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轰隆隆作响,许许多多的小妖都变作了本体,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根本不敢露面,以自己最卑微的姿态,来奉承天威,在天威面前一切都显得极其渺小。但是在今日却出现例外,偏偏有那么几个光明正大的站在雨地里,虽然也在瑟瑟发抖,但是却强迫自己不能离开。
瑶虎佝偻着腰,头上随意顶着几片叶子,雨滴落在叶子上面发出啪啪的响声,雷声每响起一次瑶虎就哆嗦一次,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同样站在风雨里腰板笔直的豁牙,咬咬牙眼神再次变得坚定起来。
瑶虎在检查排水沟壑是否没有打通,和自己一样的还有很多。树老说过了,扛过这场大雨,要不了几天灵药种子就会出芽,可不敢这时候被雨水冲散地陇,不然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黑夜已经降临,闪电偶尔会照亮一下,如果没有那一丝亮光,就真的伸手不见五指了。轰隆又是一声炸雷,三味突然睁开眼,一双冷漠无情的眼睛闪着渗人的的火光,瑶虎正好看了过来,哇的一声尖叫,直接扑倒在地,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三味起身看着满天银蛇乱舞,眼里的火光慢慢散去,突然双手一招,座下的石块缓缓飘到身前,三味猛然张嘴,一团火球一下子包裹住整个石块,仅仅呼吸间石块就变成了像流水一样的液体,三味还没有停下,液体逐渐变得有型但是体积却变得细小许多,又过了片刻,一个二尺多长的锄头已经成型,三味的神识包裹着整个锄头,细细体会那一闪而逝的天韵。
过了一会儿,火光又起,锄头的体积再次变小,可是这次却变慢了许多,石液还在缓缓流动,还没有有成型,三味的神识再次包裹住锄头,神识传来一阵轻微的波动,如同在空气中越过的精灵,紧紧留下点点涟漪,又快速的隐入虚空。
三味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一次比一次缓慢,豁牙惊奇的发现小祖宗双手摆动之间似乎多了些自己看不懂的内涵。
天色已经渐渐放明,东边的太阳即将升起,燃烧了半边彩霞。枝头的树叶滴答滴答的滚下晨气凝结的水滴,鸟儿唧唧作响,与昨日雷霆逞危的寂静无声相比,今日是一派生机勃勃的迹象。
两尺大小的锄头已经分辨不出模样,现在约莫手掌大小,却闪着丝丝红光。再一次即将成型,三味强免聚起神识,再一次包裹上去,火光在缓缓减小,直至没有。就是现在,那如同跳跃精灵一样的天韵再一次在手中锄头闪现,三味神识一紧,爆喝一声:“定定,给我定啊。”药锄突然散发光芒,“哈哈,我做到了,我真的做到了。”三味高举手中已经不知道称之为何物的东西哈哈大笑,突然小声戛然而止,三味仰头就倒,石头一把拉住,把三味平平的放在地上。
“没事,三儿大概是修行功法所致,脱了力。我背着他回石屋.....”雪晴看着石头一本正经的说着没好意的翻了翻白眼,用手捋了捋粘着脸颊的头发,“发出这么大的呼噜声,你这是白说。我去换衣服了,黄勾你在看我就把你的眼珠抠出来。”说罢,扭着窈窕的身姿转身离去。
扶摇山的虫子算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漫天飞舞呱呱乱叫的乌鸦,无拘无束的释放着妖气,只要在天上飞的虫子,无论好坏全部驱赶到一起。如果不是瑶花皮是虫子化形成妖,认识好虫和坏虫,然后强烈奔呼:没有灵智的虫子几乎全靠本能成活与捕食,他们这都是本能,如果没有花皮扶摇峰虫子一脉算是断了根了,都这还被瑶虎挑衅的嘎嘣嘎嘣的捏死几个看起来长的丑的。
花皮知道自己现在几乎被所有的妖自发的监视起来了,可自己不也是被逼的不是吗?再说了峰主都给自己发了种子了,你们却盯着不放,走哪里都会看到暗处有一双眼睛盯着。有时走着走着天上还会掉下一坨白白的鸟屎,花皮自杀的心思都有了,就是下不了那股狠劲。
“我这是怎么了?”三味有些恍惚的睁开眼,呆呆的看着屋顶的枯草。
“呀,少爷你醒了?”雪晴发出一声惊喜的尖叫,赶紧停下手中的活计,跑到三味身边。“少爷你问我?我们还想问你了,你突然哈哈大笑几声,然后就倒下了,紧接着呼噜打的比黄勾的还响。”雪晴绘声绘色的描绘着。
“真的?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的记起来点什么,哎呀我的头好疼啊?难道我昨天喝酒了?喝多了??”雪晴闻言捂嘴小的花枝乱颤。
“喏,这个你都烧了一夜,倒了还抓住不放,我们还以为石块宝贝,谁知道就是一块带点灵气的石头罢了。”看到雪晴递过来的石块,三味猛地一下抢了过来,细细体会了下,然后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快去把树老叫过来,快去。”说罢又咕咚一下到了下去。
雪晴担忧的掩门出去,看到门外等候一旁的黄勾,轻轻的叹了口气:“唉......”
“咋了,这是咋了?少爷醒了没有?你哀声叹气干嘛?”雪晴指了指脑袋,答道:“醒是醒了,但是脑子。。。。。?”雪晴指了指脑袋。“好像有点问题了,你听又开始跟昨天一样哈哈大笑?他说让我去把树老叫过来,看样子好像有些颇要紧的事情要说。”
“行,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叫啊.....”黄勾一听也有些焦急,汪的一声叫,一只大狗已经奔腾出去。雪晴收起脸上挂起的泪珠,依着门柱,一脸坏笑。
“树老,你见多识广,看看这个东西。”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