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灵见得这种情形,脸色剧变,大惊失色起来。
“业火!”项天闻言一惊,旋即对碑灵快速说道:“你先躲进来,我有圣修之瞳加身,这业火奈何不了我。”
“好,那你自己要小心了!”碑灵急促说完,便迅速化为一道流光,钻进项天胸口的镇界碑中。
“呵呵,至于这样吗?我可是身怀圣修之……啊!”项天还未说完,一股滔天黑色业火瞬间将项天包裹起来。
虽然修罗之眼可以吸收世间业力,可是并非多大的业力都能迅速吸收,这里是有一个过程在的。
就好比一池水一样,放水口完全打开,一股小时才能把水全部排出。那么在这一股小时之内,这个水池的水也就一直存在。
同样的道理,吸收业力的修罗之瞳的吸收速率有限,所以在其完全吸收这些业火的时间内,项天必须要一直忍受着业火的煅烧。
“啊啊啊啊!”
痛!项天只有这一种感觉,刚刚将吞灵炼体术运行了一番,自己的筋骨也得到了充分的加强。可被这业火一烧,项天就感觉自己在油锅里,被那些滚烫的油溅了一身,令身上每一处毛孔都缩了起来。
“啊啊!给我忍住啊啊啊啊!”如野兽般的嘶吼声自项天口中传出。因为碑灵的指导,项天现在已经能发挥自身一半的潜能,各大感官也得到了明显的加强。
可也正是因为这样,业火带来的痛楚让自己感到分外清晰。如果可能的话,项天宁可从来都没有挖掘出自身潜力。
业火带来的痛楚,并不仅限于**,还有精神,意识。最为可怕的,就是在业火的煅烧下产生幻觉,让人不由得想象一些忧伤的画面,最后精神崩溃,自尽而亡。
“死!死!死!”恶魔般的低语,无时无刻不再刺激着项天的精神。其眼中那只血红之瞳不停的闪烁,身上的业火也随之化为一道道火舌被其吸收。
……
“该死的!”
“怎么可能!“
距离项天千里之外,赤女和辰世杰也同样出现了项天身上的变化。不过不同的是,项天能将业火尽数吸收,这两位修士却要硬抗了。
“呃呃,唔!”赤女和辰世杰二人,降下的业力相当,可前前者状况能好一些。毕竟其修为比后者高,而且又擅长火系法术,所以在业力降下的第一时间,其就做好了相当充分的防御。
“可恶啊啊啊啊!怎么会这样!赤……女,是不是你搞得鬼?为什么,为什么我……我们交手,会引起如……如此恐怖的业火。不是,不是有位面之力的保护吗?为什么会这样?”
赤女勉强能承受住业火的折磨,可辰世杰却已经受不了了。在业火的煅烧之下,后者面色狰狞的盯着赤女,双手不住的在自己身上乱抓,双腿也是无助的四处乱踢,一个堂堂的元婴修士,在业火之下,竟也这般不堪一击。
俗话说,水火不容。赤女身为火炎族护法,抵抗业火稍显自如。可辰世杰主修水系法决,这业火在其身上岂不是毒上加毒。而且其什么魔门修士,在道心上往往比正道那些同级修士有所欠缺,心中的煎熬,更在**之上。
赤女、辰世杰、项天三人所施加的业火大小,都是由位面之力进行判罚。前面两人身为元婴修士,攻击力远超项天,所受业火也应该大于后者。
可如果没有项天之前破坏了位面的法则之线,使周围雪山失去了加护,那么也不会让方圆千里的雪山尽数崩塌,方圆万里遭受到波及。而且项天还夺取了位面的法则之力,这些罪名加在一起,足以和另外两个毁天灭地的大能有一比了。
“咯咯咯,辰世杰。先不说是不是我干的,反正今日你也难逃一死了。”赤女见辰世杰那一副不堪忍受,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模样,不禁讥讽了起来。
“这可是业火啊!连我们火炎族都称之为禁忌之火的存在,哪怕你抗住了这一劫,多年道行也会毁于一旦。到时候,我就让你知道我赤女的厉害!”
“妖女,休得猖狂!”辰世杰一边忍受着无穷的痛苦,一边恶狠狠的盯着赤女,眼中闪过了一丝阴狠道:
“桀桀,刚才这一下,我们两人造成的损伤恐怕已经波及到了晴城,只要我们那里的人一来,到时候就是你的末日了。你放心,元婴七层的炉鼎,恐怕我们无极门任何修士都欲罢不能吧!哈哈哈哈!”
咔咔!
哪怕赤女身为元婴修士,在听到辰世杰那恶毒的言语时,身体都不禁颤了颤。无极门的人难道是好人吗?当然不是了。如果是的话,又为何被成为东域第一邪宗?如果自己真被他们弟子抓去的话,那岂不是……
一念至此,赤女娇喝了一声,急忙将心中这个恐怖的念头抹去。
其一边忍受着业火带来的痛楚,一边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艰难的走到辰世杰面前,勉强笑了一声道:
“咯咯,如果不是你提醒,我还差点忘记了。单长空那个家伙已经通晓了法则之力,如果他来的话,还真可能有办法帮你消除一些业力。可是你等不到了,因为你马上就会变成死人。”
感受着赤女身上的杀意,在地上翻滚的辰世杰不禁骇了一跳,急忙嘶吼道:“赤女,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啊啊啊!”
辰世杰话音未落,只见赤女玉手一扬,一道夹杂着业火的赤黑色火焰,如匹练一般打在了前者身上。
本来就难以抵挡业火的辰世杰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