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

专为考试特供的原始金属闹铃清脆的声音,宣告了最后一节英语考试的结束,我像是手擀面一样瘫在桌子上,任由最后一排的家伙一一收取答题卡与后卷。 ??.??anen`

一年上半学期尚未分文理的原因,数量让人生畏的考试科目竟然排到了第三天上午。

“喂!什么样子?”

好奇的叫声毫无预兆响彻在我的耳道,纯真不羁的娃娃脸猛然塞满了我大半的视野,不由骇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一下子向后蹦出,结果脑袋撞上玻璃,出“咚”地一声闷响。

“痛痛痛痛痛!”

我眼泪汪汪地盯着绫禀水晶一样的硕大眼睛,痛斥道:

“你干嘛!要不是关了窗户,我不是掉下去了!”

“怕什么,又不会死……”

她咕哝着,继续摇我的肩膀:

“快说,快说!什么样子?”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

竟然和这家伙分到一个考室,真是倒霉!

“当然是你的样子啦!”

她一副瞅白痴的样子看着我——拜托那是我的表情好伐!

“我的脸难道打马赛克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卫生保健室……”

“保健室?那里不是专门用来拍摄电影的地方吗?”

电影……为什么sè_qíng的气息忽然弥漫起来了啊!!到底一直经历着什么样人生的家伙,才会理所当然说出这样的见解啊喂!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一副呆傻的样子。界中你……”

她叉着腰不耐烦起来。

我一个激灵从座位上蹦起来,拽住她白生生的手指一路拉到教室外面的走廊角落才松了口气。

“不要在大庭广众的公共场合说这种禁忌啊喂!”

我压着嗓子急声道。

“哼,禁忌、禁忌……和绫玥那啰嗦家伙一样!”

“咦?你为什么不叫那女人主人?”

“我为什么要叫她主人?”

绫禀莫名其妙地翻着眼睛。

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想起自己也从来没叫那女人过主人,我挂在脸上的惊讶不由尴尬起来,讪讪笑了两下,故作无事地转移话题:

“你之前要说的……关于界?”

“是界中你的映像啦!”

她的脸上浮现出无趣神情,挠了挠耳朵。

“算了,去吃雪糕……”

好奇心消退的度堪比诚哥的节操,这家伙的兴趣以难以理解的方式转移到了无关的领域上面,晃着脑袋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反剩下我一个人微张着嘴巴,不知是恍然还是迷茫地纠结起来。

界中映像作为现实生命独具的非物理世界具现载体,受到源体本身的属性特质、性情人格等影响,独一无二。

诸如绫玥的幻星镂空甲、柏轩的黑晶铠等等……

除去训练时几次不完整的半界,我以祀的身份第一次进入真正完整的界,就应该是假期中魑之暴乱的那次了,正应该是独属于我的映像第一次显现之时。

然而问题是那种性命攸关的变故,已经让我完全忽略了这个问题。

直到刚才被这家伙提醒,才想了起来。

努力回想一阵,也只记得手足、身体与常人无异,至于面容……似乎苏语是唯一的见证者了。

然而她并没有提起过。

就算可以依凭气息准确辨别出界中我的身份,不过在见到面貌迥异的我之后连一点惊讶也没有……难道我的映像其实生了一张大众脸?!

那种让人丧失品头论足兴致的程度……

恶……

我恶寒了一下,面容凄苦起来,本来还指望全新的形象翻身来着……

…………………………

又至傍晚。

我一下下地嚼着食物,又用筷子把鸡排撕成等份的一条一条,与等量的米饭放在一起。

再配上一块鲜脆的黄瓜咸菜。

嗯……

我不由闭上眼睛,然后食之无味地翻了起来,无奈地冲着前面道:

“喂,我说你不去吃饭,一直在这盯着我作什么?”

“你吃完了吗?”

“被人这么直勾勾盯着,谁还吃得下去啊!”

“哦,那走吧。”

yòu_nǚ班长站起身,随手合上我的饭盒,准确地丢到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干净利落地走向门前,然后回过头,皱着眉头不满斥道:

“怎么还不走!”

“走个p啊……不要随便把别人的气话当真啊喂!”

我哭丧地留恋着后面垃圾桶里的食物,几经伸手,最后还是放弃了把它拾出来的冲动。

“需要我帮你‘走’吗?”

开始变得不耐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条件反射地跳下座位,跟在了她的后面,一脸茫然……

……

柏油路面升腾着混杂了尘土气味的燥热气息,高处一些的地方气流却已经凉了下来。

茂盛的槐树终无以抵抗季节的变迁而零星地开始落下叶片。

天迹卷曲的云朵火烧一样金红。

我莫名其妙地左右打量着这很少可以在非节假日看到的属于这座城市的六点多剪影,把运动服的衣锁拉上,向着走在前面的秋瞳叫道:

“你哪里弄到的假条?还有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当然是完成班主任的委托。”

“眯眯眼?那家伙拜托你采购安眠枕吗?”

“你在说什么蠢话!”

她回过头瞪了我一眼,抬起怎么看都是一副小学生模样的精致小巧手臂。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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