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得知其实她早半个小时就到了,只是正好撞见前来找他的谢仕卿,两人又一同出去了。
后来,谢仕卿发了信息过来,让他下次见面记得把围巾带给她,他才明白楚嵚崟可能是误会了
所以这两天楚嵚崟的电话拒接,他一直认为她是闹起了小情绪,便没放在心上,反而有种被在乎的窃喜。
不过,她的情绪是不是闹得大了点?
左斯翰推开她的房门,里面光线昏暗。
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他刚往床边走去,就被电视里突然发出的声音所吸引,他收住了脚步。
“依莲,我喜欢你,第一次在图书馆见到你就被深深地吸引,我便请人把我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偷偷记录了下来,如果我们能在一起,以后等老的时候拿出来可以回味,如果你不接受我,那这盘录像带就留给我作为纪念﹍﹍。”
“慕泽,下周你想去哪儿?”
“去卢浮宫吧。”屏幕里,气质出尘的年轻男人解下脖子上的围巾,为美丽俏皮的她围上,随后两人并肩走在塞纳河边。
﹍﹍
“下面由我为这位可爱的女士弹奏一曲《伊莲》,庆祝她二十二岁的生日,因为她的名字也叫伊莲。”
餐厅里掌声如雷。
他坐在钢琴旁轻快地弹奏,而她满面笑容地走过去,拿起麦克风轻轻地唱了起来,两人相视而笑,眼底皆是深深的倾慕。
﹍﹍
“伊莲,我喜欢你。”他的身后是有名的建筑埃菲尔铁塔。
“为什么不是爱?”她的小脸绷得紧紧的,似乎很不满意。
“我是第一次对女孩子说喜欢,经验不足。”
她嫣然一笑,忽然扶上他的肩,在他脸颊上飞速的印上一吻,转身就跑。
年轻的男人在她的身后追逐着,两人不停地笑闹着﹍﹍。
近一个小时,这盘录像才又重回原点播放,看来是她按了循环播放键。
左斯翰将电视和播放器关掉,站在床头默默注视着睡梦中的她。
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稳,眉尖紧蹙,眼睫上犹挂着闪烁的泪滴,眼圈红肿,看上去这几天没少哭。
录像带里的她俏皮灵动,表情显得欢快愉悦,没有现如今身上淡漠疏离的气质。
可能那时也有这种气质,只是被那个叫“慕泽”的男人带给她的好心情给冲淡了。
“慕泽,不要!”忽然,楚嵚崟在睡梦中尖叫一声,从床上反射性的一坐而起,惊恐的眼神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他,半天都没回过神。
他原本有很多不悦的情绪需要发泄,在这一个小时的观看中,闷闷的感觉像膨胀了似的将他的胸腔堵得满满的。
只是当看见眼前这样慌乱的她,他的坏心情又奇迹般的自我平复了。
楚嵚崟请求过他,给一些时间和空间让她去过渡。
左斯翰将她抱起,声音轻快地笑着问:“我出去一周,想我了没有?”
楚嵚崟先看向电视,发现屏幕黑了,这才转过头看向他,抿着嘴没有吱声。
“怎么,不会我就走了几天,你连老公都不认识了。”
“你是左斯翰。”她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地回答。
“答对了,再亲我一下,就送你个礼物作为奖励。”他将自己的脸凑过去,却被她嫌弃地推开。
“不要,烟味好重。”
他趁她不注意偷了个香,搂着她在床边坐下,像抱着一个孩子似的轻轻摇着。“还没说想我。”
她靠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奇异般有了安全感。
这几天的心情就像在大海上漂浮,冰冷没有着陆点,只有此时才好像抱住了一块浮木。
“你的白莲花肯定想你。”
左斯翰托起她的下巴,专注地凝视着她说:“你这么说,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吃醋?那天她来找我,仅仅聊了几句就走了。嵚崟,之前的感情随着时间会流逝,现在是我俩在一起,眼里看到的只会是彼此。”
她抬眸看去,被他眼中的真挚吸附住,不知不觉中,她的心门又悄悄的打开了一些。
“瘦了,抱着都觉得硌手,饭肯定没有好好吃。”
“左斯翰,”她语气幽幽地问:“你说,为什么有人突然将慕泽的录像带送过来呢?毕竟,这里不是法国。”
“难道说,这盘录像带不是你原先就有,而是这两天有人拿给你的?”
“嗯,交到佣人手里就走了,听说是个戴墨镜的女人。”
他心下一凛,下意识地感觉到不安,不过没表现在脸上。
“也许是有人发现了他的遗物,就好心地送到另一个当事人的手中。别多想了,这件事我会去查。带你先去看我送的礼物。”
他牵着她下楼去,在客厅正中的一只小纸箱前停下。
在左斯翰的眼神示意下,她打开箱盖,里面立即传出一个轻柔甜美的叫声,随后露出一对翡翠般碧绿灵动的大眼睛。
她立即就被迷住了,俯下身去将它抱进了怀里。
“纯种的俄罗斯蓝猫,因为稀缺弄到手真不容易。”他见她喜欢,脸上也不自觉扬起了笑。
楚嵚崟看着怀中的小猫,那只猫同样张着大眼睛安静地打量她,嘴里不时软绵绵地哼上两声,天生笑容可掬的小脸尽显呆萌,令她心情顿时愉悦起来,几天堆积的郁结一扫而空。
“怎么突然想到要送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