会处理这种事情?
见得一个鸡窝头壮汉抡起一根钢筋棍就要砸王春的车子,郑远清摁下车窗、对着前方的车辆喊了一句:
“王春!你傻啊?我给你们的枪是让你当摆设的吗!”
听得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