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他凑近她的耳际嘀咕:“老不老,晚上向你证明。”
他继续说道:“当年她出现在我生活中,我只以为她是沐璃的远房亲戚。恋爱两年,其实我大部分时间都放在工作上,并没有多少空暇去风花雪月。公司在那年出现重大事故,内外不稳,我忙得焦头烂额,无意中又发现他们亲热的一幕,男人的自尊心受损,因此没有当即原谅他们。她在那年出国留学,我和沐璃的关系慢慢才得以解冻。”
他见她依然沉默不语,又接着说道:“我对她仅是心怀一些愧疚,因为当年自己没有认真投入这段感情,后来出了问题对他们也一直没个交代。现在想想,如果当初自己大度点,说不定沐璃早就和她走到了一起。”
“嵚崟,你换个角度考虑,如果那天是慕泽出车祸,你能不能做到不闻不问,和我心安理得的进行婚礼?”
她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缩。
“你不会,从你现在对我的感情深度,即使他没事,你都不会再赶回婚礼现场。”
“左斯翰,这些假设并不能成立,你也不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她出了车祸你选择陪在她身边合乎情理,她要自杀你搂住她安慰也是人之常情,现在她没有了前途你重新接纳她更是理所当然。她如今最需要的就是你,”她的嘴角勾着一抹讽刺,“你应该守在她的身边,而不是跑到法国来。”
“嵚崟,你和她不是我的选择题。我不会因为其他人而放弃你,这点你要明白。”他覆住了她放在桌上的右手。
她立马抽出手从座位上站起,捧过小纸箱,淡漠地瞥了他一眼说:“可是你已经选择了她,又不同意放弃我,左斯翰,你的心真大!”说完,她朝门外走去。
“等等!”口袋里没有法郎,他只好到前台刷过卡,再追出去寻她。
好在,她的身上被设了定位,很快他在广场的喷泉池旁边找到她。
楚嵚崟静静地坐在广场的长椅上,她的周围围绕着一群洁白的鸽子,有只鸽子甚至亲昵地落在了她的肩头,那场面就像一幅圣洁而祥和的油画,让人不忍去打破。
他在长椅上坐下,再次握住了她的手。“她当时情绪激动,我那么说其实是安抚她。‘要’有很多种,我的意思是还要她这个朋友。”
“你就不怕她伤心,因此再寻短见?”
他肯定地说:“不会,这两天沐璃一直在做着开解,而且她是外表柔弱内心强大的女人,你却正相反。”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我同情自己老婆做什么。”
“左斯翰,你别再叫我老婆,我听着别扭。”
“手上带着我的婚戒,还嘴硬不承认。”
“那你看好了。”她将手指上的钻戒褪下,攥在掌心手臂往喷泉方向用力挥去,随后洒然一笑。“现在不是了。”
左斯翰气得脸色发青:“你这死丫头,疯了!”
她挑衅的冲他抬抬眉,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然就心情大好了。
他卷起衣袖和裤管,朝喷泉池大步走去。
“左斯翰,你干什么?”
他已翻身踩进了喷泉池,弯下腰在水里不停地寻觅着。“你怎么可以把我给你的婚戒扔掉!”
楚嵚崟望着在池中来回走动的高大男人,喷泉挥洒的水雾已将他的衣裳打湿,五月初的天气还没热,湿衣服穿在身上会更觉凉意,可他仍执着不懈地找着。
她的眼角渐渐湿润,唇畔终于卷起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涡。“上来吧,你就算找到我也不要了,因为我已经有了这枚钻戒。”说着,她摊开手掌,那枚钻戒在掌心里闪闪发着光。
左斯翰站在水里呆怔了几秒,忽然一跃而出奔到她面前,将她一把拽进怀里。
他冲着她薄薄的绯唇用力地碾去,低醇浑厚的声音从喉间压抑地蹦出:“小骗子!”
楚嵚崟被他紧紧地搂在胸前,霸道而强有力的吻令她差点透不过气来。
他从一开始惩罚性的噬咬到后面逐渐变得细缓缠绵。
几日的想念,焦躁的情绪,误会消除的轻快,在这一个漫长的吻中得到化解和诠释,他俩都深深地沉迷在其中,难舍难分。
直到周围的动静愈来愈大,甚至传来了鼓掌声,他们方惊醒过来。
“good!”不同国籍的游客对着他俩竖起了大拇指,好多人举着高像素手机拍下了这深情唯美的一刻。
和煦的阳光下,男人沉稳英俊的面容,高大挺拔的身躯,包裹着修长婀娜,眉眼绰约的女人,他们的身后是晶莹闪烁,水花四溅的喷泉。这样的画面已跨越了国界,感染了所有人。
“啊!”楚嵚崟轻呼一声,恨不得立即找个地洞钻进去。
左斯翰倒还镇定,冲着大家友好地挥挥手,随后得意地对怀中朝霞满面,羞不可当的女人低语:“看看,我们的法式长吻,把法国人都震住了。”
随即整了整脸色,严肃地对她说:“老婆,刚才我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里了!”
这周围还有跟着他们的几个保镖,被他们看到自己老板的这一面该多丢人!
她嗔怪地斜了他一眼,绯唇扬起:“谁要你这么幼稚的。”
他双手圈住了她的腰,低头看着她说:“刚才被你的动作一急一气就没想那么多,和你在一起后,我感觉自己冲动得就像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
她“噗嗤”一声失笑,抬起头双眸亮闪闪地看着他捉狭:“终于承认自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